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低价售盐?李二,多低是超低?”程咬金也是粗中有细,“免费老程也不怕,老程怕被其他盐铺便宜收去,再涨价卖给老百姓那就难了!”
“嗯,好胖子!有头脑,本公子小看你了!”杨聪大声赞叹道。
程咬金担心的并无道理,若是被其他盐商钻了空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杨聪很快就想到了对策,“不知大家可否记得限盐令?”
徐世绩瞪着睿智的小眼,发言道:“当然记得,当初八大盐商联合抵制‘张亮麻辣烫’,搞了一手大兴城民按照人头限定买盐……”
徐世绩话都没说完,突然起身道:“聪哥真乃神人也,竟然能想出此等计谋,世绩佩服!”
杨聪则是淡淡一笑,云淡风轻道:“这就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明天开始,为答谢广大顾客,朱雀大街两家万达商盐,开启限盐令,所有大兴城的城民,按照人头,每人限购五两,每两十文钱,售完为止!”
杨聪传令后,程咬金狠狠咽下一口唾沫,“十文钱,相当于白送,到时候税检三司那里追究下来,老程可直接说是聪哥指使的哈,打屁股你来!”
程咬金咯咯坏笑,杨聪也懒得理会,“行行行,到时候如果有好事全给你老程,坏事本公子承担!”
玩笑话过后,杨聪的神情迅速冷静下来,“即可执行!”
“诺!”程咬金不敢废话,大白胖子,飞着便离开了商会。
……
翌日,杨聪开始了每天太子府打卡签到的枯燥生活。
君命不可违,皇帝老儿一番苦心要求杨聪辅佐太子,杨聪自当苦心竭力。
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太子也,必先苦其幕僚心志,太子府大堂内几乎所有谋士均被杨聪怼了个遍。
现在只要杨聪在场,定会风卷残云,别人说东,杨聪必说西,整个大堂内已经无法议事。
杨聪也是得意得很,若自己主动向皇帝申请离开太子,那就是欺君之罪。
只有逼着太子主动找皇帝申请,最后到头来也是苦了这群谋士。
三日后,杨聪登门太子府,继续寻找那种被别人看不惯,却又干不掉自己的乐趣。
可今日大堂内的气氛稍显反常。
尤其是高盛,时不时用余光扫射自己,脸上甚至隐藏一股暗笑。
高盛若笑,非奸即盗。
杨聪隐约感觉到,时机已到。
“太子殿下,杨聪今日迟到,确是有愧,可聪今日恰恰商会有大喜事,还要和太子申请早退,各位兄弟继续议事,小弟先溜了!”
杨聪明目张胆的迟到早退,早已成了家常便饭,太子杨勇今日却浅笑着:“玄感莫急,父皇有令,今日太子府议事后,由玄感随本太子入御书房,受陛下召见。”www.zaacoo.com
杨聪装作神情紧张,双手作揖,“陛下召见,臣惶恐啊,臣一直遵纪守法,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杨勇故作无辜道:“究竟是何事,本太子也不知啊,看父皇的脸色,却是不妙……”
高盛等人目送杨聪和太子乘马车离开,终于开怀大笑,如释重负。
……
太子与杨聪来到大明宫,御书房的门前。
太子杨勇抬头挺胸,霸气十足,“左公公,劳烦告知陛下,杨勇携杨聪求见!”
“太子客气,折煞老奴了!”左公公行完礼,弯身进入了御书房。
杨勇沉寂在众多太监和宫女敬仰的眼神中。
不久后,左穆探出头来,并且高昂喊道:“传杨聪进殿!”
杨勇面色稍有不满,冷嘲热讽道:“左公公,是不是年纪大了点,耳朵不太灵光了,父皇怎会单独召见杨聪,本太子呢?”
左穆弯着身子,笑口常开道:“陛下说,传杨聪一人进殿,太子还请稍等!”
“哼!”太子转身离开。
隋文帝杨坚正单独在御书房内品着茶,杨勇的靠山独孤皇后并不在其侧。
“陛下万安!”杨聪行躬身大礼。
“你来了!”杨坚大帝面无表情,但是依旧气势恢宏,杨勇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左穆,赐茶!”
左穆为杨聪沏茶,杨聪受宠若惊,“谢陛下,谢左公公!”
左穆掩面一笑,“杨公子客气,客气!”
大内总管左公公,追随皇帝已经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会审时度势。
皇帝看中谁,左公公是一目了然。
皇帝对杨聪的欣赏,那可是藏不住的,所以左公公对杨聪也是好感十足。
杨聪喝了一口茶,发现并不是‘锦瑟绿茶’,而是最古老的煎茶,加油加胡椒粉那种。
杨聪心中一惊,皇帝这是暗示自己,他是九五至尊,只要皇帝一句话,一切功劳,一切成就都将是过眼云烟。
果不其然,皇帝杨坚开口了,“杨聪小子,你可知道,为什么朕独自召见你,在这御书房?”
杨聪则是选择掉皇帝的胃口,“陛下想和杨聪以朋友的身份聊一聊?”
“朋友?哈哈哈~~~”杨坚笑的极其洒脱,“很久没人主动称是朕的朋友了!你小子很有趣!”
杨坚的双眼在笑过之后马上冒出一阵凶光,“可朕很生气,因为你不怕朕!”
杨聪行躬身礼,“臣当然怕陛下,不光臣怕,臣的父亲,岳父都怕!”
“吼吼吼~”杨坚的表情忽冷忽热,有点像神经质,“杨聪小子,你可知道朕怕什么?”
杨坚自问自答道:“朕最怕的就是,动摇国本,伤其根基!”
杨聪心中浅笑,自己又一次钓上了皇帝的胃口。
“民以食为天,食以盐为主料,朕知道多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朕已经将所有的赋税降至最低!”
杨坚继续感慨道:“昔时各王朝作为国之重器的盐业,铁业,朕都已开放于市,只收取一定的赋税,难道朕做的还不够吗?”
“为何汝等要将盐价崩盘,将各大盐商赶尽杀绝,将盐税降至最低?”
杨坚已经愤怒,额头青筋蹦起,“汝等认为可以凭一己之力,轻易改变规则,岂不是这江山社稷,在汝等眼里,也是一场棋局?”
“社稷为棋,众生为子,朕又是什么?你告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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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