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顿时一亮:“说得对啊!你等着,我现在就烫脚去了。”
“别……”琥珀真哭了:“陈九,你不能这样啊!狐狸喝洗脚水会死的。你就饶了我吧?”
我把痛哭流涕的琥珀给放了下来:“想活命,也不是没办法。不过,你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包括去卧底!”
“卧……卧底……”琥珀差点又哭了:“卧底很危险的?再说,你知道他们要灵狐做什么?万一是做药材呢?万一是拿去吃呢?我去了,要是挨上一刀,你可就真看不着我了。”
我拎着琥珀的时候,韩老鬼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悄悄向我传音道:“琥珀不仅修为被压制了,就连智力都退化了不少,你看她像是原来的琥珀吗?”
我也回应道:“如果琥珀不是装的,猎王庄对狐狸的压制就太可怕。”
“不过,琥珀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南猎王要灵狐做什么?”
我又去把薛景山给拎了出来:“你告诉我,南猎王要灵狐是不是很急切?”
“是!”薛景山道:“他们简直就是想要逼死人啊!三两天的工夫就想催了我们七八次……”
薛景山话没说完,我就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动静。
我看向门口时,外面有人说道:“陈堂主,薛家外事长老薛泉求见。”
薛景山的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眼中尽是失望之色——溪月已经说了,不到时间不能来赎人,否则就只能带死人回去。
薛家仅仅在不到一个小时之后就找上了门来,这分明是没把薛景山的生死给放在眼里。
我轻轻在薛景山肩上拍了两下:“你们家人来了,你说,他们带没带花舌子过来?”
薛景山认命是的闭上了眼睛:“陈堂主要想按规矩来的话,就动手吧!我不怨你,怨就怨,我生在了薛家。”
“花舌子”也是土匪的黑话,说白了就是能说会道的人,这个人可能是土匪,也可能是跟土匪熟悉的人。在土匪和苦主之间谈不拢的时候,就得有花舌子出面在两边调和。求土匪把赎金给降低一些,同时也保住肉票的性命。
所以,花舌子得跟土匪有一定的关系,至少也得是帮过土匪忙的人,否则,他们没那个面子。
我把薛景山从浴缸里拎了出来扔在了客厅里,才淡淡回应了一声:“开门!”
打头进来的是一个老头,一站好就向我拱手道:“请问,哪位是陈堂主?”
我往老头身后扫了一眼,看见薛心慧也在,估计对方把薛心慧找来就是要充当花舌子角色,再往后看,除了几个猎妖人之外,还有一个年轻姑娘。www.zaacoo.com
那个姑娘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可她脸上的傲气却让人很不舒服。
我并不讨厌骄傲的人,人有了资本必然骄傲。但是,骄傲并不代表是目空一切的狂妄。更不代表着随意轻视,践踏他人的尊严。
那个姑娘给我的一个感觉就是太狂。
我淡淡看了那个老头一眼:“我就是陈九,你是来赎人的?”
“当然……当然……”薛泉点头道:“小辈们不知道深浅,冒犯了陈堂主的虎威,薛家一定会给予赔偿。此外,我们还想跟陈堂主谈一笔生意。”
我还没开口,后面那个姑娘就像是等不急了:“你们薛家的人是不是没骨头啊?怎么见了谁都这样?奉承我们四大猎王就算了,对一个江湖末流,也值得你们客气么?”
薛泉的脸色顿时变了,夹在我和那个女孩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陈堂主……于小姐……这个……这个……”
我转头看向那姑娘,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看不起我这个江湖末流?”
“我们南猎王需要看得起你么?”对方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有一只灵狐,本小姐连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我淡淡笑道:“看不起白袍先生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南猎王的意思?”
“当然是……”对方话没说完,薛泉就被吓得脸色发白了:“陈堂主,于小姐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
我转眼看向薛泉:“她是什么意思?你能替她解答一下么?”
薛泉的脸吓白了:“她是……她是……”m.zaacoo.com
我无所谓地笑道:“我看这样吧!你带薛家人回去,这个小妞留在我这,让南猎王来赎人吧!我倒要看看,南猎王能狂到什么程度?”
我不等薛泉说话就补了一句:“我劝你别动,不然的话,我让你知道得罪半间堂是什么下场。”
薛泉这下子真的懵了,只能转头看向了薛心慧,希望她能出现说上两句话。薛心慧却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那个于小姐却当场发作:“陈九,你好大的胆子!”
“拿下!”我拍案而起之间,韩老鬼,溪月同时冲向了对手。护在对方身边的猎妖人只是象征性的阻拦了一下就放弃了抵抗。那个于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老鬼扣住手腕压跪在了地上。
对方尖叫道:“陈九,你敢抓我?南猎王不会放过你的。姓薛的,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救我!”
“掌嘴!”我淡淡说了一声掌嘴,转眼看向了薛泉。
“上!”薛泉在喊上,人却没动,几个猎妖人刚一挪动脚步,叶开双掌就化出了无数掌影,往猎妖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双方刚一个照片,就被叶开放倒了一半儿。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长剑也贴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谁敢动,我先剥了他的脸皮。”
我说话之间剑锋轻轻往上一挑,鲜血顿时顺着那女人的鼻子流了下来,对方差点被吓疯了:“别动手!别割我鼻子……我错了!”
我抬眼看向薛泉:“还动手么?”
薛泉抱拳道:“陈堂主,你先息怒,我马上回去跟家族沟通。请你千万别伤害于小姐。”
我淡淡道:“规矩还是老规矩,这回你们要是还敢提前到场,别怪我不客气了。溪月收钱,把薛景山给他们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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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