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有人攻击了他们,或许那人还想再做什么,但是他放弃了。”爱德华耸了耸肩说,“可能是觉得再攻击一名教授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邓布利多点点头,连忙凑上前查看克劳奇先生和克鲁姆的状况。他们蜷缩着躺在禁林的地上,看上去神志不清。克劳奇先生的状态简直糟糕透了,他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什么痛苦的折磨,哪怕昏迷时眉头都紧紧地皱缩在一起。
邓布利多弯下腰,轻轻翻开克鲁姆的一只眼皮,随后又检查了下克劳奇先生的眼球。
“中了昏迷咒。”他轻声说。他朝周围的树丛张望着,半月形的镜片在魔杖的微光中闪烁。
“没错。”爱德华说,“当时我正准备回城堡去,你们知道的,我和里昂白天总是在草地上晒太阳。”
“谢谢,爱德华。”邓布利多很快地说,“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他高高举起魔杖,指着海格小屋的方向。一个银色的东西从魔杖里喷出,像一只苍白的鸟,在树丛间一闪而过。然后邓布利多又朝克鲁姆俯下身子,用魔杖指着他,低声念道:“快快复苏。”
克鲁姆睁开眼睛,脸上一片茫然。他一看见邓布利多就挣扎着想坐起来,但邓布利多把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让他躺着别动。
“他打了我!”克鲁姆伸手捂着脑袋,喃喃地说,“那个老疯子打了我!我正在张望波特去了哪里,他就从后面对我下手了!”但他看到身旁昏迷不醒的克劳奇先生后,很快闭上了嘴,显然情况和他所想象的并不一样,或许其中还有什么曲折。
“我们稍微等一等。”邓布利多说。
斯内普已经开始从口袋里不停掏出各种各样的药剂倒入克劳奇先生的嘴里,“最好把他送到圣芒戈去,校医院……”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无疑谁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格沃茨已经不再安全了,有一个人潜藏在暗处,如果把克劳奇先生安置在校医院,很难保证不会有人继续攻击他。
邓布利多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这些话最好以后再说。
一阵打雷般的脚步声传入他们耳中,海格气喘吁吁地出现了,身后跟着牙牙。他手里拿着他的弩。
“邓布利多教授!伦坡教授,斯内普教授!”他说,眼睛睁得溜圆,“哈利——你怎么——?”
“海格,你赶紧去把卡卡洛夫教授叫来,”邓布利多说,“他的学生被人打了。然后,麻烦你再通知一下穆迪教授——”
“没有必要了,邓布利多,”一个低沉的声音呼哧呼哧地说,“我在这儿呢。”
穆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他的魔杖也亮着。
“该死的腿,”他气恼地说,“应该快点赶来的……出了什么事?我看见你们急匆匆从楼上冲下来,发生口令什么事情?”
“克劳奇先生?”海格打量着地上憔悴的克劳奇,不解地问。
“海格,快去叫卡卡洛夫!”邓布利多严厉地说。
爱德华撇了撇嘴,八卦果然是人的天性,哪怕是混血巨人也不例外,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毕竟就好像弗利维教授,谁也不敢相信他渺小的外表下潜藏着一颗热爱决斗的心。
“噢,好的……没问题,教授……”海格说完就转身消失在漆黑的树丛中,牙牙小跑着跟在后面。
“我需要立刻通知魔法部,”邓布利多对穆迪说,“我希望你可以检查一下学校的四周,我怀疑那个攻击他们的人还没有离开。”
“我这就去检查。”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随即举起魔杖,瘸着腿钻进了禁林。
爱德华努力地抬起头望向昏沉的天空,免得自己笑出声来,那个攻击克劳奇和克鲁姆的人分明就是假穆迪,但无论是他还是邓布利多都没有揭穿,显然是在配合着他继续把戏演下去。
偏偏假穆迪还不清楚他早就被人发现了!
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先帮我把克劳奇先生带回城堡,好吗?”邓布利多对斯内普和爱德华说,其实斯内普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至于爱德华……邓布利多觉得接下来的场面最好他还是不要在场了,免得再把卡卡洛夫气到半死。
爱德华和斯内普离开后没多久,邓布利多就听见了动静,毫无疑问是海格和牙牙回来了。卡卡洛夫匆匆跟在后面,他穿着那件又光又滑的银白色毛皮长袍,脸色苍白,神色焦虑。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见克鲁姆坐在地上,邓布利多和哈利守在旁边,便惊呼道,“出了什么事?”
“我被人打了!”克鲁姆说,这时他慢慢坐了起来,用手揉着脑袋,“还有克劳奇先生,我们被人袭击了——”他看起来已经稍微弄清楚状况了,起码没有像之前那样认为是克劳奇袭击了他。
“有人攻击了你?还有克劳奇?三强争霸赛的裁判?你们一起受到了攻击?”
“没错。”克鲁姆点点头。
“伊戈尔——”邓布利多想说话,但卡卡洛夫挺直身体,拽紧裹在身上的毛皮长袍,脸色铁青。m.zaacoo.com
“骗局!”他指着邓布利多吼道,“这是一个阴谋!你和你们魔法部用虚假的借口把我诱骗到这里,邓布利多!这不是一场公平的竞争!
克劳奇和维克多尔一起受到了攻击?
我不会相信这么可笑的说辞!
这是一个阴谋,一场苦肉计,你们和魔法部联合起来想使我的勇士失去战斗力!在整个事件中,我嗅出了欺骗和腐败,还有你,邓布利多,你口口声声谈什么增进国际巫师界的联系,什么恢复过去良好的关系,什么忘记昔日的分歧——我现在才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www.zaacoo.com
卡卡洛夫往邓布利多脚下吐了口痰。说时迟那时快,海格一把抓住卡卡洛夫毛皮长袍的前襟,把他举了起来,狠狠抵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快道歉!”海格吼道,卡卡洛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海格粗大的拳头抵着他的喉咙,他的双脚悬在了半空。
卡卡洛夫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希望挣脱开海格的手,但那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海格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牢牢地拽住他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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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