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宋江并没有在山东郓城县当押司,也没有一官半职,更没有什么及时雨的诨号,但也确实有一些势力,还在社会活跃人士中闯了一些名头出来。
当初大乾施行新政时,底层有过一段时间的混乱,这宋江就想召集一批人闹点事,搞杀人放火受招安那一套。
不过他也算聪明,在准备阶段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动作慢了一点,在发现大乾有再次伟大的迹象后,更是直接放弃自己原来的计划。
虽然他没有跳出来和大乾朝廷对着干,但所作所为在大乾行政力量越来越强的时候,还是被当地官员注意到了,稍微联系一下社会上的活跃人士,就会被请到衙门里住几天。
逼得他只能离开郓城,去其他地方混日子,可大乾朝廷虽没有在秦构那一层提出什么,维持市场正常经营秩序的政策,但重视商业发展的政策可是有一堆的。
下面的官员在重视商业以后,对他们的打击就已经够大了,无论到哪,宋江混得都不怎么如意。
所以在听到大乾要建立米国,同时对米国各种经营手段不怎么限制时,他就有了去米国打拼的想法,他自己去还觉得有些势单力薄,想尽办法拉上一批人同去。
于是范伦就发现,自己看上了卢俊义的产业,对面却盯上了他的全部身家,对面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
那宋江在其中说和的时候,更是处处暗示范伦,他想压价是不可能的,就是正常买卖也让他们这些兄弟很难做,如果不给他们的伟大事业投资一些,今天他想全身而退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是个只在大乾内部打拼的商人,也很有可能被宋江这一套拿捏了,可范伦是见过大世面的。m.zaacoo.com
徐王秦戈他都见过面,在徐国施行公营制度,徐国公营企业挤压他在徐国的产业时,秦戈还写信向他表示了一些歉意。
虽然很有可能是秦戈写一个模板,手下誊抄,或者干脆是秦戈手下的人写出来后,以秦戈的名义发出去的,但那怎么说也让范伦有了很大的颜面,也让他在徐国经营产业越来越困难的情况下继续坚持。
除了徐王之外,范伦更是在西洋诸国以及金国来往颇多,那些正儿八经有兵马的人都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
就像那乌春翰,如果将来大乾和金国之间有战事,他上战场后,手下怎么也有几千人,他还不是和一伙商人把对方坑得欲哭无泪。
对方哪怕知道被坑了,在分割大宁远洋公司产业的股东大会上,还不是要对他笑脸相迎。
所以被吓着吓着,范伦也被吓习惯了,脑子也清楚了一些,那些人虽然对范伦有着碾压性的武力优势,但因为范伦背后站着拳头最大的大乾朝廷在维持秩序,他们的武力发挥不出来。
那些人都不敢动手,范伦不相信这些稍微高级一点的地痞无赖敢动手,更别说对方现在还要去米国,惹出什么事,他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把这些都想清楚后,范伦就大着胆子道:“卢员外既然不想卖,那在下这就先告辞了。”
然而范伦不知道,除了宋江和卢俊义之外,和他谈生意的人中,只有几个人知道自己动手后的下场。
剩下那些好听点的说法是天不怕地不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干什么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见范伦这么不给面子,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在说他们都是一群只敢说不敢动手的怂货,当即什么也不听,冲上去把范伦弄死。
辛亏宋江还有卢俊义眼疾手快,拉住了一些人,加上卢俊义这个金主靠着自己仗义疏财的性格,在他们心中还有一些威望,这才没让那些人把范伦当场打死,只是挨了两拳。
到了这份上,宋江还是不忘说几句场面话,“范员外,宋某这些兄弟性子有些急,不过范员外你这价钱压得也太低了一些,实在没办法接受,还请见谅。”
被揍得头昏脑涨的范伦这时候也来了脾气,原本他只打算一走了之,现在他不想那么干了,非要把这卢俊义的各类资产都压到最低,大赚一笔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就是有其他商人想购买卢俊义的资产,他也要合伙压价,所以擦了擦自己脸上被打出来的血迹,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事,范某能理解,那就请卢员外好好考虑几天,什么时候有意和范某联系了,就在大名府醉春楼来找范某吧。”
说完就扬长而去,一进到大名府,他就第一时间找到大名府的安保公司,这大名府虽然是大府,有不少安保公司,但这些安保公司主要做大乾海外生意的,留在大名府这边能执行任务的人不多。
范伦将这些安保公司的人都找了一遍,还将他们休假的人都召集起来,才一共找到了十来个能在大乾持有火铳的保镖,还有三十来个有从业资格证,能置办轻甲和各类武器的保镖。
之后他又去联系大名府本地的商会,这些人在大名府本地下消息很灵通,和这些人联系好,能让范伦知道哪些人有意购买卢俊义的产业,方便和对方串联。
然而做到这一步,范伦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因为这些天汇集到卢俊义那里的社会活跃人士都已经有近千人了。www.zaacoo.com
到时候一旦动手,那些人虽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他自己的命也很难说,更别说卢俊义的身份实在敏感,听说还有什么丹书铁券,这都让范伦心里有些打鼓。
“吴头,你们公司可是有近两千正式保镖的,再从其他地方调来十几个人,问题也不大,那些没有证,不能在大乾穿戴甲胄的人,我也按正式人手的价钱来算,如何?”
这吴头的公司和范伦有很多合作事项,对方好几个海外产业都是他们保证安全的,所以他也知道细水长流,不想让范伦花冤枉钱,劝道:“范员外您就放心吧,您已经买了我们公司的安全担保了,别说您陷在那,就是让那些人碰到您,少一根毛,我们都会照价赔。”
哪怕这样说,范伦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正当他打算多找一些保镖时,突然收到了大名府知府的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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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