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莲花初现
街上人来人往。
南京城内就更繁华了。
虽然大明各地还百废待兴,但江南之地的大地主们在元朝没有受到什么侵害,包税制度一出,自是欢欣鼓舞。
随着大元覆灭,大明建立,江南地主们无不怀念我大元政策。
有些地方盼望着“王师南伐”可不是少数人。
有人胆敢跟踪捕快,也不是什么大事。
王布犁示意一旁的捕快去把跟着队伍的那个人拦住。
待到几个捕快抓住那人之后,不等钟牛脸上摆出凶恶的表情,那人便招了。
他方才在食肆听传言,在某个巷子又发现了几块熟肉,想要报官又不敢。
钟牛看着王布犁,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王布犁不清楚凶手给死者切割多少块。
但是有人报案,他就得过去看一眼,然后再交给上元县辖区捕快处理。
等到了现场之后,王布犁给自己戴上了口罩。
他妈的凶手还给肉上香料了,搞得香气扑鼻。
街上的狗、猫、老鼠等管你是不是人肉都得吃上几口。
想找出个全尸,几无可能!
王布犁只能推测凶手他妈的一定是炖肉多,害怕被发现不正常,往里面撒的。
“嗯?”王布犁拿着树枝戳着那块肉:“这块皮怎么还有花的纹身?”
“花?”
捕头钟牛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蹲下后不顾熟肉散发出来的香气,仔细瞧了瞧,然后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如此行径搞得王布犁立马从地上弹起,连忙往后撤,甚至都倒在了捕快身上。
“牛哥,这块人肉有毒?”
王布犁屏住呼吸询问着。
众多捕快也连连后退,退到了安全距离。
钟牛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麻烦了,弟弟,莲花,这个死人是白莲教的。”
白莲在元朝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扩张。
他们团结了元朝社会下层大部分人,势力都能同朝廷进行抗衡,父死子继,属于地方一霸。
元末起义军很多人都出身白莲教,朱元璋部下也有不少白莲教背景的人。
打天下的时候,朱元璋觉得白莲教是好帮手。
等他建立大明,创业成功,立马把白莲教组织给定义为非法组织,坚决给予打压。
“为首者绞,为从者各掌一百,流三千里。”
但一直拿造反当事业的白莲教分散出许多分支都秉承着一个理念:m.zaacoo.com
“无论谁当了皇帝,我都得他妈的来砸场子。”
造反的时候是朱元璋的好盟友,可以帮忙吸引元朝火力。www.zaacoo.com
可一旦你坐上皇位,那咱们就成为敌人了。
洪武时期也有不少白莲人士作乱。
王布犁的眉头也皱起来了,白莲教自从发展后,一直都是造反的好借口以及号召力。
不得不说在宋朝之后,打着白莲的旗号造反,可比狐狸叫剖鱼腹什么的好用多了。
毕竟从秦末到现在,时代一直都在变化,百姓也晓得有些花招在耍就是假的。
“牛哥,你可别胡说。”王布犁立马呵斥道:
“天子脚下,如何能有白莲逆徒?
伱派人把发现的肉块送往上元县捕快手中,我等立即返回江宁县巡逻。
咱们这么多人出行,万一街上出了点事,你我担不起这责任。”
被白莲教缠上,麻烦的很。
你猜不透街上的谁,或者你身边的人就被白莲给洗脑了,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这种事情是没法讲逻辑的。
现实不讲逻辑已经给了王布犁许多次响亮的耳光,故而他选择不沾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衙门里厮混,这才是基操。
捕头钟牛愣了一会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赔笑道:
“多亏了弟弟提醒,这碎肉的图案我看的不清晰,些许猜疑罢了,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
众多捕快连连应声。
蒋环没有贸然上前查探,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陛下对于白莲教的厌恶。
普通百姓对于这种教派,还是心存畏惧的。
神鬼之说,在民间是极有市场的。
他们的认知可不是唯物的。
“我们走。”
王布犁只觉得这件事是极大的麻烦。
他可不想后面一直跟脑瓜子不清醒的人纠缠。
加入白莲教的逻辑思维,他们的脑子没有几个正常的。
一群人在王布犁的催促下,快速离开。
朱元璋回了皇宫,还在生闷气。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呕心沥血制定的制度非常棒,简直是吊打前朝所有皇帝。
结果还没执政十年呢,就被一个小吏发现这有一个漏洞,那有一个漏洞的。
朱元璋想要努力的把漏洞填上,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他一手打造的大明新船,不断的进水。
尤其是王布犁当他的面说的,多气人!
也就是王布犁不知道朱元璋的真实身份,要不然朱元璋到死都不一定能晓得。
或者说王布犁要是知道朱元璋的身份,有些话指定不会说出来的。
朱重八就是把天下看成他家的。
大臣是长工,百姓是佃户。
他打仗还行,治国不太行,靠着勤奋扛着。
相比于勤奋的崇祯,最起码朱元璋手里还有锋利的刀,要谁死,谁就得死。
“爹,你今日出去没解决问题?”
朱标是跟在朱元璋身边学习,待到明年他才会被允许独立处理朝政。
“不仅没有解决加重商税的问题,反倒让咱又知晓了好几个新问题。”朱元璋拍了下桌子,恨恨的道:
“王布犁这个小吏,当真是太能给咱找事了。”
“他不听话?”
“不,这小子极为听话,都按照大明律做事,绝不越雷池一步。”
“那爹你为何说他找事?”
朱元璋絮絮叨叨的给太子朱标说了他在王布犁那里破防瞬间,以及亲军又把他们二人对话拿来之后,朱标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
“爹,王布犁说的不无道理。”
朱元璋连连颔首,就是说的让他挑不出错来,只能自己一个劲的生闷气。
这才是让他破防的地方。
“但是制度都是可以改的,爹完全有能力改的,只不过我们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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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