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为了装点圣诞舞会,霍格沃茨的教职员工都很认真地装饰过城堡的每一寸角落。

  在前方不远处是一座华丽的喷泉,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几乎都可以听见,已经有不少人从舞会中出来了,可以看见他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

  爱德华顺着一条曲折的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但没走几步,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起来惶恐而沙哑,好像很怕被人听见似的,“自从前两年,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尤其是这段时间。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转过一个弯,斯内普的手里拿着魔杖,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他板着脸,表情很难看。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他们是在干什么——”赫敏的耳根都红透了,她望着那几道快速逃跑的背影,低声说道。

  “大概就是些这个年纪想做的事情吧。”爱德华淡淡地说,“西弗勒斯,你怎么不在舞会里?”

  “伦坡先生,”斯内普微微鞠躬,“我正打算回去。”说完,便裹着袍子快步从爱德华的身旁掠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

  卡卡洛夫还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惊慌,一直不安地用手指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他见到斯内普离开,也匆匆跟上,似乎还想继续和斯内普聊天。

  爱德华则和赫敏沿着小径继续漫步。

  “卡卡洛夫教授他——”赫敏小声问。

  “他是个食死徒。”爱德华说,“他曾经和西弗勒斯一样,都是食死徒。”

  “那他怎么会成为德姆斯特朗的校长?”赫敏惊讶地问。

  “大概是他得到了德国一帮权贵的支持。”爱德华满不在乎地说道,“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有时候只需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是自己的敌人就足够了,显然卡卡洛夫只是一个左右逢源的家伙。”

  这时,他们来到一个很大的石雕驯鹿旁边,他们越过石雕看见一个高高的喷泉水花迸射,闪闪发光。两个模模糊糊的巨大人影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月光下的泉水。

  接着,他们听见海格在说话。

  “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他用一种很异样的嘶哑声音说。

  赫敏有些惊讶,她紧紧地握紧爱德华的手,转过脸来望着他,似乎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在这里——毕竟海格好像要表白了,尽管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海格肯定不希望这一幕被人看见。

  爱德华并没有在意,他只是伸出手从灌木丛旁边的树叶上揪下来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m.zaacoo.com

  赫敏紧张地望望四周,又回头望望来时的小径,看见芙蓉·德拉库尔和她的舞伴隐藏在近旁的一片玫瑰丛里,裙子已经被卷起来了,至于在做什么……

  赫敏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粗重的喘息声让赫敏的脸和耳朵彻底红了。

  “你明白了什么,海格?”马克西姆夫人问,她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种嗬嗬的声音。

  赫敏认为她最好还是不要再偷听下去了,海格如果知道她在这里偷听的话,肯定会讨厌的。

  但爱德华看起来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种隐隐的兴奋——这在舞会上可是从没有出现过的。

  “有什么比八卦更有趣的呢?”爱德华喃喃道,在漫长的人生中,经历太多,很多事情已经无法令他提起兴趣了,但唯独吃瓜这种事……谁会不喜欢吃瓜呢?

  “我明白了……明白了你和我一样……是你母亲还是父亲?”海格的声音不大,但这只是相对他平时说话的声音而言,和正常人比起来还是很大的。

  “我——我不懂你时什么意思,海格……”

  “是我母亲,”海格轻声地说,“她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当然啦,我对她的已经记不太清了……她离开了,知道吧。大概在我三岁的时候。说实在的,她不大像一个母亲,唉……他们天性里没有母性,是不是?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据我所知,大概已经死了……”

  马克西姆女士一声不吭,她似乎没有料到海格把她约到这里竟然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明明现在这样的氛围说些别的什么不好?非要替出身?

  海格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他甚至开始聊起自己的童年了。

  爱德华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海格啊海格,你到底能不能直接点……人家小姑娘都愿意跟你出来了,你竟然还……唉……”

  赫敏扯着爱德华手,她迫切地想要离开,但……似乎爱德华越看越起劲了。恨天小说网

  “她离开后,我爸爸伤心极了。我爸爸说一个小矮个儿。我六岁的时候,如果他把我惹恼了,我就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总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海格低沉的声音里哽咽,这让马克西姆夫人很尴尬,她只好一动不动地假装突然对银色喷泉起了兴趣,“爸爸把我带大……可是,唉,他死了,就在我上学之后。打那以后,我就靠自己闯荡了。邓布利多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说真的。他对我非常好……”

  海格掏出一块印着圆点点的丝绸打手怕,响亮地擦着鼻子。

  “就这样……行了……我的情况说完了。你呢?你是从哪边得到了遗传?”

  马克西姆女士似乎再也受不了了,她终于开口,而且还直接站起来了,“太冷了,”然而,不管气温多低,都不会像她的声音这样寒冷刺骨,“我想进去了。”

  “呃?”海格困惑地问,“不,你别走!我——我以前从没碰见过另外的人!”

  马克西姆女士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地说:“另外的人?你最好说清楚。” 恨天小说网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