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
这么多的金银!m.zaacoo.com
不只是尉迟,银双那边已经是忍不住了,一双眼睛藏在衣襟中,她已经是能够通过尉迟黑色的外套看见外面的金银。
这是一个灰蒙蒙的世界,我感觉周遭的一些都是雾蒙蒙的,有些可怕,甚至于比画牌中更加的凄凉,但是那一刻……那金闪闪出现的一刻,我能够看见那种让人心醉的金光,这是什么样子的一种金光啊,这就是神仙的光芒吗?
“钱钱……”木讷的话语在她的心中绽放,显然银双这边又成功掌握了一个新的词汇。
怪人这就挺不好意思的:“抱歉,前辈,我将您这边想的简单了,原来您是一个不染尘世的高人,原来是对于金银都没有兴趣了吗?”
“对不起。”
“我不会再将这种金银拿出来污染您的双眼,对不起。”
金箱子消失,尉迟和银双的眼底都出现了泪花,你特么故意的是吧……尉迟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就慢慢的说道:“诶,这样吧,我先将你的事情告诉药师谷的长老们,到时候药师谷的长老如果同意你这边进来,那么我肯定是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但如果别人这边还是不同意,我本身作为客人,我肯定是没有办法强行带你进去的,否则真的要说你们之间出现了冲突,我这边也是很难受的。”
“所以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让这些长老相信你的办法,不管是证明身份的也好,亦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也罢,起码让药师谷知道你本身不是一个恶人吧,毕竟咱们需要将丑化说在前面。”
“万一您这边是什么恶徒,药师谷要是将您们这边解决了,以至于惹祸上身,到时候就不是一个长老的问题,他们所有人都是会因为这种事情陷入到大大的被动中的。”
尉迟这话就已经是说到底了,他这能帮忙就帮忙,不能帮忙也别装蒜,不然到时候他尉老实一个人扛不住药师谷这边的损失。
眼下就是看看这怪人本身的意思了。
“我认可您的意思。”怪人开口。
“行。”尉迟松了口气。
而怪人则是主动的开口说道:“前辈,我们是来自于第六州,我的爱人本身是第六州的一个君王,遭到了小人暗算的。”
尉迟好像是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用的,您的事情您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我这边是没有打听您的意思,您这边准备一封信吧,到时候直接给长老就可以了,我就是一个路人。”
闪回技能的施法前摇被尉迟直接打断。
怪人:“……”
好敏锐的直觉……也是苦笑起来,告诫尉迟道:“第六州的战火已经是彻底烧起来了,就这么几年的时间,现在第六州已经是有一成的区域陷入到了战火之中,我知道您应该不会去第六州的,但是如果您身边有人千万第六州,那么您这边劝说一下他们吧,是不要让他们前往第六州了。”
尉迟的面色则是茫然了一分,上一次听见第六州战火的消息还是两年多之前,还是说一年多之前来着的?当时印象中是处理徐福镇商会的中转村落的,是叫做什么小村来着的,当时去这个小村,然后是荀娴和袁万松之间的对话吧?
袁万松那个时候就说第六州出现了战火,但那个时候荀娴的回答非常简单,第六州距离第三州何止千万里之遥,中间还有很多的天堑,这是根本打不过来的,那个时候他尉老实也是听见了,不过就是没有在意而已。
他的想法也是和荀娴的想法一样,这距离太远了,没有道理战火会直接烧到前面的几个州的吧。
既然如此,尉迟问道:“为何会出现战火?”
怪人:“因为一个女人。”
尉迟:“不……不可能是因为您的这个女人吧?”
怪人愣了一下,立刻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的,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狐狸精的样子,直接迷晕了当时国都里面的君王,以至于君王开始对另外一个国都燃起了战争。”
尉迟立刻举手提问:“没有四大机构吗?怎么会有君王这种东西的?”
第三州中虽然是有皇帝老儿的,但皇帝老儿说到底就是和师爷县令一样的调性,虽然可能会存在有一些亲信吧,但管事的还是天都司、守备司、斩妖司,皇命司的皇帝老儿就自己和自己玩,这是没有实权的。
就拿徐福镇来举例子吧,他尉迟这边男扮女装去迷晕了县令,然后指望着县令毫无兵权的存在直接去打另外一个镇子吗?
这怎么可能。
天都司、斩妖司、守备司都是傻子吗?他们可不会听从皇命司的意思,所以尉迟一直觉得这种规矩什么地方都有的,毕竟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规矩,至少对于百姓而言,这就可以避免有权的人,同时手中还有军力。
又有权、又有军力,这是非常可怕的,愚者当道,生灵涂炭。
所以第六州没有四大机构吗?
“没有的。”
怪人叹了口气:
“如果有,那么就好了,可惜没有,我们第六州算是六大洲中最为落后的一个大洲了,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因为我们是野蛮人,是因为我们第六州是当年的古战场,是战争让我们伤筋动骨了。”
“所以其他州在战后和平时期快速发展的时候,我们一来没有多少人,二来没有多少的金银,三来还有很多的残寇,这就导致我们第六州真的远远不如你们其他州,实不相瞒,虽然眼下这个小城落在您的眼中,可能就是一个最小的小城而已,人口不过三四十万,但落在我们第六州,这已经是大城了。”
“当然,我们不避嫌我们的野蛮,没有金银、不稳定,自然就是野蛮,文明是建立在和平发展中的,战火之下,全都是莽夫,相当残忍。”
怪人的话信息量很大。
尉迟听后恍惚了好一会儿,第六州没有四大机构的吗?第六州人数这么少的吗?以至于这小破城都能在第六州里面成为大城的吗?
这未免有些夸张。
而这小城放在第六州都是大城,若是徐福镇放在第六州,那么这是什么存在?自称为镇子,这怕是有些凡尔赛的装比了吧。
银双则是好奇的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她虽然不怎么会说话,虽然也听不懂这个怪人在说什么东西,但总能够感觉到这个怪人浓浓的自嘲和戏谑,毕竟在外人的面前说自己混乱的故乡,这是需要勇气的。
自己说自己家不好,那么是没有问题的,但别人说,这就是不行,这就是人之常情的。
轻轻的搓着银双的发丝,尉迟忍不住的问道:“所以在第六州中,一个帝王的手下是有修士这种武器的吗?”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若是一个帝王又有权利,又有修士这种恐怖的军力,那么他受到女人的蛊惑,这简直就是大危险。那么第六州的其他人都是傻子的吗?怎么可能将这种左右大州发展的事情全都放在一个人身上,要知道猪队友是特别可怕的啊。
怪人明白尉迟的意思,他说道:“不是的,第六州虽然没有四大机构,但凡人和修士是分家的,这一点类似于第三州。”
“换言之,凡人之间的战斗,修士不能参与,修士若是参与了战斗,那么就要受到君王的追责。”
尉迟点了点头,同样也是稍稍的松了口气:“起码大面上是知道这种事情是危险的,但这种事情经不起推敲,显然这种事情仅仅是局限在大面上的,是没有和第三州一样,做到彻底的将军力和权利分割的吧。”
怪人叹气:“是的,我们没有四大机构,所以一旦真的要说出现了帝王攻打帝王的情况,这怎么可能仅仅是将战火局限在凡人军队之间的相互冲锋?”恨天小说网
“哪个帝王手中没有捏着一些精锐强悍的修士,以至于真的要说出现了这种生死战斗的时候,谁会捏住这种修士不放出去吗?”
“对错已经是不重要了,同归于尽在那种阶段并不难。”
尉迟懂,这种东西更是符合逻辑了。
这就像是两个人本来只是吵架,但吵架到后面就开始搏斗,搏斗到后面就演变成了械斗,械斗再夸张一点,这就是各种汽油等可怕的东西了,指望在怒火中烧中保持冷静,这绝对是理想主义的单纯浪漫而已。
真的要说有一方绝对的克制,就是死活不用修士,但他是聪明人还是蠢人?
说是聪明人,这是站在大面上来看,他的确是避免了战火的升级。
但站在他本身的角度,别人用,他不用,那么就是对自己手下人不负责,到时候他这边死的翻翻的,历史更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到时候他就是乱臣贼子了。
同样的,这就像是哄抢一些物资一样的,哄抢的人是蠢吗?蠢,但也不蠢,毕竟他们的确谁抢到了物资。不抢的人冷静吗?冷静,但也不冷静,毕竟他们获得了理智,但失去了抵抗风险的能力,所以这天下就没有非黑即白的东西。
面前的怪人则是又一声长长的叹气,整个人抱着绷带,这已经是垂下了脸。
“古战场结束之后,规矩的建立是很难的。”
“人们往往看见规矩被破坏之后的爽快感觉,却不知道有些规矩是保命的规矩,这种规矩被破坏了之后,修士已经是成为了滥杀无辜的代名词,他们到处抢夺大城的财宝,然后从第六州中往外面脱逃。”
“那么如果你是咱们第六州的修士,你这个时候抢财宝吗?”
怪人看着尉迟,他很希望得到尉迟这边的回答。
尉迟:“……”
大哥,不要将你摆在道德制高点上啊,再就悠悠的看着怪人:“你这金银显然就是直接抢过来的吧?”
怪人:“是的。”
他没有避讳的意思,迎着尉迟的目光,讪讪的笑着:“我不抢,别人就会抢,我不抢,那么东西就这么一点,到最后我怎么能够有金银保护我身边的人?在这种乱世之中,没有任何东西比金银要可靠。”
尉迟点了点头:“行吧,这种东西谁也不好说谁,我如果是你,我应该也会抢,这真金白银的被其他修士抢走了,我如果不拿了,到最后我这边就是血亏,加上战乱年代,手中没有点金银,这都不安心的。”
“都是有家人要照顾的。”
“州一旦乱了,国一旦碎了,最后就是家了,家是不能乱的,也是所有人道德的底线了吧?我不信有人在家中危机的时候,还能在这种战乱时候保持道德的最高水准,还来玩出来一个拾金不昧,那么真的就是厉害了。”
怪人这就感动的看着尉迟:“谢谢前辈这边的开导,我之前一直都在纠结这些事情,毕竟我抢这些金银的时候,我的确是将与我敌对的修士捏成人蝎子,有的时候想起来,这就是狡兔死走狗烹,之前是朋友,现在就是敌人,为此我痛苦的很久。”
人蝎子……这是什么鬼东西……尉迟苦笑:“既然如此,你给我一点金银吧,我看你金银好像很多的样子,我帮你分担一下痛苦。”
怪人:“我们还是聊聊其他的吧。”
尉迟:“你他娘的。”
银双冲上去就要给这个狗东西来两下。
怪人再就说道:“所以我这边建议您千万不要过去第六州,朋友也不要过去,现在第六州战火烧了起来,本地人是想要阻止的,我们本地第六州的人,都是想要战火熄灭的,但显然外人不是这样觉得的。”
“距离我们最近的第五州修士尤其是这样认为的,只有乱起来才能大肆收敛金银,我们如果和平了,他们就没有捣乱的理由的。”
“于是现在第六州不仅仅是第六州的战斗,所有好战之人已经是逐渐往第六州去了,他们闻到了商机。”
尉迟想了想前世的某些事件,接着有些想要吐,但还是忍住了,果然这世道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前世发生的事情,这边依旧是在发生的过程中。
而它州修士的动机非常简单。
第一,这不是他们自己的家乡,反正就乱来呗,原本一些邪恶的阵法、功法、秘籍等,这都不好意思在自己家乡用,但是到第六州就无所谓了,就是过来搜刮的,等到搜刮完毕了之后,就走人了,第六州的死活和他们没有关系。
第二,第六州的原住民,听说你们想要和平?和平个屁,你们乱起来,我们才能从中赚到金银,所以这种战火一旦燃起来了,你们就不要想着冷静下来了,要知道修士的修为是养生技吗?不不不,这是杀人技。
第三,现在六州太平静了,太没趣了,下三州不敢去,那是妖物的地盘,所以不然直接划出来一个州用来战斗吧,想要弄钱的都来第三州,大家在这边碰一碰?所有好战的修士都过来,这里是新的古战场。
而看见尉迟这边的沉默,怪人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不知道前辈在听见了第六州的消息之后,您对以后的局势有什么推测吗?”
哈?大兄弟,你这转折的也太生硬了吧,我不过就是一个路人甲而已,这天下局势和我尉老实有什么关系?
尉迟不想要说这些。
但怪人的眼神是很认真的,他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郎,他觉得这个少年郎或许是会有一些见解。
尉迟这就挺无语了,他真的是不想要多说什么,否则真的要说随便的说一些,那么他能说出来十万字,但说又有什么用了,就目前来说,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高谈论阔,是没有意义的,是会让自己陷入到无尽痛苦中的。
没办法,他却还是随意的道了几句:“都是一条船上的,第六州不平息,最近的第五州必乱,第五州和第六州乱了,第二州、第三州、第四州必乱,等到全部都乱了之后,第一州也必定陷入混乱。”
“我不知道具体这个战争什么时候烧到第五州,但我可以确定没有大能彻底的前往镇压,任由战火就这样烧,那么整个六州的山林将会彻底被这野火烧的一干二净,没有人能够偏安一隅诶。”
可不是么,出了这种事情,这还真的怪不到他尉老实的头上,这世道这么多的大能,这个时候都瞎眼了吗?都不会去帮忙强行扑灭野火的吗?杀一儆百会不会,不会我杀了你娘,那么你就知道了。
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么,这些大能之人不去帮忙,反倒是将矛头对准了他可怜兮兮的尉老实,要知道咱尉迟现在还在考虑怎么搭救自己的小师妹的,还在考虑雪香这边的事情呢,连带着登仙门才几个人?
门派实力担当是宗茜裙,说出去也是蕴灵期一重的修士,但蕴灵期很强吗?这肯定就是小咸鱼,真的要说涉及到第六州的战争中,宗茜裙本质上和他尉老实的金丹没有什么区别的,都是没有办法左右战争的诶。
而修士之间的战争本质上和前世的战争很简单。
看的都是尖端的武器和修士,至于其他的都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并不是并不可少的东西。
那么元婴期的修士捏?元婴往上的化神修士呢?化神往上的悟道老狗比呢?这群人跑到啥地方去啦?
“不可能渔获枯竭,怪在我一根钓竿的钓鱼佬身上的吧?”
在怪人若有所思的慢慢点头的时候,尉老实已经是将这种事情说到尽了,最后说道:“所以您这边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很感动,但我不觉得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这是可以做出来什么贡献。”
“当然,要我穿女装摇旗呐喊,我这也行吧。”
“并且我对我的审美还是很自信的!”
怪人:“……”
银双:“……”
一口咬住了尉迟搓着自己银发的手指,在尉迟眼珠子瞬间瞪得贼大的时候,她可就是不满意的很。
钱钱你没有拿到,牌牌也不会和我打,药药也不给我吃,然后你还要背着我出去穿女装,你这条咸鱼!
……
一炷香之后,怪人离开了这个房间,就居住在距离尉迟只有一面墙的旁边房间内,是等待着三天之后看看是不是能够进入到药师谷中。
而尉迟正在和银双打牌,就是前世非常普通的扑克牌,看着面前小家伙眉头苦皱的样子,尉迟表面上对于第六州的战争非常没有兴趣,实际上内心还是要好好的盘算一番的,大概知道自己这边怎么应对。
“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如果想要在这种事情中幸免,那么我本身的修为一定要非常强大,不过就是不知道第六州的战火到底什么时候烧到第五州。”
“以战争的进度来看,现在就是第一个阶段,也就是第六州单纯混乱的阶段,等到这个阶段过去了之后,便是第二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就是第五州也开始被烧掉。”
“第三个阶段,基本上除了第一州之外,其他的大州都要陷入到战火中。”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狂暴,不死个五成六成的修士,这是没有办法幸免于难的。”
阶段就是这么一个阶段,时间则是不能确定,就像是玩游戏打副本的首领怪物一般,首领怪物下阶段的速度,一般都是和怪物本身的血量挂钩的,血量消失的速度,则是取决于玩家的输出。
不知道第六州现在这些修士们的输出到底如何,不知道第一个阶段是不是能够在十年二十年内直接过去。
但等到战火烧到第三州的时候,徐福镇应该是能支棱起来的,到时候还是可以提供一个避难所般的徐福镇,这就要求到时候登仙门要比现在强大很多很多,元婴期的修士怕是够呛,可能需要有化神的修士坐镇,不然这徐福镇可能是没有办法幸免于难。
“还得继续弄钱。”
“还得继续找弟子。”
“还得加速将整个徐福镇合拢在一起,这不仅仅是江南中原一说,而是能够在战乱时期有一个相对平静的住所。”
“这很关键。”
而现在登仙门中灵气已经是非常充裕了,更不说本身还存在无限量供应丹药的情况,于是尉迟这边到处跑的时候,他的修为已经是从金丹期五重,到现在变成了金丹期的六重,已经是拉开了和御萝小姐姐的距离。
本来这种事情还是挺开心的,毕竟金丹期六重诶,尉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御萝的那种情况,真的就是看见了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但是后面大佬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这不是因为自己太菜了,是因为其他人的年纪太大了。
御萝这边都一千多岁,宗茜裙这边都要两千岁了,更不说元璇这样的元婴期修士,怕是五千岁都压不住的。
他呢?
“我永远十八。”尉迟红着脸想道。
银双则是终于是打出了手中的两张牌。
对三!
她弱弱的将这一对三放在了牌堆上,她整个眼神都不敢看尉迟的模样,眼前尉迟只有两张牌,她有三张牌,一对三和一个四,现在只能是这样拼了啊。
尉迟:“……”
在银双逐渐崩溃中,他将手中的对四压了上去,接着房间中就出现了银双呜呜呜的哭泣声。
完了,真的完了。
自己已经不知道欠了多少丹药,这一辈子估计都没有办法将这么多的丹药还回去了,啊啊啊,生而为灵画分身,我很抱歉啊!
……
余下来的三日内,尉迟在这小城里面溜达了几圈,药丸城的人口数量太少了,修士的数量也是少得可怜,大概走半个时辰只能够看见两三个带着灵根的修士,但别看这修士数量少,修士的天赋低,但是修士很拽的样子。
走起路来是风风火火的,结伴而行的时候,生怕旁边的人不知道他们是修士的,然后这肯定是没有办法进入到登仙门中的。
是没有找到弟子诶。
银双则是黑着脸一个人坐在画牌里面钓鱼,她的人生陷入到了低谷中。
而今日一大早,尉迟直接来到了葫芦药坊,直接找到了这男掌门,男掌门看见尉迟走进来之后,这还朝着他身后的街道看了看,确定身后没有这个背着棺材的男人之后,他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将这种人直接弄到药师谷里面,药师谷本身就不是对外开放的,只能说是偶然之间愿意有人过来拜访,整体已经是被战争打怕了,反正到最后怎么的都会乱,还不如狗起来比较好。
“掌柜,今天阵法开启了吗?”尉迟和善的问道。
“是的,您这边随着我来吧!”掌柜没有过问这怪人的意思。
随后是带着尉迟朝着院子里面走,打开了院子里面一口枯井的井盖,掌柜笑着示意道:“客人,您这直接下去这枯井中,枯井内的阵法已经是暂时去除,您到了枯井底部后,便是有一条路。”
“沿着这一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便是药师谷。”
尉迟略有惊讶的点头,天知道这药师谷藏在一口枯井里面的,便是对着这掌柜作揖拜了拜,接着已经是稳如老狗的跳入到了这枯井中,伴随着一阵难以察觉的涟漪出现,尉迟已经是落到了这井底。
井底有一条类似于矿道一样的存在,大概同时能够容纳五个人左右通行,看起来还是挺宽阔的,而尉迟这边还没有走到矿道里面,矿道最前面的几盏灯就已经是亮了起来。
“感应灯也就算了,还是跑马灯?”
尉迟惊了,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他走到哪里,他前后的几盏灯就是亮到哪里,然后也不知道这矿道到底有多远,也不知道这种古怪诡异的矿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僵尸之类的东西,别突然之间杀出来,吓人一跳诶。
不过意外的则是这矿道没有多么的深,走着走着,竟然就已经是到了尽头,再等到抬头一看,尽头居然也是一口水井的诶,坐井观天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一片圆圆的小天空,还能瞧见蓝天白云。
从枯井里面跳出来,尉迟摆出来一副随时随地要迎接敌人的样子。
结果双手缓缓的垂了下来,再往前面一看,他的面前是一片被群山包裹起来的大平原,大平原上是一片片的药田,药田里面种植着五彩斑斓的药草,依稀是能够看见有不少的人影正在药田之中忙碌着。
深深的一口呼吸,这种好闻的味道完全不亚于宋大美人身上的胭脂气息,冰冰凉凉的气息迎面而来,有和煦的风,还有遍野的药草,以及那远处一座延绵堆叠在一起的房屋。
房屋并不是直接平铺在地面上的,而是绕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布置的,这炼丹炉怕是有小百丈高,通体乌金色,被这很多的房屋簇拥在最中心的位置,仅仅是这么看一眼,这似乎就能闻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药香味。
“我的天啊,这炉子预热一次需要多长时间啊?要这么大的炉子干嘛?炼丹需要这么大的炉子吗?这就是单纯的装饰品吧。”
尉迟的脑回路一直都是可以的,按照前世的经验来看,这么大的炉子想要热起来,其消耗的能源是相当可怕大,所以要么就是一直开启,要么就是一直关闭,肯定不可能说是今天开一下,明天关一下。
这多浪费啊。
银双已经是憋不住了,她来到了这种地方之后,简直就像是来到了天堂一样。
啊啊啊啊,到处都是药草啊,好像要吃这种药草的啊,双手死命的推着尉迟手指,银双就像是一千天没有吃饭的狗子,整个人就要往药田里面冲。
“祖宗,你怎么展现出来的样子,这就像是蝗虫一样的……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过来,你不要闹事啊。”
将银双重新塞到画牌中,再去看着面前已经是出现了一个人,当然就是非常熟悉的孙淼行,孙淼行看着尉迟的表情也是有些意外的。
“哟,这不是狗贼尉迟的吗?”
“没有想到他这边真的就是来到了我们药师谷了?所以他这一次过来是干嘛的?”孙淼行挺奇怪的。
毕竟之前他之所以留下来这种药师谷的方位,主要就是为了和尉迟这边达成不错的关系,但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哦,所以这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擦擦额头的冷汗,尉迟苦笑着对着孙淼行说道:“孙长老啊,咱们心中想归想,但不要将心里话直接说出来好不好?关键说出来就说出来了,这不要装作是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的样子,会有人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心里话吗!”
“哈哈,我就是故意这样说的。”孙淼行这就是哈哈的笑了起来,在尉迟这边也是流露出来不错的笑容后,他主动的说道:“和我一起来吧,我们一边朝着丹炉那边走,一边说说你的来意吧。”
“好。”
眼下和孙淼行一同在药师谷的小道上面走,两侧都是那种平整的药田,更是能够看见药田之间存在的一栋栋别具一格的古色建筑。
而尉迟本身并没有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药师谷的景色上,他的目光已经是落在了药师谷的弟子上。
任何时候物品的存在都是没有意义的,人才是最关键的,这一个个年纪轻轻的男女弟子看起来就很不错的样子,这要是能够弄到咱登仙门里面来,登仙门瞬间就可以获得一个相当霸道的制药副业啊。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忽悠弟子加入到我们门派,这里是他们药师谷的腹地,我也不好意思开口的啊。”尉迟脑海里面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孙淼行杵着拐杖走在前面,他能够感觉到旁边尉迟的想法。
他这心态简直就是爽快的很,这就像是将自己的敌人拉到了自己的家里面来参观一样的,让自己的敌人了解一下自己家真正气派的模样,那种自豪的心情油然而生,是的,这就是药师谷!
“所以这一次道友来到我们药师谷是为了什么事情?”孙淼行自豪的问道。
尉迟则是没有立刻回答孙淼行的话,一边是念念不舍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弟子们,一边是看着看旁边走着的老汉,笑嘻嘻的说道:“孙淼行前辈,好久不见,您这长得越来越是年轻,更不说您这药师谷竟然是如此光明正大的一个存在,此时此刻,真的是让我感觉到无比的羡慕嫉妒啊。”
上次遇见孙淼行还是在铁泗城那边,前后这是过去小几个月吧,问题不大,现在又一次的看见了这个杵着拐杖的老汉,尉迟也是挺郁闷的,毕竟之前也没有准备这么快来到药师谷中转悠。
孙淼行虽然心中被尉迟夸得很爽快,但他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在尉迟这边憨厚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幽怨的瞥了一眼尉迟:“呵呵,不知道之前谁人还喊我孙老汉的?现在怎么看见了我之后,就开始喊我前辈了?”
“少年郎,你这翻脸比翻书的速度还是要快的么?”
“更不说你这一个元婴的修士,先是直接忽悠了我这弟子,现在又过来找我,你这脸皮怎么这么厚的?”
尉迟嘿嘿摸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再就一副单纯可耐的模样:“嘻嘻,这不是我脸皮厚,这是因为前辈这边神通广大,所以我不得已而为之才过来的。不然前辈要是一条咸鱼,我这边反倒是不会过来打扰前辈的诶,这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证明前辈和整个药师谷的厉害之处!”
孙淼行信了个鬼。
你这尉老实坏的很,刚刚进入到了我药师谷中,这眼神就情不自禁的被我药师谷的弟子们吸了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眼神里面代表着什么情绪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哦?
还嘻嘻的卖萌?还摸着头吐舌头,真的就是辣眼睛……
孙淼行再就没好气的问道:“行了行了,你这一次找到我是要做什么?你上次直接拿走了我弟子,不会这边跑到我药师谷里面来挖人了吧?真的要说是这样,我们就不要怪我这边不讲道理,直接送客。”
尉迟看着孙淼行带着幽怨的目光,他这是立刻取出来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小礼物,原计划就是一百文一两的茶叶,现在则是直接换成了寸茶城的寸茶,这是之前在寸茶城里面自己随意购买的。
即便和郁瑶那边送给自己的茶盒相比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但已经是属于相当厉害的存在了。
孙淼行狐疑的接过来茶盒,这也是打开了茶盒闻了闻茶叶的味道,这脸上的表情逐渐就变得满意了,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些良心的,还知道忽悠了我一个弟子之后,这给我准备一些茶叶的。
“所以秦妙语怎么样啊?她的技法很娴熟的吧?”孙淼行问道。
“很不错,现在有她姐姐的帮忙,她们两姐妹的技巧都是让人赞叹的。”尉迟如此回答。
“远超同龄人的吧?”孙淼行。
“是啊,相当的强大。”尉迟。
银双:你们两个人说话不要这样惹人误会的喂!
孙淼行再就叹了口气:“诶,所以真的就是便宜你了,秦妙语真的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女弟子了,我本来是准备收作为亲传弟子的,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真的被你欺骗了过去,连带着我这边都丢了一把刺心剑。”
“这可以说是我这么多年来吃过最大的亏了,真的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门派的存在,竟然还能有这种表现的。”
“……”
孙淼行这边说着,尉迟那边笑着听着,然后孙淼行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言语忽然就暂停住了。
似乎刚刚尉迟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孙淼行两个眼珠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旁边笑嘻嘻的少年郎,再就情不自禁发自内心的问了一句:“不对?什么叫做她们姐妹两个人?!你难道是认识秦妙语的姐姐吗?!”
尉迟:“是啊。”
孙淼行:“what's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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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