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画境还是梦境?”嫣红是第一次进入画板内,有些新奇的四处打量着。
我将鬼伞撑开,遮在我和嫣红头上。
嫣红抬眸看了一眼头上的鬼伞,目光闪烁。
这四处雾气弥漫,空气阴冷粘稠,温度低得仿佛是在冰窖里。
我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是在画境里吧……”
嫣红看了我一眼,显然是觉得我不太靠得住。
我们毫无头绪地继续往前走着,越走可见度越低,原本灰蒙蒙的空间,变得越来越暗。
嫣红反倒有些高兴地对我说道:“江枫,看来我们没找错。”
我不明所以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嫣红用手指了指头顶上的鬼伞说道:“你看!”
只见头顶上的鬼伞接住了落下的雨滴,雨滴落在伞面上,伞面诡异地发出了滋滋声。就像热油淋到了皮肉上的声音。
“这雨有古怪?”
嫣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反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把鬼伞能对付梦鬼的?”
开什么玩笑!
鬼笔的事情,我连陈婷都瞒着了,又怎么会告诉她?
我和嫣红撑着一把伞,她的半边身子几乎都靠在我怀里了。温香软玉在怀,恐怕是个男人都得心猿意马。
可是眼下的我却只能苦笑一声,随便胡诌道:“是一个叫老彭的高人告诉我的。”
“老彭?”嫣红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对我说的话并不是十分信任。
但眼下并不是深究这个原因的时候。
随着我们的逐渐走入,整个画面都逐渐开阔明朗了起来。
在我们面前赫然是一座城市的模样,这座城市仿佛一座死城,路边还堆积累累尸体。
尸臭熏天!
嫣红转头看着一旁正在呕吐的我,无语地说:“不是吧,这就吐了啊?”www.zaacoo.com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没说话。
整座城市正在下着雨,周遭黑压压一片,弥漫着浓浓的恶臭味道。
前方突然有道人影快速地从街旁跑过!
“有人在这里!”
我和嫣红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抬脚追了上去。m.zaacoo.com
那个人避开了雨水,跑进了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道内,我把鬼伞收了起来,和嫣红也追了过去。
那个人的动作很快,我和嫣红一下子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我们追着他跑到了一层楼,这层楼左右两边都是长长的楼道。
看起来左右都有两三户人家的样子。
我还没开口,嫣红就抢先一步说道:“江枫,你左我右,我们分头找。”
不等我说话,她就已经跑开了。
我简直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恐怖片里面最忌讳落单,她居然还要跟我分头寻找?
不过这个梦境里,除了要避开雨水,应该也不会有其他危险吧?
嫣红一走,整个楼道立刻变得安静了起来,安静到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再次猛烈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有点心惊胆战地往前走着,这种老式的居民楼房和我之前住的地方一样,往前走就是公共厕所。
这里的一共有三间房子,房子都没有关上。
我在外面随意扫了一眼,里面并没有人。
至于藏人的地方……
我的眼神落在了一个布料衣柜上面,木头制的衣柜现在不符合放在这种廉价的出租房内,所以这里的租户好像都是使用这些布料或者塑料的简易衣柜。
这些衣柜足有两米高,宽一米,要藏进一个成年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屏住呼吸,进了一间房间,看着面前的衣柜,猛地将衣柜拉开!
一具尸体从衣柜里掉了出来!
卧槽!
我吓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我有些恶寒,刚想离开这个房间,突然又蹲了下来,将那具尸体翻了过来。
我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尸体,呆立在原地。大脑仿佛死机了一样,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尸体是一个女人,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不仅面容肿胀腐烂,而且连尸水都干了,浑身爬满了蛆虫。
看起来十分令人反胃。
“这具尸体应该不是淋了雨死的,淋了雨死掉的人都堆积在路边了。”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思索着,“而且淋了雨死掉的人,身上是不会有伤口的。而这具尸体……”
我看着面前的尸体,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眼前的这具尸体表面上遍布蛆虫,可实际上从鼻口处来看,却塞满了各种蟑螂和一些黑色蠕虫!
嘴巴旁边还有一根长长的黑色绒毛线……
我手贱,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拽了一下,没想到,居然从这具尸体嘴里拽出了还剩一半的老鼠!
卧槽!
我像碰到烫手的山芋一样连忙将老鼠甩开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这女人绝对不是被鬼杀死的,没听过有鬼还搞这种恶心人的花样杀人的,可是她又是怎么死的?
我惨白着一张脸离开了这间房间,眼下还剩两间房间没有找过了。
第二间房间比起上一间房间来说整洁了不少,拉开衣柜,里面也只有几件旧衣服而已。
我下意识地长舒了一口气,生怕再来一具和上个房间一样的尸体!这他妈也太恶心人了!
看到那具尸体,我觉得我三天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了。
离开这间房间,我又去到了第三个房间,依旧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连续检查了两个房间都没再出现什么诡异的玩意儿,我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前面还有个公共厕所,顺便去看一下有没有人在,要是没有人在,我就可以回去找嫣红汇合了。
这种旧民房的公共厕所一般都十分肮脏,大多数人上完厕所忘了冲水就直接走了。
一进厕所,我就捂住了鼻子。
这个厕所有好几个坑,每个坑都是隔开的,还带着门。
我一个坑一个坑地检查,差点没把我恶心坏!
到了最后一个坑,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原本正常的温度,像是莫名其妙地下降了许多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最后一个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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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