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提前演练（8000求月票）
马修并没有封锁这个消息。
一部分卡塔昌人，毕竟还没有加入海湾领的想法。
马修从不怀疑智慧生物的“野心”。
不过，马修也更加清楚，他不会放任这样的野心，破坏自己的全盘计划。
其它的时候还好，为了野心的打打杀杀，还能被吹成征服和开疆拓土的赞歌。
现在，元素潮汐即将来临。
饥渴了许久的主物质位面，会放开保护自己的晶壁限制，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成长”。
与此同时，伸进来的触手，也会变成致命的爪牙。
在主物质位面上撕开一个个庞大的豁口，容纳那些力量更强的存在进来。
邪神即将复苏，邪物重回大地。
天灾降临，浩劫重演。
整个世界都快没时间了，马修自然也没兴趣，和他们玩争王争霸的杀戮游戏。
听闻这一消息的许多卡塔昌士兵，十分的激动，开始和身边的同伴们讨论起来。
“没想到啊，卡塔昌恶魔居然会从我们这里路过，也不知这次会来多少……”
“这可说不清楚，只能看看这次闹出的动静有多大吧。”
“如果我们实力够强，在它们到来前杀死一只，就能够将其它卡塔昌恶魔给吓走了。”
“那到也是，这些怪物非常强，胆子却很小，只要能对它们造成致命威胁，它们就会逃开了。”
“要我说啊，这次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可不像以前了……”
“千万不要自大，才刚成为职业者没几天呢，战斗技巧方面甚至都还未融合，别老去想着送死。”
“嘿嘿，那哪能呀？就算掌握了斗气，也还远远没有到能将其运用自如的地步，现在去丛林里冒险，那不是找死吗？”
“如果卡塔昌恶魔真的来了，只要能干掉一两只，就能获得一批绝好的武器和铠甲了。”
“说的也对，以前就算有首领杀死卡塔昌恶魔，最多也就只能带一小点东西回来，制作一两把鬼刀。”
“不一样就不一样了……”
“……”
比起寻常卡塔昌士兵的乐观，正在锤炼斗气运用技巧的索恩，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斗气缓缓注入鬼刀，感受其非常通畅的运转，索恩能明显感觉到，更好的武器是对“力量”的放大器。
很难想象海湾领所在的世界，那些实力超群的冒险者，能拥有怎样的战斗力。
将脑海中的混杂思绪撇开，索恩回想着“希望”城堡的现状，腰间的通讯器，传来了召唤的信息。
索恩对训练师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监督士兵们继续训练，便迈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他已经适应了各种魔法道具提供的便利，卡塔昌人最擅长于利用各种各样的工具。
他们从不相信教条，什么好用就用什么。
这是死亡逼出来的。
刚一进入办公室，索恩就看到了吉帆正在讲解关于卡塔昌恶魔的消息。
索恩悄无声息的坐了下来，表现得非常安静，当他听到吉帆提及的详细信息时，却忍不住心头一动。
卡塔昌恶魔。
种族：恶魔化畸变生物。
挑战等级：20+。
危险程度：极高。
体型：大型敌人，体长12.3米。
体重：7.62吨。
能力：
攻击力：极高。
防御力：高，重甲类。
机动能力：高。
伪装能力：高。
天赋：
超凡专长-单分子利刃LV2。
攻击力+30，破甲+6，粉碎+2。
结构细密紧致的单分子利刃，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和穿透力。
超凡阶位以下的魔法防具，无法抵抗其破坏力。
超凡专长-腐败毒素LV2。
毒素伤害+40，附带“持续腐败”特效，对受到攻击的敌人，持续造成每秒10点的毒素伤害。
该毒素拥有优先级，无法被驱散和解除，需进行体质判定。
高级专长-隐蔽伏击LV3。
高级专长-力量爆发LV2。
高级专长-态势感知LV2。
……
属性：
力量：27
敏捷：22
体质：17
智力：9
感知：12
魅力：19
幸运：-3
评价：脱离控制的畸变进化体。
“正如大家所看到的这样，卡塔昌恶魔的野外个体作战能力非常强，单独遭遇，鲜有胜算。”
“所以，我们的战略方针很简单，尽量避其锋芒，不在丛林地带与它们进行作战。”
“它们还是一定程度的群居生物，很容易造成围杀一只，吸引来许多只，因此需要选择合适的战场。”
“大家可以注意到，它们的防御力并不出色，因此我们要加大在攻击方面的投入……”
和索恩想象中的战斗讨论不一样。
海湾领没有针对卡塔昌恶魔的单一个体，来进行战斗布置。
“难道，海湾领不派遣单体作战力非常强的个体，配合精锐小队清除卡塔昌恶魔么？”
“要知道，卡塔昌恶魔的防御力并非极强，但其体型庞大，普通的士兵完全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可听了一会儿，索恩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海湾领军队的作战方式，和卡塔昌部落的方法截然不同。
卡塔昌部落的作战方式，更多是派齐精锐人手，进入丛林，游荡猎杀，一点点清除敌人。
对付小规模的敌人，卡塔昌部落的战术可谓无往不利。
凭借着优秀的丛林作战能力，敌人甚至还未靠近卡塔昌部落的城堡，就会被灭杀在非常适合伏击的丛林里。
但是，卡塔昌部落的作战方式，有一个巨大的缺陷。
拥有出色机动和伏击能力的他们，在面对数量庞大的敌人时，往往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消灭对手。
如果他们有时间，有空间，就可以一点点削弱敌人，慢慢将敌人消灭。
但是，当敌人来到卡塔昌部落的城堡外，和他们来一场你死我活的硬碰硬后。
他们人数少的劣势，就展现无疑了。
超过1/3的卡塔昌战士，都是死在城堡的攻防战中。
这是非常巨大的伤亡。
也正因为如此，当索恩听说海湾领士兵，会接手城堡防守任务的时候，会选择同意的原因之一。
索恩仔细的听吉帆讨论作战计划，拿出海湾领分发下来的纸笔，用歪歪扭扭的字记录下来。
“纸和字有利于经验的传承，未来的后代会越来越强。”
索恩对此深有感触。
他曾经见识过许多惊才艳艳的卡塔昌猎人和战士，见到过许多惊为天人的战斗技巧和绝技。
但是，随着他们的死亡，那些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又遭遇了多少巧合，才出现的技巧和经验都消失了。
海湾领对于各种经验和战斗技巧的态度，让索恩既欣喜又庆幸。
不管卡塔昌和海湾领的未来会如何，他学到的知识不会是假的，他获得的力量不会消失。
从训练场上收回目光。
马修仔细的记录下，卡塔昌士兵们现在的属性和数据。
坐在他肩膀上浏览数据的牙牙，眼中露出点点的惊喜：
“呀，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就基本成为了职业者，平均职业等级甚至提升了3级。”
“这战斗方面的天赋，确实非常强呀！”
牙牙也不比以前，经历过两三百次手术的洗礼，学习过许多的知识和技术，浏览过许多数据和总结后。
她的血肉方面的知识，已经成长到高级层次。
对于真龙而言，制约他们快速成长的，永远只有自身的性格和情绪。
当他们想学习的时候，可以轻松消化任何知识。
正因为如此，马修才对即将到来的狂龙迷锁如此警惕。
在他的记忆和印象中，这一次恐怖的“狂龙之灾”，连真龙都遭不住。
海湾领做了些准备，可在马修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这些卡塔昌恶魔的到来，正好给了马修一次“检验”的机会。
“他们确实有潜力，可光只学会战斗，还远远不能达到我的要求。”
回想着马修给雷霆战士们布置的训练任务和学习任务，牙牙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眼咕噜微微一转后，试探性的问道：
“未来的战士们，都要进行文化方面的学习和进步吗？”
马修不知道牙牙的小算盘，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哈哈一乐，继续淡定的回答道：
“没错，他们未来会学的更多，了解对手，了解武器，了解装备，了解自己，以后的战争，不再是简单的拿大刀片子互砍。”
回想着海湾领准备的各种战争武器，牙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颇为期待的说道：
“下一道手术的研发，能给我布置一些任务吗？”
哎？
这不对劲！
有些狐疑的看了牙牙一眼，对于这个一直想偷懒的小家伙，马修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来管教的。
不过，既然牙牙已经提出了请求，马修自然不会不答应，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微笑着说道：m.zaacoo.com
“行啊，从你最擅长的胃部开始！”
牙牙眼前一亮，立刻疑虑尽消，相当兴奋的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有什么任务，就尽管交给我”的架势。
实际上，这个小家伙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嘿嘿，又可以找借口，吃很多的好吃的了。”
马修的脸上，同样也满是笑容，在心底微笑。
正好免得我浪费一番口舌……
11月20日。
海湾领。
海湾城。
排着整齐列队的士兵，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列队走出了军营。
在他们的出来前，领主府就已经发出了通知：
“为了应对“狂龙迷锁”可能带来的危险影响。”
“为了保卫领地、民众、发展成果的安全。”
“海湾领从即日起，将进入二级警备状态。”
“海湾领军队，将对领地内的所有龙血生物展开清理。”
消息虽然不长，却在领地引起了不小的风浪。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发酵。
一直被当作小道消息流传的“狂龙迷锁”，正式被领主府确认为威胁。
这让许多海湾领领民，感到了相当的好奇。
这些天来冒险者们的大动作和收获，他们也都偶尔看到过。
现在，引起了领地的高度重视，自然也让他们更加上心。
相当一部分围观的民众，实际上是对士兵们非常感兴趣。
毕竟，许多民众才刚刚来到海湾领。
他们听说过海湾领士兵的许多光荣事迹，了解过海湾领士兵的超高待遇。
甚至有不少曾经参与考核，又被无情的筛下来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今天可得好好看看。
当列队的士兵们走上街道。
整齐划一的踏步声，如同滚滚轰雷。
统一的制服和铠甲，给人一种震撼人心的震慑。
肃穆而庄重的表情，有别于平时的宽厚。
浑然一体的庞大气势，给大家一种无坚不摧的即视感。
整条街道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感觉到有些心潮澎湃。
许多领民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看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心中的羡慕之情难以言表。
增强凝聚力和做一次征兵广告。
便是马修让他们一起亮相的目的。
大家成为海湾领正式士兵的劲头很高，许多人在周末的训练中都全力以赴。
但是，马修自然不会忘记给他们做一做心理建设，时不时“激励”他们一下。
效果非常的显著。
马修看到了无数领民眼中艳羡的目光，也看到了许多新加入海湾领民众的震撼表情。
他扭过头来，对整装待发的安吉拉说道：
“这一次扫荡，是我们面对狂龙之灾的提前演练。”
“让士兵和指挥官们，尽自己全力做到最好，优点进行赞扬和加强，缺点进行改正和弥补……”
信心满满的安吉拉，镇定自若的点点头，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海湾领军队的出动，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和注意。
相当一部分领主觉得，海湾领是在小题大做。
“又不是没经历过狂龙迷锁，上一次就在50年前，才闹出些什么动静？”
“哈哈，那个时候我正好18岁，还是砍杀了一大批狗头人。”
“啧啧，要我说的话，海湾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怎么说？海湾领这是演给我们看的？”
“大概率是这样，就是想展示一下实力，警告我们呗……”
“这么说倒是有可能，现在他被封锁的难受了，可不就得亮一亮獠牙吗？要不然可就不止有海盗会露脸了……”
“哈哈，这话说的在理……”
“不过，有一说一，海湾领的这些士兵，确实相当不错。”
“清一色的职业者士兵，数万套附魔武器和装备，啧啧啧……”
“这么多的资源，肯定也掏空了海湾领的家底，指不定就连瑟尔家族也元气大伤了。”
“按照我的想法，海湾领应该还不止这一个目的，他们动用接近3万的士兵，肯定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扫荡龙血生物。”
“难道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掩饰什么目的？他们在幽暗森林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那个鬼地方除了大量的巨魔之外，还能有什么好东西？”
“那可不一定，海湾领有真龙，说不定真的能寻找到什么矿脉……”
“这倒是，幽暗森林的物产还是很丰富的，我听说海湾领相当一部分的钢铁，都是自己生产出来的……”
“他们怎么想的，我们不在乎，我们只知道海湾领被狂龙迷锁给吓破胆了！”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那就好好传一传吧……”
“……”
塞玟顿某个贵族俱乐部里的会议室中，传出了连绵不绝的哈哈大笑声。
没两天的功夫，海湾领对狂龙迷锁的过激反应，立刻就传遍了大半个耐瑟瑞尔帝国。
不仅是贵族在传，许许多多的民众也听到了这一情况。
大多数人民自然人云亦云，对海湾领的行为，好生嘲笑了一番。
有认为他们是在打着幌子敛财的。
有认为他们是在清理狗头人的。
还有的人认为海湾领是怕死的。
总而言之，被生活压迫的喘不过气来的民众们，总喜欢看到一个更倒霉的家伙出现在他们眼中。
只有这样，他们的心理就平衡了。
原本无法忍受的糟糕境遇，又似乎不再那么难过了。
他们在无形之中，又压低了反抗和改变的底线，默默的重新忍受起来。
不过，得益于领主们的宣传，海湾领的大名逐渐在整个耐瑟瑞尔帝国，各大领地和民众之间流传开来。
谁还不知道调侃一下“怕死领地”啊？
领地之外的情况，自然也干扰不了海湾领的军队。
他们被划分为大大小小的作战部队。
由各自的指挥官组织起来，选定相应的任务和目标，快速的执行任务。
于是，海湾领各处，便掀起了一场真正的扫荡。
除了各种各样的龙血生物，类似于狗头人，豺狼人和巨魔，以及蛮族游荡者一类的不稳定因素，也在扫荡中倒了血霉。
狗头人大多都会被抓捕。
抓捕它们的悬赏奖励，远远高于杀死它们的奖励。
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快速扩大领地里狗头人的种群数量。
随着狗头人数量的越来越多，它们做出的各种贡献，对于大家伙来说也是有目共睹。
豺狼人通常都会被干掉。
因为它们实力较强，想要达到真正的练兵目的，挑选它们作为对手刚好合适。
豺狼人虽然体格不错，可不论是武器装备、整体战斗能力，都远远比不上海湾领的士兵们。
豺狼人的反抗，往往能让海湾领士兵尽兴，又不会造成多大的伤亡。
正因为它们不上不下的情况，在这次扫荡中才倒了大霉。
当然，后续遭遇的各类魔法生物，也给海湾领士兵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没有生物会坐以待毙。
哪怕是一只蚊子，被拍死前还能舍得命，叮出一管子血来。
更不用说是拥有獠牙和利齿的魔法生物了。
伤亡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好在行动前，海湾领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将士兵们的伤亡降到了最低。
与此同时，战斗带来的各种收获，也在不断提升士兵们的作战士气。
战胜敌人之后的奖励。
某些魔法植物和魔法生物的价值。
寻找到一些金属矿脉或者魔法资源点的惊喜。
加入了不少新兵的海湾领军队，在这次战斗和扫荡的淬炼中，一步一步的提升着实力。
见过血以后的士兵们，通常都能快速将训练的收获融合起来，转化为他们成长的养分。
对于那些无法适应的人，海湾领也不会强求，反正海湾领有许许多多的地方，能用得到他们的能力。
士兵们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
刚建立不久的宣传广播队伍，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加大宣传的好机会。
某某师某某团剿灭了多少豺狼人，摧毁了多少个豺狼人营地。
哪个部队又抓捕了几十头巨魔余孽，领到了三四千金币的悬赏。
哪些士兵作战勇猛，取得了卓著的功绩和奖励，获得了职务上的提升。
许许多多胜利的消息。
不仅成为了领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极大的增强了他们对海湾领的信心和归属感。
特别是对于新加入的难民来说，海湾领拥有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让他们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他们以更快的速度安定下来，融入海湾领的生活中。
直到这个时候，拉尔夫管家这才恍然发现。
军队出征虽然消耗了不少的物资，可相比得到的许多好处来说，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除了海湾领的普通军队外。
那些实力更强的精锐队伍，也有着各自不同的任务。
有的是参与猎杀龙血生物群落。
有的是准备捕捉大型龙血生物。
还有的专门负责清理领地内的魔法生物隐患。
他们实力更强，装备更好，战斗效果自然也更为出色。
就连地下世界的某些危险生物。
似乎也觉察到了海湾领和精锐士兵们的态度，要么选择逃离，要么龟缩进更深处。
那些没这种意识或者愚蠢的家伙，就成为了海湾领精锐士兵们的悬赏和战利品。
除了他们以外，训练多时的雷霆小队，也被全数派往了卡塔昌位面。
看着一张张激动的脸庞，马修不由自主的万分感慨。
成立指挥作战的参谋部，似乎也该提上日程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并不意味着马修就要放弃对于雷霆小队的指挥权。
就目前来说，这只强悍而特殊的部队，暂时只能握在自己的手里。
腐败丛林。
淡淡的恶臭味在空中飘荡。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卡塔昌猎人，此刻也必须小心谨慎的屏住呼吸。
丛林里的诸多致命病菌，有的是办法侵入他们的体内。
无害一点的，吃饱喝足之后就会溜掉。
致命的那不用多说，营养丰富的尸体，就能成为它们发展壮大的温床。
不过，相比于以前，并不是绝对安全的“土方法”。
海湾领提供的防毒面具，很好的帮助他们解决了这方面的问题。
方才不过是习惯使然。
不过，当前面带路的卡塔昌猎人，有些惊恐的做出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后。
加特尔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沉稳的轻声说道：
“发现敌人的踪迹，注意分散和隐蔽。”
卡塔昌猎人看到加特尔身后，一个个雄壮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有些咋舌。
哪怕雷霆战士一个个都隐藏在斗篷之下，可那彪悍的体格和强悍的气势，依旧让卡塔昌猎人感到相当的心惊。恨天小说网
忙碌起来的雷霆战士，快速在周围布置着各种各样的陷阱。
加特尔并不指望这些陷阱，能够给危险到极致的卡塔昌恶魔造成多大的麻烦。
但是，这些陷阱被触发的动静，也足以向所有人告知他的情况。
确认士兵们都已经隐蔽好，加特尔这才来到瑟拉和马修的身边，向他们汇报此时的情况。
摸了摸下巴，马修对旁边特别安静的瑟拉使了个眼色，用笃定的口吻和语气说道：
“如非必要的话，我是不会选择出手的，这是为了锻炼士兵们的战斗能力……”
“当然，如果有计划之外的卡塔昌恶魔出现，我和牙牙会暂时拖住它们，替你们争取解决战斗的时间。”
听到这话的瑟拉，自然感觉到了相当大的压力，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紧张，露出了信心满满的笑容。
沙沙的细微声响，好像落叶般摩擦。
缓缓挪动的土坡，朝着血腥味最浓郁的方向移去。
躲藏在土地下面的卡塔昌恶魔，为了狩猎，尽量隐藏着自身可能暴露的痕迹。
100多米的距离，愣是花了接近两个多小时，才爬到了血腥味最浓郁的地方。
几头白白嫩嫩的大肥猪，此时已经失去了声息。
开膛破肚的豁口，正散发着对于卡塔昌恶魔来说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可即便没有觉察到敌人的存在，卡塔昌恶魔依旧“慢悠悠”的从地表下面挪了过来。
觉察到对方踪迹的瑟拉，并不准备马上就动手。
她对身边的侍从官交代了两句。
很快，后续部队的雷霆战士们，已经悄悄的绕了一个大圈。
“没有发现其它卡塔昌恶魔的踪迹。”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加特尔的眼中闪烁着灼灼的亮光。
满是皱纹的脸上，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来。
“动手！”
没等卡塔昌恶魔，张嘴去咬悬挂在空中的猪肉。
早就已经瞄准好的猎龙弩，扣动了扳机。
呼哧！
旋转着飞来的弩箭，重重的穿过泥土层，精准的扎进卡塔昌恶魔的背部。
经过新一轮改进的特质弩箭，再破开卡塔昌恶魔防御的瞬间，就猛然爆发出闪烁的雷霆。
“吼……！”
剧烈的痛苦，还有隐约传来的危险，让卡塔昌恶魔下意识发出凄厉的咆哮。
毫无疑问，这头恐怖的怪物并不是在惨叫，而是向自己附近的其它卡塔昌恶魔发出求救信号。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松开手中的大型禁音结界卷轴，瑟拉对旁边的士兵做了个进攻的手势。
无比庞大的卡塔昌恶魔，从地表下方挣扎着站起身来。
泥土四散飞舞，残破的植物，飞向各处。
卡塔昌恶魔庞大而扭曲的身影，充分展现在了雷霆战士们的眼前。
13米长的庞大身躯。
数十条镰刀一样的尖锐利爪。
高高举起，蓄势待发的尾部毒刺。
搭配黑褐色的厚实铠甲，给人一种无从下手的恐慌感。
面对这样的恐怖怪物，只有它半根利爪那么高的士兵，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眉眼间反而闪烁着更多的兴奋。
嗖！
卡塔昌恶魔高举利爪，耀武扬威的瞬间。
又是两只重型弩箭，从它的背后飞射而来。
等卡塔昌恶魔觉察到危机来临的时候，庞大的身躯已经来不及产生躲避了。
咔嚓！
亮银色的倒三角形箭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般，扎进了卡塔昌恶魔的背部。
奔涌的雷霆，在弩箭的周身凝聚，眼看无法突破卡塔昌恶魔的防御，便在一阵电光闪烁中，轰然炸裂开来。
“吼……！”
远比刚才凄厉三四倍的巨大咆哮声，回荡在并不空旷的大型消音结界里。
卡塔昌恶魔的背部，出现了两个巨大的豁口。
鲜红色的伤口正流淌着，汩汩的鲜血，还冒着阵阵青烟。
两只带着电弧的弩箭，后半截已经完全消失，烂成了漫天的木屑。
可偏偏最为致命的箭头，却在爆炸的冲击之下，扎进了卡塔昌恶魔的体内深处。
尽管还没有看到任何敌人，可这头强悍的卡塔昌恶魔，依旧凭感觉，找到了猎龙弩所在的方向。
吃痛的卡塔昌恶魔，爆发出了恐怖的力量。
庞大的身躯，撞开周围碍事的树木，笔直的朝着猎龙弩所在的方向跑来。
很明显，这头怪物又聪明又记仇。
但是，早有准备的雷霆战士们，自然也都没有再继续隐藏的意思了。
随着一声雷鸣的嘶吼声，向前狂奔的卡塔昌恶魔，迎头撞上了一团闪烁的雷电。
漆黑色的盔甲，拥有着一定程度的防御力，可还是没能挡住加特尔含恨出手的一击。
倒霉的卡塔昌恶魔，立刻就被炸得晕头转向。
它紧盯着狂奔过来的加特尔，眼中闪过点点的畏惧。
这前所未见的雷电，给它带来了剧烈的疼痛和相当大的压力。
虽然这点程度的伤势，对于卡塔昌恶魔来说，甚至不会影响战斗力。
但是，卡塔昌恶魔不低的智力，已经嗅到了陷阱和危险的气息。
战斗还是逃亡？
卡塔昌恶魔选择了后者。
只见它快速转过身来，带着致命毒素的尾部，如同利剑一般横扫开来。
加特尔止住冲击的步伐，看着扭头就跑的卡塔昌恶魔，发出了得意的冷笑：
“越怕死，就死的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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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