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三的下午,她跟着林程跑了一趟学校。
问了被霸凌同班同学和室友,了解到当天发生的情况。
回到律师事务所,许愿问林程:“女孩会被判多少年?”
林程:“应该在四五年左右吧。”
许愿缓慢地点点头,看向外面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的,苦大仇深的。”
许愿笑了笑:“您也是。”
林程笑了笑,捧着捧着咖啡杯往外面。
也不知不觉下了毛毛细雨。
许愿挂念着贺礼的膝盖。
他这腿平时里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怕到这种阴寒天。
她外公外婆也是。
“之前听瑶瑶说您找了一个,怎么这么久了没见人家来看过您。”
“瑶瑶跟你说的?”接林程笑着喝一口咖啡,“分开了。”
许愿眨了眨眼睛说:“您也年轻,没想过再找?”
“您这个字叫得好像我多老似的。”
“这个字和年龄无关。您带我实习,算我半个老师,用您代表尊敬。”
“那以后你叫我老师好了,不显得见外。”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许愿朝着林程问:“那老师,我可以请假吗?”
“不能。”林程想也没想就拒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朝着她说,“你刚刚发给我的答辩状不够详细,重新写一份。”
“……”许愿皱了下眉,抿紧嘴巴。
“等下会有人过来咨询法律问题,交给你了。”林程起身,拿起座椅上的西装外套,准备出去,抬眼看着她,不放心似的叮嘱了一遍,“我出去一趟,答辩状写好发给我,今晚就要。”
“啊……好。”许愿点头。
林程挑眉:“耽误你下班约会了?”
“那倒没有。”许愿顿了顿,“我跟我男朋友通常都是在家里约会。”
……
林程离开后每几分钟来咨询法律的人就过来了,许愿回答了一些简单的法律问题,重新写了一份答辩状,又把办公室整理了一遍,然后就闲了下来。
所里基本没什么人,律师出庭、取证、调查什么的基本不在所里。
就剩下了几个实习生了。
都是毕业季来实习的,几个小女生围在一起讨论着哪个律师帅。
许愿看了一眼外面,这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来了,又在所里待了一会儿,六点点才离开。
这雨停了,路面上留下水渍,路上车来车往,许愿站在路边拦了一辆车回出租屋。
屋里黑着,贺礼不在,家里只有招财趴在沙发上睡觉。
她一边换鞋,一边低头去看手机,才看到贺礼给她发的微信,临时有事出门了。
她一边给贺礼回复过去,一边往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啃完以后,然后冲洗了一下身子,早早的睡下。
……
第二天是个周六。
许愿伸手摸了摸身边,早早的就没了温度,昨晚稀里糊涂时感觉贺礼回来了,早上时,又好像感觉到贺礼在她眉心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说要忙了。
那时恍恍惚惚觉得是梦。
许愿睁开眼盯着身边的位置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抓了一把头发,下了床,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又给自己煮了两个鸡蛋,拿了一盒酸奶去学校。
这个时候都没什么课,宿舍里几个女生不是实习就是再忙毕业论文。谷
宿舍里也没人,许愿拿了一些东西就离开,那张床铺在一点一点的被搬空,宿舍里也没她啥东西,只有被褥。
她抱着纸盒刚下楼碰到了唐潇。
许愿本想上前打招呼,看到那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追上她,两个人拉扯的样子,就停下了脚步。
过了马路,等到公交车回了回出租屋。
贺礼这一走,突然感觉心头少了一块。
她抱着招财窝在沙发里,盯着电视,屋里安静的只有屏幕上的声音,她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打开电脑开始写论文。
忙碌起来可以把一切抛在脑后,可静下来便是永无止境的思念。
晚上她缩在被子里试着给贺礼打了一通电话,响了一遍没接通。
许愿想着他应该在忙,便没再试着打过去。
那时贺礼在离许愿几百里以外的城市张罗着新剧。
早上七点开工,晚上九点收工,偶尔会拍到凌晨,全剧组都在赶着时间在规定的周期里完成拍摄。
拍摄第二个星期遇上了阴雨绵绵的天气,进了四月,可下雨有风还是冷。
贺礼收工回酒店就找出艾灸贴热敷。
李妍诧异他这么的自觉,不由得笑了笑:“女朋友叮嘱的?”
贺礼笑着没说话,掐了烟,随手扔进了垃圾桶。m.zaacoo.com
李妍意会:“女朋友说话真管用。”
她把包装袋放下,去拉上窗帘:“待会把饭吃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贺礼点头,低头看手机,不知不觉深夜了,回的短信许愿没再回过来,看着时间大概睡下了。
他把手机扔到一旁,躺在上床,闭上眼睛就是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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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贺礼进剧组已经半个多月了,那段时间,许愿特别害怕自己闲下来,闲下来就忍不住想贺礼。
想到恨不得收拾两件衣服朝着他的城市奔过去。
所以,在跟着林程实习时,林程问她能不能出差,她没犹豫就答应了。
临走时,她拜托唐潇帮忙照顾猫。
唐潇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她走的前一个晚上,唐潇过来接猫,两个人坐在学校外的人行道上,唐潇问她:“你去多久?”
“一个星期吧。”
唐潇看她:“这么久?”
许愿点头:“带我实习的老师不错,说带我上庭。”
“那是不错,一般实习生估计也就接接电话,打打杂啥的。”唐潇,“职场就像战场,谁有空带你啊。”
许愿转脸看她:“你在做什么?”
“我啊,在学木雕,”
“没实习?”
唐潇耸肩:“没兴趣做律师,整天在外面奔波多累,开个店多安生。”
“我也不想做律师。”
“那你为什么学法?”
许愿抬眼,看着面前红绿灯,风迷了眼。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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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