第二天,张天浩便直接到了党务处,向康子华汇报这一段时间的潜伏任务,至于任务具体的内容,他自然也有一翻说辞。
“主任,大致经过便是这样的,本来我还想摸清楚上一级的那些游击队在那里的,可结果却发现,根本联系不到。”
“最后,我不得不把整个游击队给灭了,利用当地的驻军,分批分批的把他们引入埋伏圈,然后蚕食掉。”
“至于荥阳县城的那个地下党据点,也早已经被端了,人已经被抓了。”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静静的听着张天浩讲述这一次的潜伏过程,甚至也给他们不少的启示,至于能不能用,那便他们的事情了。
还有他们信不信,他也不去关心,反正荥阳那边的红党游击队已经消失不见,马刚,被他提为副队长兼指导员,庄晓燕直接由卫生员升到了副指导员,兼卫生队长。
只要按他的路线走,那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拖上一年多地,那么,那里的游击队将会是一个了不起的武装。
“张科长,这一次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你把行动报告写一份给我,我会报上去为你请功的!”
“多谢主任,还有一件事情,我本来便要成亲的,可是结果已经推辞了三个月,我想,能不能先休息几天,然后准备一下婚礼,到时候请主任,大哥,还有各位同仁参加。一起热闹热闹。”
“可以啊,这样吧,我批你一个星期的婚假,你看如何?”康子华也笑了起来,直接大手一挥,直接批了七天的婚假。m.zaacoo.com
“我这就回去准备请柬,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预计定在三天后!”
“好!”
随着汇报结束,张天浩便开始上楼,叫上钱军,小候等人开始去联系场地,以及婚礼的规格,写请柬之类的。
看着事情都已经吩咐下去,都已经是十点多了,而办公室里也只剩下张天浩和安琪,安琪也只是笑了笑。
“张科长,听说你昨天大显身手,又抓了两个红党分子啊!”
“呵呵,运气来了,想挡也挡不住。”张天浩笑了笑,然后便准备下楼。
这时钱军又跑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头,你昨天的包放在车上,忘记拿了,不过,你的包好像被人给偷了!”
钱军一脸歉意的把包摆到了张天浩的桌上,同时指着包边上被划破的那个长长的口子,那是一个足足有半尺来长的口子,从一边直接划到了另一边,如果不注意,还真没有发现。
“咦,这不是我的包吗,该死的,东西全被人给偷了,一定是在火车上偷的,而且是乘我睡觉的时候偷的。”
张天浩拿起包,还把那个口子翻了翻,有些不敢相信的嘟囔起来。
“该死的小偷,我这包里也就是几十块钱,竟然也偷,真是好本事,小钱,一会儿找电话给城南警察局,告诉他们,我的东西被人偷了,给我查出来,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连我的东西都敢偷。”
“是!”
“行了,那你去忙啊,这几天事情比较多,准备婚礼,送请柬,都需要人手,你辛苦一点,各家去跑跑。”
只是张天浩拿着这个包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左右都是失望。
而对面的安琪看着张天浩手里拿着的包,也是一愣,毕竟这包与包之间虽然区别不大,但这包上带着一个暗扣,还是相当明显的。
目光微微一凝,但马上也笑了起来。毕竟不是张天浩平时用的包。
“张科长,看来这些小偷的胆子还真不小,竟然连你的东西都敢偷,是要通知警察局,好好的查一查,是什么样的小偷了。”
“晦气,真是晦气,本来回来还是挺高兴的,可到头来,却是破财了,也许是能免灾吧!”张天浩看似是自我安慰,实际上他却用眼睛的余光死死的盯着安琪。
安琪那刚才一霎那的失神,告诉他,这个安琪已经看了这个包的问题。
……
而此时,党务处地下室内,刘承志看着面前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中年人和那个青年,眼中凶光大盛,大声地喝道:“招不招,招不招?”
“该死的,让你们嘴硬,我不相信打你三天三夜,你还不招,来人,给我继续打!”
两个队员直接轮起皮鞭便直接抽了下去。无情的鞭子,如同暴雨一般,直接抽打在两人的身上,惨叫声已经把他们的嗓子都叫哑了。
可依然没有让他们问出什么来。
而且在他们的桌子上面,还摆着一个皮包,只是皮包里只有几张报纸,而且是张天浩在SJZ那边买来的《华北日报》,根本看不了什么东西来。www.zaacoo.com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几十块钱,其他连一点儿有利的信息都没有。
当时张天浩便看到这个中年人在那个时间也没有把包丢了,显然包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他回家取出从里面的东西之时,才发现,里面就是一本书,而且还是《官场现形记》,民国元年版本。
这种元年的版本还是太少了,整个北平都不一定能找到几本,至少说张天浩经常去一些书店,也没有这种版本的。
“呵呵,初五先生,你的代号初五吧,我们都已经查到了你的底细,现在交待吧,老实交待,那样,你还能少受点罪,否则,我们党务处的刑具,你是知道的。”
“告诉你,是没有人能硬扛过我们党务处的刑具,只要你是血肉之躯,那你在这里生死将在由我来决定。”
“呵呵,看来你们的消息挺灵通的吗,既然知道我的代号是初五,你认为我会告诉我你吗?你想得太美了一点。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到了这里,你认为还是你说了算吗?生死已经由不得你了,继续,给我往死里打,我看他骨头硬还是我的皮鞭硬。”
刘承志在刑具室里,不住地咆哮着,即使是另外两个刑训室里的人也是能听到一二。
而此时,刘承志在审训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康子华带着秘书也站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审训,眉头也不上得皱了起来。
这是一个从郑州派到北平来的一个地下党,说起来他的运气真是差,他在郑州的身份暴露了,结果他便又到北平来准备担任这里的一个委员。
可是路上遇到了一个郑州调过来的特务,准备到宛平去任职,便直接在上车不久后,发现了这个地下党。
只能说明他的运气太差,差到了极点,在进入北平开始,他的生命便进入了倒计时,即使是张天浩不出手,也是难逃一劫。
而且这个代号初五的中年人,到北平另有任务,至于什么任务,没有人知道,而且还是一个秘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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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