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杨聪本想将‘房谋杜断’一网打尽,可没想到这房玄龄,会是如此心高气傲之辈。
杨聪盯着房玄龄那一撇凌乱的小胡子,疑惑道:“房玄龄,难道第一名就一定比第四名好?”
“杨大人,人生在世,任何竞争,世人只会记得第一名,忘记第二名,更不用说第三名与第四名。”房玄龄继续气势汹汹道。
杨聪思索了数秒,竟无言以对,好像这小子说的没啥问题,只不过是人犟了点。
杨聪现在的战术核心从经商逐步倾斜于朝堂,手下急缺能人,房玄龄这般人才更是可遇不可求。
可按照这房玄龄的想法,等到下次科举又要三年后,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杨聪心中念叨着,陈光蕊,对不住了,又要拿你做反面教材......
“房老四,第一名确实会被人们记住,但是第一名却不一定有个好命!”
杨聪一把拉过房玄龄,“我偷偷告诉你,状元是个不长命的营生,当状元固然风光,但是命短啊,而你虽然不是状元,跟了我,却一定能当大官!”
房玄龄在听到杨聪的‘诱惑’后,反而心情甚怒,“杨大人,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陈光蕊也是个好仕子,你这般咒他真的是有失身份,让在下失望了!”
噗,没想到这个房玄龄还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说的杨聪更喜欢了。
杨聪划开‘酒色财气’扇,淡淡一笑,“失望个屁!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生子如杨聪,家产去无踪啊!”房玄龄不假思索道。
“本公子可是连大隋国师焦子顺都能赢的辣个男人,我能读取天命!”
杨聪再次拿出忽悠曾经杜如晦的手段。
房谋杜断,房玄龄善于谋略,十二星座里面最聪明、擅长计谋的就是‘水瓶男’。
天秤座是一月底到二月底,按照农历比公历早一个月,那就是十二月左右。
“你们腊月生的男丁,是不是个个都这么能犟?”杨聪开始给房玄龄下套。
“杨大人怎会知道小生乃腊月生人?”房玄龄在家乡有个别称就是‘犟驴’,但是杨聪张嘴便能说出自己的出身月份,这也是相当恐怖。
“本公子算出陈光蕊命不超过七日,敢不敢打个赌?若是陈光蕊死于非命,你就放弃状元梦,若陈光蕊平安无事,你想要啥便开口就行!”
杨聪的‘诱惑’再次令房玄龄不满,“杨大人,你不会因为想赢我,便派人设计杀害陈光蕊吧!”
杨聪仰天长笑,“果然是房谋杜断,思维很活跃,这就能联想到阴谋论!”
“谋害金科状元,本公子没傻到这地步,你若不信,从今天开始,你我寸步不离,我若是安排害人事宜,你岂不是一目了然?”
房玄龄的犟劲也上来了,“房某偏偏不信‘怪力乱神’之说,那便君子一言!”
杨聪回道:“驷马难追!”
房玄龄这头犟驴还真是跟了杨聪整整四天,期间杨聪与房玄龄在家装病,同吃同睡,寸步不离。
第五天,皇帝下了诏书,状元陈光蕊担任江州知州,榜眼侯白担任儒林郎,探花韦云起担任太原司马,即刻上任。
房玄龄则是因为‘抱病’,朝廷暂时没有给与安排。www.zaacoo.com
翌日,王八汤驾着马车,杨聪与房玄龄坐在马车内,猥琐跟在陈光蕊车队的不远处。
陈光蕊上任的江州在荆州以东,从大兴城出发,最快的方式便是坐船走水路。
从大兴城南郊的橘水上船,沿河的下游汇入长江,沿江而行两日即可。
陈光蕊夫妇上船后,杨聪三人登上了另一艘客轮。
王八汤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船家,“跟上前面那艘船,寸步不离,这银子就是你的!”
船家兴奋的打了一百个保票,保证完成任务。
......
客船行驶在大江大河之中。
“真是‘两岸猿声啼不住,青舟已过万重山’啊!”杨聪望着南岸秦岭山触景生情,“想当年,本公子在对岸带兵杀了将近一万人!想想真是恐怖至极。”
“师父,那次人头大赛是徒弟赢了,斩杀一百零七头!”王八汤附和道,“可恶的是,程咬金和张女侠并不认账!”
房玄龄在船舱内是胆战心惊,“你、你们竟拿杀戮当做儿戏......真是屠夫啊!”
杨聪也是不屑,“反贼人数过万,若是冲进皇城,又会如何?”
“这,这......”房玄龄词穷了。
“房老四,想要有菩萨心肠,就要拥有雷霆手段!”杨聪遥望天空,感慨穿越至今刀口舔血的生活,不禁感慨,“我杨聪不是屠夫,只是想做掌刀人罢了......”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陷入了黑暗。
前方陈光蕊所在的客船,点起了油灯,也算是灯火通明。m.zaacoo.com
杨聪所在的客船,却一直保持着较黑的状态,更像黑夜中的鬼魅。
房玄龄的心情也是紧张了起来,多日观察杨聪的性格,虽然说话较为浮夸,却不像是个无中生有的骗子。
而且三人不远百里跟踪着陈光蕊,如此费时费力,杨聪究竟有何所图,真是个谜。
难道杨大人真的会算命?这陈光蕊真的命不久矣?
房玄龄迷茫中,陈光蕊的客船停靠在岸边,想必是夜深人静,船夫需要休息。
房玄龄、杨聪、王八汤三人就如变态偷窥狂一般,狠狠盯着陈光蕊所在的那间船舱。
终于,夜深人静时分,船上出现了异动。
陈光蕊客船上出现了两个身影,鬼鬼祟祟,而且二人分别手持钢叉。
杨聪压低声音道:“那是鱼叉,两人应该就是见财起意的船夫,打算在此杀人越货。”
说完后,杨聪闭上了眼睛,想到陈光蕊马上就要死了,他的妻子殷凤娇被歹人霸占,杨聪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对面船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杨聪灵敏的听觉,已经还原了犯罪现场。
“杨大人,救人啊,岂能任由歹人害死光蕊?”房玄龄已经失了分寸,不停地拉扯着杨聪的衣袖。
“王兄弟,救人啊!”房玄龄发现杨聪并没反应,转而恳求王八汤。
杨聪曾经多次对房、王提及,无论陈光蕊发生何事,不得有任何行动。
王八汤对杨聪是绝对忠诚,只能听从杨聪的命令,手中却已经掐出了鲜血。
对面船舱再次传来了女人的惨叫。
王八汤是手中在流血,杨聪则是心中在流血。
“草你大爷,管他未来天崩地裂,老子热血男儿,受不了眼前这罪!”杨聪豁然而起,仰天怒吼,“王八汤!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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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