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劲儿大,贺礼头疼,懒得说话,朝着她点了点头。
向雪腼腆抿唇,嘴角上翘:“我考了艺术学院,也有再接戏,只不过都是一些小角色。”
贺礼皱了一下眉,吐着烟,轻笑:“然后?”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在一个剧组碰面,你多带带我。”
贺礼垂眸,盯着菱形图案的玻璃杯,把嘴里的烟捏在手里,满脑子都是昨晚后半夜,他伏在许愿身上吻她全身,她动情的样子。
眸中盈盈秋水,浑身雪白透粉,嘴里溢出低吟。
要不是来那个做对她不好。
就要了她。
他默默把杯中酒饮尽。
“贺礼?”
向雪轻声叫他。
向雪看出他心神不定,盯着他身上空位,大着胆子坐了过去。
“你怎么了?是不是醉了?”
那具无骨身子靠近,身上软肉贴在他胳膊上。
向雪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害怕。
她紧紧咬着嘴唇,大着胆子去拿贺礼手上的酒杯:“这酒后劲很大,你这样喝很容易醉。”
“滚。”
向雪诧异看进那双眸子,漆黑发沉,带着阴气,骇人百骨,向雪吓得身子一颤。
贺礼起身,拿起外套离开包厢,宋明朗拿着两瓶酒回来碰见他:“刚来就走?”
“嗯。”
“去哪?”
“宁安。”
宋明朗皱眉:“卧槽?你走了,那我酒不是白拿了?!”
“算我头上。”
宋明朗乐了:“那我”
贺礼找了一个代驾,把车钥匙扔了过去。
代驾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后座的人,一脸惊奇:“唉,我看你眼熟,有点像明星。”
贺礼轻笑:“有点相像罢了。”
“就那个明星,我觉得也不咋地,也就拍了几部电视剧,电影,唱了几首歌,我女儿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司机憨笑,“你长的比他帅多了。”
贺礼笑了笑,没搭话。
车上了高速,司机熟练操作psp,放了一首歌,一边跟贺礼说话。
“唉,你这快过年了,大晚上去宁安干嘛,听你口音是本地的啊。”
“见女朋友。”
司机笑了,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看你喝酒了,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大半夜去找人家赔罪是不?
贺礼好脾气的笑了:“嗯。”
“我过来人什么都懂,和女人千万别跟她讲道理,她要的就是你无条件的偏爱,其实晚上没多大点事,就顺着她。”
“其实很好哄的,女人耍耍小脾气挺好的,这样的女人才可爱嘛。”男人一笑,就是那种憨憨厚厚的样子,“其实,她不是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你一服软,她也就笑了。”
贺礼“嗯”了一声:“看您就知道,您很幸福。”
“是啊。”男人叹气,“她啊,这些年来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她跟着我一路吃苦走过来,现在日子好了,咱有钱了,当然得对老婆好,你说是吧?”
贺礼点头,扔了一支烟过去。
男人没抽,说在开车,就别在了耳后。
司机很善聊,贺礼这种性格,不是特别熟的人说不到五句话,却跟司机聊了一路。
到了地方,司机很巧接到回去的单子,笑呵呵的打了招呼,立马去跑下一单。
贺礼随便找了一个酒店开了间房,给许愿拨了一通电话。
宁安农村还灯火通明,外出打工的亲朋好友都回来了,家里人声吵杂,也热闹。
许愿就怕贺礼打电话过来,把手机调了静音,放在了房间里。
外婆拉着她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一开始拉着戚梦聊,对这个孙媳妇欢喜的不得了,之后她哥把戚梦带出去散步。
外婆又拉着她聊,问了学校环境,学习成绩,室友相处的如何,然后杂七杂八的问,最后问到了关键。
“愿愿啊,谈对象了不?”
许愿抿唇,摇头:“还没。”
“学校就没你喜欢的?”
“没有。”
“那也没有追求你的?”
看着外婆慈善的脸庞布满皱纹,许愿耐心的摇头:“没有,我在学校都忙着学习,没想过这事儿。”
外婆皱眉:“怎么能不想?姑娘大了要嫁人,你现在不小了,二十一二了,这会谈,谈个三四年,再结婚那会儿也不小了。”
“嗯,我,我加油。”
屋里开着暖气,许愿穿着厚厚的高领毛衣很热也不敢脱,脖子上的痕迹没有一段时间压根就消不掉。
她咬牙,在心里骂贺礼变态。
外婆突然压低声音,靠过来:“到底有没有啊?”
到底是过来人,人老了,心跟明镜似的,一下就看出来了。
“是不你偷偷谈了,你妈不同意?”
许愿摇头:“不是。”www.zaacoo.com
老人看着她发红的小脸,声音低低的,以为许愿怕被袁佩珍知道谈恋爱的事儿,刻意避着袁佩珍:“那怎么回事?外婆问你你也不说实话,外婆都老掉牙了,还骗外婆呢?”
许愿抿唇,动了一下嘴唇:“等明年我争取带个男朋友给您和外公看。”
老人笑了:“外婆这把老骨头了,你还以外是以前的时候?外公外婆还能上街卖菜的时候呢?说不定哪天就……”
“大过年的,别说那些话。”许愿急忙打断,“等我和他说说,然后年后四五月我等他有时候,带给你看。”
“哎呦,承认了吧?”外婆笑了,跟个孩子似的,幼稚的不行。
许愿哭笑不得。
外婆跟她拉勾:“咱们说定了,年后四五月带来给我看。”
“……”许愿点了一下头,想找个借口看贺礼有没有给她打电话。
外婆跟看透了似的道:“去跟男朋友打电话去吧。”
许愿脸泛红,叮嘱她:“您先别我妈说。”
外婆他干燥的手掌放在了她肚子上揉,许愿微微泛疼的肚子舒服了些。
但是他身子很烫,许愿很热,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他突然翻身,把她控制在他和床之间,撑着手臂低头俯瞰她。
她唇瓣被他刚刚粗暴的啃咬而红的,那双清纯的桃眼怯怯的望着他,贺礼最后只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低声警告:“再乱动……做。”
许愿缩了缩身子,听着他喘息声,埋在怀里很乖。
他真的敢在这个时候要她。
没什么是他不敢做、做不出来的。
“睡吧。”他嗓子发哑。
许愿慢慢“嗯”了一声,僵直着身子慢慢放松,闭上眼睛。m.zaacoo.com
恍惚中他突然翻身下床进了卫生间,流淌下来的水声,隐着他低低的喘息和闷哼。
整个身子淋在水里,贺礼低着头,弄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出来时,女生蜷缩在床上睡得很熟,黑色长发散落在白色床单上,那张素白的小脸略施粉黛比较好看。
贺礼一口一口吸着烟,望着床上在熟睡的女生,捻灭了烟,把她揽在怀里,揉进身体里。
……
……
……
早上,许愿被一通电话给吵醒,她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上身光裸着……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贺礼扯下了她身上的衬衫……
雪白的皮肤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里,他埋头咬了下去。
一个又一个吻痕染红了许愿皮肤。
许愿扯过被子挡在胸口,伸手去够电话。
刚接通,许诺就问:“上车了吗?”
许愿抓了一把头发,动了动唇:“还没,九点十五的车。”
“快到了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知道了。”
挂了电话,许愿光着脚下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看了一眼时间,简单洗漱,又回家换了一件高领毛衣,赶上了九点十五去宁安的车。
十一点多才到。
刚走出车站,戚梦突然冒出来,从身后抱住她。
“瘦了,愿愿。”
“你也瘦了。”
戚梦揉了揉自己的脸:“是吧?我把药断了。”
许愿有点不自在的把毛衣的领子往上拉了拉,把脸往里面埋。
贺礼昨晚突然发疯,在她耳根留了吻痕。
现在生怕被别人看到。
她抬手,把披散的头发捋了捋。
“我还是喜欢你像小猪的样子。”
戚梦抬手打她:“不许说了。”
许愿躲在了许诺身后:“这个你舍不得打吧?”
戚梦一挑眉:“我照打不误。”
许愿“啧啧”了两声:“哥,你家庭地位不行啊?”
“别闹了。”许诺从她手里结果行李,抬手敲了一下她脑门,“让着你嫂子一点。”
许愿忍不住撇嘴:“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的,我干嘛让。”
许诺笑了:“你知道夫妻混合双打吧。”
“……”许愿,“你俩真行。”
……
贺礼回到酒店,里面早已经没了她的味道,被她穿过的衬衫放在床上,上面倒是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
他把烟塞进嘴里,低头给蒋风拨了一通电话。
刚一通,蒋风就忍不住骂了出来:“妈的,你终于给我电话了,回老家了没?我跟宋明朗在娱乐城呢,快过来。”
贺礼吐着烟圈淡淡“嗯”了一声。
“那个……”蒋风扫了一眼电话,“我靠,我话还没说玩呢。”
“谁啊?贺礼吗?”向雪大概猜到了刚刚跟蒋风打电话的是贺礼,能跟蒋风关系好到像刚才那么说话的,也只有贺礼了。
蒋风看了一眼向雪有点尴尬。
他本来想说向雪也在,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这人就直接挂了电话。
“他说一会儿过来。”
向雪暗暗窃喜,有点紧张,贺礼辍学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她也只是在网上看贺礼的消息。
这两三年,他从小艺人成为了顶流,演员,歌手,还有做了慈善。
那年他在嘉山的演唱会,她也去了,本来结束以后找机会能跟他说上话,结果演唱会一结束,他就被几个保安拥护着上了车。
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
最近他微博上写真照,褪去了稚嫩,更有男人味道了。
她跟着朋友过来原本就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要见到他了。
向雪的手指紧紧抓着裙摆,心中狂喜。
“他来的这点酒哪够,我出去让服务员那点酒过来。”宋明朗起身,带着一个美女离开。
宋明朗刚走没有五分钟,包厢门被推开,向雪急忙抬头,看到那人叼着烟走了进来。
贺礼扫了一眼包厢,男男女女的,认识,不认识的大概有四五个,玩得挺开,还有一对男女坐在沙发一角目中无人的接吻。
见多不怪了。
他朝着蒋风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蒋风立马拿了一个杯子倒上酒,朝着门口打量:“就你一个?”
“怎么?”
“没带乖乖女?”
贺礼一口烟,慢慢吐着烟圈,才说话:“到她外婆家过年去了。”
蒋风扬了扬下巴,一脸嬉笑:“孤单寂寞了吧?”
“倒还真是。”贺礼掐了烟,拿过酒杯,“宋明朗呢?”
蒋风捏了一块水果塞进嘴里:“说去拿酒,结果带着一个女的走了,估计在哪个黑包厢里干大事呢吧。”
贺礼嗤笑了一声。
“你看那两个,互啄半天了都。”
贺礼扫了一眼:“怎么?你也按耐不住了?”
“那哪能,我女朋友知道不得杀了我。”蒋风,“啧,说曹操曹操到,我出去接个电话。”
蒋风这一通电话打了挺久,宋明朗也一直没回来,向雪看贺礼跟前的酒去了半瓶,他也是微醺的状态,斜身靠在沙发上,点烟。
吞烟吐雾的样子男人味儿十足。
向雪心不在焉的和好友说着话,犹豫了一下,起身端着酒走到了贺礼的身边。
“贺礼,好久不见。”
贺礼眼神淡漠,看向她。
“不记得我了?”向雪低头,把发丝别在耳后,她今天穿着短裙,高跟长靴,化的妆也特别精致,这些都是为贺礼而准备。
她笑的柔和:“向雪,记得吗?”
这酒劲大,贺礼头疼,懒得说话,朝着她点了点头。
戚梦揉了揉自己的脸:“是吧?我把药断了。”戚梦揉了揉自己的脸:“是吧?我把药断了。”戚梦揉了揉自己的脸:“是吧?我把药断了。”戚梦揉了揉自己的脸:“是吧?我把药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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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