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雷霆战士（8000）
11月15日。
海湾领。
海湾城，地下实验室。
一批又一批残疾的冒险者，躺在临时的手术台上，默默的等待着。
原本的残缺部位，已经被重新割开。
这么做，不仅相当于揭开从前的伤疤，也让他们再一次经历了那种痛苦而无力的感觉。
不过，每一个冒险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透露着无穷无尽的期待。
他们来到海湾领之前，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找一份免费给他们发金币的工作。
反正，以他们现在的残缺身躯，也已经无法再参与战斗了。
只是，命运又给他们开了个玩笑。
海湾岭确实不需要他们参与战斗，甚至没有因为他们身体上的缺陷，修改有“漏洞”的宣传。
海湾领真的给他们找了工作，给海湾领的成年人进行职业者训练。
并且，还开出了比他们想象中更多的薪酬，平均每个月3个金币。
原本在他们看来，海湾领试图将成年人培养成职业者的计划，基本上没有成功的可能。
要知道，各大势力、组织，甚至是教会，之所以更喜欢挑选6～15岁的小孩进行培养。
是因为这个时间段的人类，正处于身体快速变化和成长的关键期。
从这个阶段开始打基础，只用投入最少的资源、精力、金钱，就有30%的概率，能培养出职业者来。
成年人并非不能成为职业者，但需要投入更多的资源和精力，概率还会更低。
但是，当工作一开始，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
正常情况下，哪怕是领地的正规士兵，领主也不会愿意投入太多的资源。
最多让他们吃饱，三天训练一次，肉什么的就别想了，最多喝点骨头汤。
在这种情况下，100个人里面，最多也就只有一两个人成为职业者。
这还是最有机会的成功的群体了。
海湾领呢？
只要是他们愿意参加周末的训练，就能顿顿吃肉，还有特地分配的魔法食物。
如此奢侈的资源投入，比他们当年成为职业者后的训练补充都要好上不少。
效果也着实不错。
经过半年左右的训练。
第1批天赋和基础比较好的平民，以12%的概率，顺利成为了职业者。
他们大多选择参加士兵考核，虽然能通过的不多，却也让其他人大受振奋。
他们能成为职业者，其他人自然也可以！
这样的训练，自然越来越火，规模越来越大。
他们也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或者现身说法，给海湾领招来了其他冒险者。
不管怎么样，得益于出色的训练效果，领主大人发给他们的薪酬和奖金，是越来越多的。
这些冒险者原本以为，海湾领就算再有钱，这种不计成本的“浪费”培养，也不可能支持多长时间。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海湾领提供的食物和资源，居然还越来越好了。m.zaacoo.com
刚开始，是魔芋加肉块。
渐渐的，变成了肉管够，营养药剂一天一支。
到现在，会加沼泽巨鳄的肉和富含魔力的桑葚。
就以海湾城的培训规模来看，每个月光训练的投入，就高达20万金币之多。
冒险者们一度怀疑。
这些平时参加工作的领民，创造的价值和收益。
还比不上领主大人在他们身上花的钱！
冒险者刚开始很羡慕，羡慕他们的运气，碰到了一个好的领主。
直到，他们接到了领主大人的命令。
“好好训练，你们的状态保持的越好，实力如果还能获得提升，就能获得更好的待遇。”
对于领主大人的说法，冒险者们也觉得应该给其他领民做榜样。
可渐渐的，管理他们的阿诺德，“悄悄”向他们透露了一个消息。
被选中前。
“领主大人有方法治疗大家的身体缺陷，实力和状态越强，被选中的几率也就越大……”
被选中后。
“如果各位顺利的完成了治疗，就有机会加入领主大人的组建的特殊部队。”
“就算不顺利，也不用太担心，至少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他们旁边的休息室里。
阿诺德正在对清醒了的冒险者们和士兵们交代。
“各位平时的训练和努力得到了回报，手术获得了成功。”
激动不已的他们，看着培养皿中正在缓缓生长，逐渐成型的肢体，不由得悲喜交加。
阿诺德自然非常了解他们，等他们的情绪稍稍缓和，才继续交代道：
“平时，大家依旧在各自的工作岗位，其他时间会安排大家进行训练。”
“身体的变化，有领主大人给大家配上的机械肢体做掩护，一定要保守好秘密。”
“至于家里人，都会安排签订魔法保密契约，能获得一些补偿。”
“最后，恭喜大家重获新生，美好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一直忙到夜里。
牙牙和马修才处理完最后一台手术。
返回实验室的核心区，马修和牙牙美美的吃了一顿饭。
这是他们的习惯，只要不追求享受，更好的生活还是要过的。
记录了一圈的艾妮，有些激动的走了回来。
她仔细的检查了每一个接受手术的单位，查看其身体残缺，确保记录最真实有效的信息。
艾妮如此上心，是为了更好的学习。
相比其他的艾尔精灵，艾妮对手术改造的前景非常看重。
当然，作为第1批接受手术的艾尔精灵，也需要她详细的记录下来。
没错，银月家族获得了生命之树幼苗以后，将和海湾领接触的事宜，全权交由艾妮负责了。
为此做了许多准备的艾妮，当即带了近50位需要手术治疗的艾尔精灵，快速到达海湾领。
并且，艾妮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旦手术成功，艾妮甚至还准备将这些精灵的家人，也一起送过来。
这是独属于艾妮自己掌握的部队。
在海湾领的这些日子，她已经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哪怕在同一个集体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诉求，想获得属于自己的利益。
做好了手术的记录和总结，艾妮压下心中的惊叹，对马修和牙牙说道：
“总共573号手术单位，所有人都达到了了最低手术标准，”
“共有512号能进入下一阶段，3天后能恢复正常，需要进行两个星期的数据记录。”
“有4位出现较为严重的反应，经过观察之后，其状态在逐渐恢复，约两个星期后能回归正常。”
“3位食人魔状况良好，有疑似第二颗头颅出现的迹象。”
“12位灰矮人状况良好，身形方面的变化，已经叮嘱灰烬遮掩。”
“15位巨魔状况良好，敏捷性大幅度提升，智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
“30位卡塔昌士兵状况良好，他们的各项属性都有大幅度提升，并且能相当契合自愈能力。”
“50名精灵状况良好，力量和体质大幅度提升，敏捷更进一步，需要进行思维加强训练。”
“402位人类状况良好，各项属性都有大幅度提升，需要进行统一专长训练。”
“……”
下了许多苦功夫的艾妮，对于整体的手术流程和记录已经非常熟悉了。
马修偶尔会让她参与其中，了解手术的进度和情况。
算上这一批改造战士，海湾领改造战士的数量，已经达到了800位。
除了100多位特殊单位，剩下的700多号人，马修不想全部安排进军营中。
首先是为了隐藏实力，其次是因为其他单位也需要这些改造战士。
而且，随着对改造战士了解的日益加深，马修发现哪怕是同一种改造手术，表现出来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体质型，力量型，敏捷型。
三大特性鲜明的种类，已经很明显分出端倪。
马修从来都不是等问题出现以后，才想着如何解决的人。
现在的忽视，会让未来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大部分改造战士，习惯融入军阵的战斗，能充当队伍里的定海神针。
马修也不会强求他们改变，强扭的瓜不甜，军队的强度确实也需要得到提升。
耐瑟瑞尔帝国内部的战斗并不常见，但也并非没有可能发生。
一支强悍的军队，可以极大的提高敌人的作战成本，形成强有力的威慑。
就像那些海盗……
对于这些改造战士，未来会给他们安排更多的战术和战法。
这需要安吉拉和其他军队指挥官们，在一次次战斗中去研究。
潜力更高，战斗方式，更为灵活的改造战士，会成为马修手中的尖刀。
针对高风险，高价值，高灵活度的任务目标。
马修决定组建一支特殊的行动小队——雷霆战士！
“尽快对他们进行心理疏导，这方面的问题一定要时刻注意。”
马修叮嘱了艾妮一句，在后者做记录的时候，扭头对瑟拉问道：
“雷霆装甲的制作情况如何？”
听到这话的艾妮，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
见识过那20套魔法装甲强悍威力的艾妮，深知这种铠甲的强大。
能大幅度提升实力，提供强大的防御能力，甚至还非常的“轻便”。
搭配本就相当强悍的改造战士，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为了制造“雷霆装甲”，海湾领可是集中了一批极其优秀的研究人员。
回想着这几天的实验过程，瑟拉细致的说出了感受：
“强化和防御力都非常优秀，攻击力也非常强，能量储存方面尚有不足，分量也略显沉重……”
马修默默的点头，雷霆铠甲的制造初具雏形，可还需要时间进行打磨。
不过，留给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喝了一口冰鲜的桑葚汁，马修对瑟拉说道：
“多带一些人去试穿，有什么问题及时和研究人员反映，东西是要穿在你们身上的，你们才最有发言权。”
“好好约束他们的行为，等开始加入训练后，会统一安排他们的身份。”
“既然已经决定加入海湾领了，又表现出了决心，那么他们就是海湾领的一份子了。”
眼前闪过一丝恍惚，瑟拉转而坚定的点了点头，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明白，我会和他们好好说的。”
瑟拉的一语双关，让旁边的艾妮深有感触。
她犹豫了一阵，还是忍住没说什么，双方的情况不一样，她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
“呀，我去看看雷霆装甲，艾妮姐姐，伱一起来么？”
两眼放光的牙牙，一手拿着一杯奶油冰淇淋，对艾妮发出邀请。
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艾妮把牙牙抱起来，看了一眼正在浏览奥术报的领主大人，偷偷的溜了过去。
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马修的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打量着奥术报的版面，忍不住赞叹道：
“还真是个人才！”
掏了钱的海湾领招聘“广告”，不仅继续排在第1面，还贴心的加上了“难民”、贫民”、“奴隶”、“冒险者”等信息。
马修隐隐有种感觉，对方似乎有些摸到了海湾领发展的脉络。
这是提醒？
还是“威胁”？
马修希望是前者，轻轻搓了搓指尖，回想着对海湾领的封锁，面带微笑的自言自语：
“就觉得我们好欺负呗？”
“那干脆给你们一些惊喜吧！”
这些家伙吃的太饱了，得给他们找些事情做。
如果是以前，马修不会有这方面的触动，只想窝着好好种田发展。
可现在看来，你不去惹别人，别人却总会想惹你。
那就先下手为强！
两天后。
塞玟顿。
一则“小道消息”，正在广泛的流传。
其先是由冒险者工会传出，经过了几手传播之后，变成了让所有施法者，都感到万分震惊的消息：
“新大陆的灰山脉中部，发现了一座超大型秘银矿脉，绵延数十公里，好些区域都是露天矿……”
随着这条消息越传越广，整个塞玟顿都沸腾了起来。
哪怕耐瑟瑞尔帝国坐拥洛肯矿区，其中有四五条大型稀有金属矿脉，产出丰富到了极致，是帝国发展和扩张的有利帮手。
要知道，为了确保浮空城的坚固程度和稳定性。
城池内部的中央区域，都有坚固的超大型金属结构作为支撑。
既能防止遭受攻击后四分五裂，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法术效果。
唯独被称之为宝地的洛肯矿区，只有一条小型秘银矿脉，品质还不是很高，产量也比较低。
经过这么些年的开采，也已经濒临枯竭。
耐瑟瑞尔帝国之所以四处扩张，大肆开发半位面，就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秘银矿脉。
这种被称之为“魔法基石”的稀有金属。
是炼制瑟银的主材料。
瑟银，被命名为“女神金属”。
它的诞生，被誉为魔法女神的恩赐。
没有它，整个耐瑟瑞尔帝国几种最重要的战略武器，都只能陷入“停摆”状态。
因此，当听到这则消息后，整个赛玟顿的施法者们都激动了起来。
几个要素。
新大陆，灰山脉，超大型露天矿。
大家都是施法者，海湾领会偷偷动用魔像挖掘矿脉，其他人自然也会。
如果这是谣言，过几天引起一番热闹，也就消失了。
可偏偏接下来的几天，有更多更详细的信息被揭露了出来。
“从勇者大陆城上岸，往南走30公里进入冰封谷，再往东南方向前进362公里，就能抵达超大型秘银矿脉……”
“品质非常高，经过简单的提纯就能直接出售和使用……”
“数量非常多，俯拾皆是，除了要小心鼠人外，灰山脉的冰霜巨魔，也是巨大的麻烦……”
各类情况都在信息中一一体现，这自然让众多施法者心动不已。
特别是那些有领地，能够组织军队和武装力量的施法者领主，难免会派出人手，先去探查一番。
还有一些实力强大的超凡奥术师，更是直接先行一步，安排在新大陆开拓的人手，前去探查瑟银矿脉的情况。
有意思的是，该消息很快就得到了验证，那片地区确实发现了品质非常高的超大型瑟银矿脉。
可短短几天的功夫，几乎所有的消息都没有了踪迹。
有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压制了这个消息的传播。
施法者们并不是傻瓜，很快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然后，前往新大陆的船票，立刻便上涨了1/3，并且还在持续提价中。
封锁海湾领出海口的海盗团，也在宣泄了一轮火炮轰炸后，偷偷的“消失”了。
得到消息的马修，看着“一片平静”的塞玟顿，还有那些依旧“倔强”的领地，悠悠的低语道：
“与其在以后的日子里自相残杀，不如一起去抗击恶魔大军，为整个物质位面的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马修已经能想象得到。
当耐瑟瑞尔帝国各大施法者领主，以及塞玟顿议会，甚至是其他王国和组织。
派遣比原时空更多的军队、力量、财富，去开发资源丰富的灰山脉时。
还会不会像原来一样，放弃整个新大陆的开发，任由恶魔的浪潮肆虐整个新大陆北方。
“希望你们到时候舍得！”
海盗团刚离开两天。
海湾领就将从矮人王国那里，花费200万资源购置的20尊魔法大炮，安放在了入海口处。
数以千计的工程队人员。
数十台大型工程魔像。
花费了短短10天的时间。
在入海口修筑了一座大型的对海堡垒。
马修特地将其命名为“镇海”。
悬在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消失，海湾领就立刻开始动用武力来。
11月25日。
海湾领。
迷雾沼泽。
中心最深处。
漫无边际的芦苇丛，随风吹拂，悠悠摆动。
偶尔显露出几汪水洼，几片低矮的草地。
成群结队的飞鸟，从北方飞来，落在寂静的水洼地里。
数万头灰褐色的野牛群，正悠哉悠哉的穿过芦苇丛。
它们将前往东南方向的平原区，在那里追逐肥美的新草地，同时繁衍生息。
这些野牛体格强壮，每一头成年公野牛，都重达上千公斤。
几乎没有任何掠食者，胆敢挡住它们迁徙的脚步。
“嘶……！”
带着恐怖威严的嘶吼声，让原本非常安静的野牛群，立刻陷入一片骚乱。
数千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恐惧，驱使它们开始四散奔逃。
原本无懈可击的行进阵型，立刻陷入一片混乱，最强壮的成年野牛，跑在队伍的最前方。
它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后方的老弱牛群，也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混乱。
直到这个时候，隐藏在淤泥沼泽里的冷血怪物们，分分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哗啦”的水花声响中。
巨大的脑袋，从淤泥下探了出来。
其生长着灰绿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满口尖牙的大嘴，充斥着令人头晕眼花的恶臭。
长长的颈部，有整整三四米的高度，脖子肌肉的线条，足有半头野牛那么粗。
一个、两个、三个……
整整6个脑袋，将数十头野牛堵住。
它们齐齐张开大嘴，喷吐出墨绿色的浑浊酸液。
强壮的野牛们甚至来不及逃跑和挣扎，只是沾染了一点酸液，就惨叫着倒下了。
恐怖的杀戮，仅仅只持续了几十秒。
竖瞳状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从周围逃窜的野牛，犹豫了一会儿，又低下了头来。
几个脑袋围了过来，合力咬住一头重达数百公斤的野牛。
它们一齐发力，瞬间就将其撕成数块。
浑浊的血水和内脏跌落下来，将淤泥染成了一片血色。
每个脑袋吞下了上百公斤的肉块，它们自然不会满足，继续对付一只只倒下的野牛。
大部分野牛都没有死去，只能无奈的颤抖和悲鸣。
腐蚀的伤痛和麻痹的毒液，断绝了它们逃生的可能，只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超过十头野牛，被这些恐怖的脑袋吞进肚子里，原本修长的脖子，此刻变得肿胀不堪。
剩下的那些野牛，短时间内不会死去。
等将这些食物消化后，这些狰狞的脑袋，又会开启下一次进餐。
它就是迷雾沼泽的霸主，位于这里食物链最顶端的超级掠食者——六头龙蜥。
缓缓的调整呼吸，盯着即将缩回淤泥下方的脑袋，瑟拉毫不犹豫的拉弓。
弓弦被拉开的瞬间，周围的环境都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微微摆动的芦苇，都仿佛被按下了迟缓键。
满弓！
射箭！
旋转的箭矢，飞驰而出。
它快似是一道灰色的闪电，龙蜥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没入了一个脑袋的眼睛里。
噗嗤！
窜动的金属箭矢，在遭遇了巨大阻力的拦截后，不断的向周围扭曲翻滚，制造了恐怖的撕裂性伤口。
同时，埋藏在箭矢里的“麻痹”毒素，也开始迅速发挥作用，顺着残破的鲜血组织，朝着身体的各处蔓延。
“吼……！”
剧烈的疼痛，让这个狰狞的脑袋，立刻拉耸了下来，无力的垂在淤泥里，溅起一阵飞溅的水花。
其它的5个脑袋，疯狂咆哮，对准了弓箭飞来的方向。
它看到了瑟拉，在剧烈痛苦的驱使下，5个脑袋疯狂的摆动。
整个地面拱起，连接着6个脑袋的庞大身躯，挣扎着站起身来。
呼啦啦！
一块块淤泥和污水，从龙蜥庞大的身躯上滑落。
长满了黑青色鳞片的四肢，快速的在淤泥上滑动。
粗壮有力而长了蹼状物的利爪，展现出了非常强劲的推力，让如同一座小山般的巨大身躯，在软烂的淤泥地里滑着“奔进”。
那惊人的速度，比野牛的夺命狂奔，还要快上几分。
感受到巨大威胁，迅速靠近的瑟拉，平淡如初的继续拉弓。
再次放缓的环境变化，代表着瑟拉奇特的能力。
这一次，瑟拉瞄准的不再是头部的眼睛，而是龙蜥鼓胀的脖子。
有了防备的六头龙蜥，拥有着极其出色的闪避能力。
庞大的身体无从躲避，流动的脑袋却相当灵活。
嗡！
弓弦声响。
飞驰的箭头，快如闪电般扎在龙蜥的脖颈处。
厚实而坚固的鳞片，完全没有发挥出其强大的防御力，就被硬生生击穿。
不过，相比于眼睛的脆弱，哪怕颈部被直接扎穿，龙蜥的脑袋也如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飞快的扭过头来。
它盯准了瑟拉所在的位置。
如果是以前，瑟拉肯定直接扭头就跑，最多远远的用弓箭牵制和消耗。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雷霆战士，出击！”
随着一声清亮的呼喊声传开，瑟拉收起了弓箭，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向前。
她迎着张开大嘴，准备酸性吐息的六头龙蜥跑去。
嘭！
嘭！
飞射的穿甲弩箭，在六头龙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扎进了它的身体两侧。
奔涌闪烁的雷霆，在箭矢的身侧爆发。
毫无防备的龙蜥，浑身猛地一阵颤抖。
趁着这个机会，拔出弯刀的瑟拉，就已经贴近过来。
她的脚步非常快，身上穿戴着幽绿色的铠甲，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动作。
在靠近六头龙蜥的瞬间，毫不犹豫的举刀劈砍。
刚从雷击中缓过来的六头龙蜥，眼看这个渺小的虫子，居然敢冲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难以言说的愤怒和痛苦，瞬间冲上了它脑袋。
它静静的站立不动，任由瑟拉的弯刀劈砍在胸口处。
而它狰狞的大嘴已经直接张开，对准半空中无处躲闪的瑟拉开始蓄力。
这头生命力顽强的巨兽，最擅长的就是以伤换命。
可惜，它太小瞧了瑟拉。
幽绿色的铠甲上，爆发出一连串跳跃的电弧，顺着弯刀劈开的伤口，跳跃着钻入其中。
“吼……！”
愤怒不已的六头龙蜥，忍受着电击的剧烈痛苦，尚且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
四五个行踪隐蔽的身影，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来，各自高举着锋利的武器，砍在六头龙蜥的腿部。
他们胸口的铠甲，不断闪烁着奔涌的电弧，给这头庞大的龙蜥，带去前所未有的刺激。
动作再度慢了半拍的龙蜥，忽然失去了瑟拉的踪影，难以言说的恐慌涌上心头。
它只觉得脖子处一痛，锋利的精金弯刀就已经劈开了鳞甲防御，带着跳跃的雷霆贯入其中。
瑟拉能清晰感受到，这头庞然大物体内颤抖收缩的律动。
奔腾涌动的雷霆，转化成了她所控制的力量，一次次的对这头怪物完成了麻痹。
在麻痹即将失效的时间，越来越多的身影从芦苇丛中冲出来。
他们浑身萦绕着奔涌的雷霆，在一片电光闪耀中，击中了无法躲避的六头龙蜥。
看到这一幕的灰烬，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抚摸着身上全新的雷霆装甲，脑海中涌现出不止一个疑惑。
它们是怎么激发雷电的？
又是如何储存电光的？
难道说，领地已经将他的雷电盔甲研究透了吗？
不可能！
思索的念头，并不影响灰烬麻利的动作。
短时间需要至少两个人才能操作的猎龙弩，又一次发出了怒吼的咆哮。
咔嚓！
旋转的巨大箭头，狠狠的扎进了龙蜥的腿部。
这头刚才还狰狞凶悍的庞然大物，瞬间就遭受重创，动弹不得。
抓住机会的瑟拉，用尖锐的声音喊道：
“就是现在！”
又窜出来的几个雷霆战士，如同闪电一般冲了过来。
他们手中高举着长枪，在龙蜥眼睁睁的注视下，狠狠扎进了它的脖子处。
愤怒不已的龙蜥，顽强的扭动着脑袋，试图用致命的酸液吐息，干掉这群该死的臭虫。
然而，瑟拉带领的雷霆战士，之所以等到它吃饱之后才攻击。恨天小说网
正是因为它吃饱后的臃肿脖颈，很难第一时间溜过来，摆正角度。
于是，灵活的雷霆战士已经跳窜着躲开，试图追击的龙蜥，却敏锐发现他们目光中的嘲弄。
“这些该死的爬虫，怎么敢！”
一道幽影闪过，避开了龙蜥不断摇摆的脑袋视线，卡在零点几秒的过程中，蹿到了瑟拉的对面。
两人同时挥刀！
噗嗤！
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龙蜥的视线。
三个张嘴的脑袋，旋转者跌落在地面。
几团满是恶臭的酸液，从断裂的脖子处喷涌而出，落在龙蜥的背部，腐蚀出阵阵刺鼻的青烟。
只剩最后两个脑袋的龙蜥，恐慌的注视着浑身包裹着雷霆的瑟拉和收刀的哈特尔。
它嗅到了两人身上犹如实质的龙威，相当卑微的低下头来。
愤怒毫无意义，它只想好好活着！
归刀入鞘的瑟拉，回想着哈特尔突然现身的惊艳一击，忍不住松了口气：
“雷霆战士的第一战，胜利！”
今天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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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