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除妖的事情完成了之后,这已经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了,尉迟肯定要留下来吃饭的。
更不说斩妖司人也在,肯定是要聚聚的。
是的。
一群人最后又杀到了灯花楼里面,灯花楼的掌柜痛并快乐着。
不过这一次只是过来吃饭闲聊,总体没有说有什么好严肃的。
对于尉迟来说,吃饭的过程中并没有商谈任何生意上的内容,只是单纯的吃着笑着。
怕是有十多桌!
商会出钱。
热热闹闹,沸沸腾腾的。
“侄儿,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有心。”
“徐福镇的百姓能有你这样的会长,真的是福气啊!”
“此番你真的就是叫我刮目相看。”
袁万松笑着站起来给尉迟敬酒。
“袁叔真的是取笑晚辈。”
“晚辈在前辈的面前,真的就是萤火岂敢与皓月争辉?”
尉迟赶忙站起来,这也是捧着酒杯。
谦虚,你是萤火,那我就是风中的油灯。
不不不,袁叔是油灯,我就是油灯的渣渣。
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笑谈。
“侄儿最近可有心上人,别看我们斩妖司的人都是粗枝大叶的。”
“我们也有不错的姑娘。”
“我给你介绍介绍啊。”袁万松笑着。
你有妹妹吗?那种一拳能哭很久的那种,尉迟笑着,“岂敢岂敢,袁叔请。”
“哈哈。”
陈广胜无语的坐在尉迟的旁边,暗自骂着袁万松这个老不死的家伙。
什么时候被妖物钻了,他就爽快了。m.zaacoo.com
之前不知道哪个崽子在村子的时候,各种装逼的,现在又开始当场给面子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灯花楼里面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
“就像是过年……”落在荀娴的眼中,简直就像是他娘的一家人吃饭一样的。
要知道这群家伙在商会没有成立之前,彼此可都是想要弄死对方的啊。
这就变成朋友了吗!
各种作揖笑呵呵的样子,比亲人还要更加像是亲人,简直绝了。
这天下果然就没有永远的敌人,还是看利益啊,只要利益一样,目标一样,就不存在仇人一说。
晚宴持续到了深夜,终于散会。
“明儿还有一场议会,暂时定在午时,登时让商会准备一下午餐。”尉迟道。
“明白,会长夜安!”白柔娇滴滴的对着尉迟行礼,还装作不在意的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行了行了,够大了……尉迟喝酒脸红的很,更是有些大喘气。
差点亮瞎了他的狗眼。
而后在他人的搀扶下,尉迟摇摇晃晃的回家。
今儿累的就像是泰迪一样的,回去之后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了。
经过妖物清理的徐福镇,感觉空气都变得香甜了很多。
登上马车,看着外面的月色。
三更月,中庭恰照梨花雪。
好月色呐。
坐在马车内,尉哲看着自己三弟,“三郎,别装逼了,睡一会吧。”
尉迟,“好嘞。”
马车颠簸着,别说,还挺舒服的,尉迟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
事情比他预想的要顺利很多。
起码现在整个徐福镇都知道甲乙丙丁的安排,同时有很多其他镇子的人也知道了。
他们回去之后肯定会将徐福镇的事情说给自己的家人听的。
尉迟明白一个基础道理。
都说事情不要走极端,但世上九成九的事情就是极端的。
倘若他尉迟因为偷了一只鸡被人发现了,那么他会一传十十传百的成为一个丧尽天良的歹徒。
倘若他尉迟扶了老奶奶过马路,那么他的人格将会瞬间升华,成为整个世道都要学习的楷模。
很浮夸,却又非常符合世道的发展。
落在徐福镇的除妖事情中,他尉迟做了一件好事,别人就会添油加醋的给他往好了说。
这都不需要自己来吹嘘自己,旁人会帮着自己吹嘘。
这是一种捧杀,以后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留下来什么把柄。
否则他尉迟今儿会有多好的名声,明儿可能因为出门没有和老奶奶打招呼,他瞬间就不是人。
这种事情太正常了。
非黑即白。
荀娴看的睡得就像是猪头一样的尉迟,“那我先回一趟大城,我去给你安排啊。”
她指的就是尉迟和自己恩人的见面。
她答应尉迟的。
愿赌服输。
尉迟没有回答,他迷迷糊糊的靠在马车的车厢中,整个人就像是纵欲过度一般的虚脱。
“为难他了,晚上还要配合自己的妹妹。”荀娴不大不小的暗忖。
“……姑奶奶,你的这句话我听见了。”尉迟努力的睁开眼皮,满脸无奈。
解释是不可能解释通了,荀娴说自己小气鬼,竟然记的一些小事情。
荀娴不也是一样么,估摸着尉青竹和自己的关系是洗不干净了。
关键是自己真的要做了,也就算了。www.zaacoo.com
但自己还是纯洁的小花花啊,压根就没有动过对方。
“你自己说出来的话,你自己信吗?”荀娴无语。
噢!
一个漂亮的妹妹,妙龄少女。
然后呢,两个人晚上在一个卧室里面入睡。
然后呢,第二日少女睡眼惺忪的压着自己的睡裙。
然后呢,你尉迟说你们两个人没有关系。
你信么?
“……不信。”尉迟尴尬,他自己都不相信啊。
还有。
姑奶奶,你话里有话啊。
就差将“色批”两个字直接烙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了。
“那不就是了。”荀娴无语,“行了,就像是我说的,我去找我干爹了啊。”
“就是你的恩人吗?”尉迟撑着手臂站起来。
“是啊,我答应你的,但我不确定对方愿不愿意接纳你啊,他的脾气不算是好琢磨。”
“和你相比怎么样?”尉迟好奇。
“比我好一些。”荀娴想了想给出了这个回答。
“呼!”尉迟松了口气。
“你讨打!?”荀娴瞪着眼睛,喂,能不能不要表现出我很凶的样子,我也很温柔的好伐?
“不敢不敢,姑奶奶啊。不过你明日再走吧,今天你也累的够呛。”尉迟抱着头防御。
“不用担心。”荀娴抱着手臂,“前后大概两日,我会给你带结果的。”
“诶,行,路上小心啊。”尉迟嘱咐。
“你是在关心我吗?”荀娴疑惑。
我是在关心那些不长眼的男人啊,万一对你有歹心,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啊。
“是的。”尉迟很认真的样子。
“算你还是个人,放心吧,我会在干爹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的。”荀娴道。
“少说两句啊,我的女祖宗诶。”
尉迟目送着荀娴跳下飞快跑动的马车,飞一样的消失在月色之中。
“真是个大胆的猛女。”
尉迟感慨的收回了目光。
月色下的荀娴就像是一条吊睛白老虎,咄咄逼人。
“三弟……”尉哲突然发话,“原来你和尉青竹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了啊!”
“噗!”
尉迟呛了一口,“大哥,你还醒着啊。”
转而笑着说道:“然后二哥那边还麻烦你这边操心一番,我听担心二哥一个人的。”
“你二哥啊,他没事的,他最近在衙门里面混的挺好的。”
“今儿的事情过去了之后,他以后更加安全了。”
“我看得出来衙门对于我们商会越来越亲近了。”
尉哲轻松。
尉迟感觉也是这样,二哥在衙门里面可能吃的需要担心,但是喝的肯定不用愁。
有的时候想想二哥这人生境界是真的高。
他能够在最困难的时候,往前看。
果真就是“了不起的尉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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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