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摩天的信上写的很是简短。
上面只说让秦陌尽快归还闇魔血皇鼎。
秦陌有些犹豫,不是他不想给,而是现在闇魔血皇鼎已经变成了剑鞘,和斩仙剑融为了一体,已经无法分离。
这要是还给他,岂不是连斩仙剑也要送出去?
送信之人眼珠转了转,直接凑到秦陌的耳边,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这信你看看就行。宗主说了,你如果还需要借助闇魔血皇鼎修炼的话,那也由得你。只是你必须给出一个能让我回去复命的理由。”
秦陌微微一笑,问道:“那……什么样的理由比较好呢?”
送信之人笑道:“宗主都替你想好一个,你不是在黑铁城受过伤么?正好可以以借血鼎疗伤为由,拖延一段时日。宗主那边也尽量帮你拖一拖。你也知道的,这可不是宗主想要,而是老祖宗想要。但他毕竟是借尸还魂,即便给他,也必然是要带进墓地,好东西都浪费了。”
秦陌在这翻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洛摩天是很想这位老祖宗回到墓地。
想必是这位老祖宗拿大牌,已经让人生厌,欲除之而后快了。www.zaacoo.com
“嗯,的确如此,我现在已经徘徊在万法境中期很久了,就想等个契机,直接突破到万法境后期。你回去帮我好好跟宗主说说,再宽限几日,让我突破到后期,一定归还。”
送信之人微微一笑,
“圣子当真是聪明人。如此,小人也好回去复命了。”
秦陌见此人表情立刻想起了太监,于是赶忙拿出一袋魔晶给这送信之人当茶钱。
但那送信之人一摆手,说道:
“圣子不必如此,小人是知恩图报之人。您对我弟向臻照顾有加,我这还得领您的情呢。”
秦陌稍显疑惑,向臻还有哥哥?咱们自己一点都没印象。之前好像也查过卷宗,好像也没……
送信之人笑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他亲哥哥。只是我与向臻从小玩到大,也曾经义结金.”
“哦?敢问兄台贵姓高名?”
“不敢,小人姓赵,单名一个谦字,与向臻本是同乡。后来先后加入宗门,因为职司不同,很少见面。”
秦陌闻言眼前不由一亮,笑道:
“原来如此,这样吧,一会我派人送你去一趟别院,叫你们兄弟也好好见上一见。”
“如此就多谢圣子了。”
送走赵谦,秦陌不禁眉头轻轻皱起。前几天菲菲给他发过信息,说是宗内出了个老祖宗,叫做弃无涯,派头极大,就连洛摩天也好小心伺候着。
而他刚一出棺,就在问闇魔血皇鼎之事,也不知洛摩天怎么说的,只是安抚至今。
从菲菲的话不难看出,这弃无涯对闇魔血皇鼎极为重视。
如果再算算时间,这弃无涯出关的日子和闇魔血皇鼎变成剑鞘的时间刚好吻合。
没准就是因为闇魔血皇鼎,他才从棺材里蹦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事还真不好善了了。
因为洛摩天明显是不想让他得到闇魔血皇鼎,而这老家伙志在必得。
他们两个神仙打架,闹到最后,最吃亏的可能就是我了。
给与不给都是麻烦。
搞不到到最后,这老家伙会直接杀过来。
得提前好好想个妥善的法子才行。
老实说,现在还不知他这一个麻烦。
米埃儿已经催了好几次了,想要让自己带他去蝎城,这件事也是躲不过的。但怎么去,带谁去,做什么样的准备才能万无一失,这些都需要考虑。
还有林逸峰,他也找自己好几次了。现在养龙场经营得很不错,可以说日进斗金。
他想入股,并派人进驻养龙场,收集有关邪龙教的信息。
自己这边始终没有答应,于是他就三天两头来一趟天天墨迹这点事,当真是烦得很。
还有,听说岛国来了个大人物,是白千蕙的顶头上司,这几天就在蝉空道住着不走了。白天会说要找他谈谈,结果一直到现在还想也没谈出个什么结果。
如此种种,让秦陌怎能如此放心离开?
还有一件事是让秦陌更为头疼的。
现在邪龙教和蝎城的关系日趋紧张。萨金打算派扎里吉者去蝎城面见霍格纳,说是要跟霍格纳好好谈一谈。
但秦陌估计,能谈成的概率不是很大。
而一旦谈崩,事情可就大条了,搞不好萨金要御驾亲征,跟霍格纳好好斗上一斗。
但……如此一来,暗部可就又忙起来了。
搞不好这次随扎里吉去蝎城的暗堂成员中,就有自己一份。
不太好搞呀!
很可能自己一到沙漠,就直接被霍格纳发现了。m.zaacoo.com
不与扎里吉同行还好,一但同行,再被霍格纳盯上的话。
那暴露的可能性就实在太大了。
现在很多事情都焦灼在一起,没几件是一蹴而就的。
还是再拖一拖吧。
眼下还真不是去蝎城的好时机。
但……事与愿违,萨金还是决定派扎里吉为特使,敏感两道去调查蝎城的底细。
现在,暗堂的工作重心依旧放在开辟第二条商路上,抽不出太多的人手。
而自己又是个闲人……
秦陌这些天来,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感觉只要去蝎城,就会遇到危险。
…………………………
秦陌想了很久,也没想出妥善的法子,索性不再细想。
他给邱沛儿发了条消息,先听听她的意见。
结果邱沛儿像变了个人似的。
也不主动联系秦陌,即便秦陌找她,也经常不回消息。
好像是在刻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
这很不对劲,那不成燕春楼也发生什么事情了?
于是,秦陌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趁夜色向燕春楼行去。
很快,秦陌来到了燕春楼。
他是经过易容改扮进来的。
把邱沛儿叫到茶室,开门见山地问道:
“最近怎么了?是燕春楼出了什么事吗?感觉你情绪一直不是很高。”
邱沛儿一边喝着茶,一边淡淡地说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人生好像没什么意思。争来争去,好像得到了很多。但其实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场梦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邱沛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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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