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恶与马周的谈话内容竟然泄密?
王恶只用了一分钟,就判断出,某个不要脸的又在玩教子的游戏了。
整顿吏治固然重要,但眼下的大局,是要开通长安到洛阳段的铁路,要解决长安就食问题。
否则,即便长安有潼关之险,却总因为无粮而去东都就食,路上折腾就不算了,关键是洛阳虽有那些天然的险要之地,但它周围的腹地太小,方圆不过数百里;田地贫瘠,而且容易四面受敌,非用武治国之都。
否则,当年刘邦原本定都洛阳,就不会改迁长安了!
李世民不想出面直接打击李承乾,所以耍了个小手段。m.zaacoo.com
不管是正史还是眼下这时间轴,李世民父子沟通不佳是无法否认的。
王恶懒得多事。
反正,本侯也不是东宫属官。
百骑郎将这个职位虽然麻烦一些,却成功地让王恶免去身兼东宫职位的烦恼。
反正,整个大唐,太子这个位置就是烫手的山芋。
咳咳,山芋现在还在南美洲及大、小安的列斯群岛呆着呢。
哪个沾上这糯米粑粑,是甩不脱的。
没法子,大唐远洋水师的续航能力还有待加强。
靠风力及人力,要远跨重洋,你可以参照出生于中世纪的热那亚共和国(今意大利西北部)的克里斯托弗·哥伦布,那位真是海洋之子,就凭着风帆船从欧洲闯南美洲还损失极小。
即便是他,最后一次远航也还是有不小的损失。
最少也得有蒸气动力为基础,能够让航海的难度降低一些,让那些长久见不到陆地的海员少一些暴躁。
扯远了。
修建铁路,除了规划、拆迁,需要大量的炸药开山,火器监监丞昆一特地跑了出来,名曰与铁路署沟通,实则借机撒欢。
没法,火器监虽然满足了昆一对于官职的渴求,却让他感到不自在。
毕竟,你不能强求二哈一直关在家里。
线路勘测好了,王大妹与王恶正在舆图上细细地审核。
总觉得哪里不对。
二哈似的昆一围着舆图扭了几圈,忽然停了下来,满面得意之色。
“郎君,额知道问题在哪里咧。”
不是,一个专业的、一个半专业的,在这里围着看半天没找到问题所在,你一门外汉居然找到问题所在了?
“说说。”
昆一自信满满地一戳红线的尽头:“这里!按着铁路署的规划,是要建火车站对吧?”
王恶与王大妹看了一遍,没觉得刘家围有甚么问题。
昆一叹了口气:“可是,火器监正好有人老家是那附近的,他吹嘘的时候额听了一耳。刘家围别的毛病没有,低洼!”
低洼意味着积水,积水意味着材料损耗加剧、停运时间增加、排水工作量大……
这绝对不应该是勘测人员会犯的错误。
整个勘测组,二三十号人齐聚公廨,心惊胆战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王恶、满脸怒火的王大妹。
不提王恶,仅仅王大妹就是他们的先生、同窗,平日里受王大妹的教导,王大妹的威信自然极高,在场就没有不被王大妹喷过的。
“勘测洛阳段的人手留下,其余人退下!”官威大发的王大妹怒喝。
“洛阳火车站地址勘测的人员出列!”
“奇怪了哈,人家洛阳本地人都知道,刘家围地势低洼,容易积水,你们干勘测的反倒不晓得?”
“别的不说,在小王庄学院课业里有提到吧?在入署的章程里有读过吧?”
“要不要本官请监察史来,好好查一遍?”
王大妹暴怒,才有人想起来,她不仅仅是同窗、先生,更是铁路署丞!
“署丞,不是我们无能,只是得考虑人家当地势力的影响啊!”
洛阳段勘测组长钱太浪叹息道。
王恶微笑着鼓掌:“真厉害,连本官不该想的事都想到了,本官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
钱太浪惶恐地连道不敢。
这话,杀人诛心。
“别以为有所谓的外部势力助阵,你们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提醒你们一句,本官现在还是百骑郎将。”
王恶轻描淡写的话让整个勘测组都在哆嗦。
或许以前百骑声名不显,但从平了刘兰之后,百骑的凶名以光速对外扩散。
百骑郎将不仅仅是魔王,更是疯起来连自己人都杀的狼人!
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不是别人的家臣,更不是甚么死士。www.zaacoo.com
“署令,就是钱太浪收了刘家围的钱!与额们无关!”
第一声指证过后,墙倒众人推,所有罪过全部推到钱太浪身上,倒也符合之前钱太浪的承诺。
一切罪过尽加其身。
其他勘测组员写完罪状,学杨白劳摁完手印,处罚结果就来了。
“洛阳段勘测组全体成员,收受他人贿赂,罔顾铁路安全,全体从铁路署除名。另,小王庄学院将除去他们的学籍,今后不许自称小王庄学院学生。”
所有人仿佛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挪动的身躯看上去全无生气。
铁路署除名,惩罚不轻,却在所有人意料之中。
但是……
与后世不同,在这个注重名声的时代,逐出师门是个人无法承受之重。
“钱太浪危害铁路署安全,交由百骑侦缉。”
这一句,让钱太浪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那是传说中剥皮革草的恶地啊!
“是额疏忽了,请山长……署令责罚。”
王大妹低头认错。
王恶苦笑着摇头:“行了,大家都没经验,错漏在所难免。立即安排复勘组悄悄行动,百骑安排人手护卫。再有打线路主意的,顺藤摸瓜……”
王大妹甚是诧异。
有人插手铁路署的事,王恶却没有回手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这很玄学!
王恶翻了个白眼:“怎么,在你眼里,山长就是那么粗暴的?”
看到王大妹眯着眼掩口轻笑,王恶整个人都不好了。
“傻不是?现在出手,只能抓到一些小喽啰。人家敢犯险出手,必然准备好了替罪羊,就算是挥刀去宰杀也没有意义。”
王恶负着双手,眼里寒星点点。
宽仁大度王端正的名声,传播范围还是不够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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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