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京半岛酒店内。
除了不知所踪的路泽飞之外,其他的所有本部专员全部被要求待在了酒店里。
楚子航等人没有言灵【冥照】这么逆天的言灵,想出去没办法,至于夏弥,虽然身为龙王的她,使用【冥照】并不困难,但她出去也没事做,路泽飞那个家伙,要做什么事也不会带她,最多打架的时候会想起她来。
至于日本分部那边的说辞是,保护本部专员。
可问题是,专门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黑衣保镖,可能连夏弥一根手指头都不够打的,这所谓的保护,根本就不入流。
“哎哟,我想出去啊。”芬格尔烦躁地搓了搓脸蛋子,虽然呢,他的房间里,也是装有成片的动漫海报,经典女神绫波丽和明日香,甚至他已经去过秋叶原好几次了,但是对于他这种老色胚来说,才几次那是绝对不够的。
乌鸦穿着黑风衣,对众人说道:“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吧,现在外面的局势非常紧张,敌人来自猛鬼众,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本家,可能还有你们,我们不能冒着这样的风险。”m.zaacoo.com
其实,除了路泽飞之外,心思缜密的源稚生也感觉不太对劲。
如今的东京,暗流涌动,明显不止有猛鬼众这一方势力入了局,暗中还有别的势力掺和,想要把水给搅浑。
既然如此,为了让局势更加明朗,那就最好是把能控制的先控制起来。
比方说,把这些专员关在酒店里。
这是最不需要动脑子的选择。
这样可以避免相关的人物接触到家族内务,同时也是让局势稍微明朗一些,不要让各方利益全部交织。
芬格尔看了一眼乌鸦,皱眉说道:“喂喂喂,我们为啥不能出去?我感觉如果敌人真的来了,这些保镖也都是炮灰。”
芬格尔向来是有啥说啥,乌鸦听到芬格尔的话,面露尴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是少主的安排,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你们还是乖乖待在这里吧。”
......
乌鸦来到楼下,看到了站在楼下的源稚生。
源稚生点燃了一根雪茄,虽然他不想和猛鬼众翻脸,但是,猛鬼众已经触及到了本家的底线,那么本家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进行报复。
那几个之前被确定为猛鬼众据点但又没有来得及进行清理的地方现在应该已经倒大霉了吧?
好在因为源稚生并不算特别积极,所以这一次的清洗行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迅速。
整个蛇岐八家,已经全部都动了起来。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组合是全员恶人。
几乎每个人都是通缉犯,也包括乌鸦和夜叉。
每个人的身上,都至少背了一条人命。
像乌鸦夜叉等,更是不知道背了多少条。
至于这些人命到底该不该杀,无人知道。
......
另一边,大阪郊外的山中,极乐馆。
极乐馆的门口,有穿和服的漂亮女孩们在小桥边迎送宾客,挥舞着火烈鸟羽毛的桑巴舞女踩着鼓点抖动胸部,包着印度头巾的服务生们来来往往给客人拎行李。
大屋前后都有穿西装的男人在游荡。
这些男人们看上去都颇为健硕,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他们毫不避讳地露出枪柄,那是以色列“hs精确公司”生产的重型战术手枪,使用大口径马格努姆枪弹,连警察用的防弹衣都能贯穿。
如同是直接命中头部的话,一枪就能直接把颅骨干碎,神仙都难救。
但是来来往往的客人们看到这黑洞洞的枪口之后并不会感到恐慌,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不触犯这里的规矩,他们就是绝对安全的,这些男人是保护他们的。
但是假如有人在极乐馆闹事,那么这些男人会迅速变成吃人的恶狼,会将你撕成碎片。
极乐馆是赌场,但又不是普通的赌场,它有着一条能够吸引到其他赌客的规矩。www.zaacoo.com
这里号称能满足赌客的各种愿望,赢钱的客人会被恭恭敬敬地请到贵宾室里,奉上陈年佳酿,由年轻貌美的女经理陪着共饮。
这位女经理,便是樱井小暮,她还有一个外号,就是龙马,猛鬼众的三领袖之一。
在赢钱的客人喝到微醺之后,樱井小暮就会坐到客人的旁边,询问客人有没有什么心愿,任何夸张离谱的心愿都可以提。
这里的离谱没有任何一点夸张的成分。
就算你想要和当红日剧的女主角春宵一刻,亦或者是和尊贵的首相大人共进晚餐,当然,你也可以和尊贵的首相大人春宵一刻,咳咳.....
这些心愿其实都不算离谱的,更离谱的比如想要从泰国买个年幼的处女给自己增加一下鸿运,甚至叫生意的对手家破人亡……
反正,只要你赢的钱够多,那你想干嘛就干嘛。
东京没有一家赌场敢放下如此的豪言壮语,即便他们的背后有黑道依仗,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比如在风俗业里年轻女孩自愿陪酒老男人都是没人管的,只要给当地的黑道上缴一定比例的保护费就好了,毕竟,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买卖。
但你如果是强迫卖身的话,那就会有人来管了,强迫的人轻则断指重则丧命。
这就是黑道自己的规矩,黑道也有黑道的底线。
可是,这极乐馆,就没有一点点底线,
在这里赢家说话,客人们的欲望可以得到最大的满足。
......
此时此刻,在这家极乐馆的内部。
一个女人正用一种如同奴仆一样的方式跪坐着。
那个女人浑身套着一件黑底和服,是珍藏的十二单,漆黑的和服上绣着一枝覆盖整个身体的妖艳樱花,樱花从裙底到肩头恣意绽放,在起伏的曲线下极尽妍丽。
这身衣着仿佛是为这个女人量身定制一般,如同黑色的玫瑰在妖异的黑暗里静静绽放。
如果有极乐馆的其他顾客看到这一幕,绝对把下巴都惊掉。
因为这个跪坐着的女人,便是极乐馆的赌场经理,这里的最高负责人,樱井小暮。
同时,她也是猛鬼众唯一暴露在外的领袖龙马。
然而,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女人,居然像是奴仆一样跪坐在这里,那么门内的人,究竟又握着怎样的权柄呢?
事实上,门内是什么人,也不难猜。
能压倒龙马的,自然就是在龙马之上的存在,龙王,和王将。
此时,门内,安静无比。
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他的脸上带着一张能剧面具,上面画着公卿的笑脸,脸色惨白、嘴唇鲜红,牙齿被完全涂黑,眼睛上也描着粗厚的眼线。
而在男人的对面,一个年轻的男子刚刚结束了一曲歌舞表演。
这两人,一个是王将赫尔佐格,一个是龙王,风间琉璃,也就是源稚女。
风间琉璃坐在榻榻米上,整个人的身体略微显得有些松弛。
他整个人的身体姿态是无比放松的,一头乌黑的头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着。
他一手握着白色纸扇,看着对面的王将,笑着调侃道:“感觉你有点坐不住了?”
“事情确实有些失控了,本家这次派来的专员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太多了。我们本来的计划是,等蛇岐八家背叛本部,这样的话,他们既要面对来自本部的压力,又要和我们博弈,会陷入双线作战,疲于应对,但是,那个叫做路泽飞的专员,不知道给源稚生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蛇岐八家内部也分出了两派,一派还是准备背叛本部,然后和我们全面开战,另一派,以源稚生为代表,准备先观望一阵,暗中联系秘党。”
王将难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一旁的风间琉璃,却是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所以呢,你想要干嘛呢?”风间琉璃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这个路泽飞很怪,他知道很多他不该知道的东西。”王将皱眉,说实话,这一点他真的想不通,你能打就能打吧,你血统强,我也认,可问题是,你才到东京几天,就把这里的情况里里外外给全部摸清楚了,甚至许多内幕都知道了,这合理吗?这合理吗?!!
所以,王将是真的有些急了。
本来猛鬼众要对抗蛇岐八家就很难,如果蛇岐八家和卡塞尔学院那边闹掰了,那还能打,可现在是,蛇岐八家加上本部一起来对付猛鬼众,那猛鬼众就不好办了。
这个时候,王将看着在那边冷笑的风间琉璃,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从他眼神中看出他在想什么。
风间琉璃面对王将如刀锋般的目光,也是不闪不避,直接与对方进行对视。
王将皱了皱眉,“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是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如果我们被蛇岐八家抓到,基本就是死,可是死,已经是最好的解脱了,一旦被本部的那些人抓到,我们很有可能被切除掉脑额叶,直接作为白痴被养在太平洋的小岛之上,这比死还要难受。”
“然后呢?”风间琉璃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看到风间琉璃这般淡定,王将感觉被堵了一下,颇为难受。
“你不怕死吗?你虽然拥有着凌驾于s级之上的血统,却并非是天下无敌的存在,我知道,那天你跟路泽飞战斗,绝对没有尽全力,可你就算尽全力了,一定是他的对手?而且,如果昂热也来东京了,他们两人联手,就算是你,恐怕也是在劫难逃吧。”
“你直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帮我杀掉路泽飞。”
“我打不过他。”风间琉璃摊摊手。
当时那个影武者死了,所以赫尔佐格也并不知道风间琉璃的言灵【梦貘】对路泽飞是完全无效的。
要知道,风间琉璃的这个言灵,在龙族里面那绝对算bug级的言灵了,比源稚生还要强上一筹。
所以,王将觉得风间琉璃是有机会战胜路泽飞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风间琉璃淡淡地说道:“猛鬼众覆灭就覆灭咯,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可是难得看到你这副神态,王将,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人啊,哈哈哈哈哈。”
风间琉璃现在很笃定要和路泽飞合作了,这么多年,路泽飞,还是唯一一个能让王将着急的人,让王将坐不住想要杀死的人。
王将城府多深,多么老谋深算,风间琉璃觉得看到对方露出这样失态的表情,实在是太解恨了。
“稚女啊,你心中对我有如此不满,藏着如此怨毒么?猛鬼众,是我们一起的事业,咱们为了它付出了多少,你要是对我不满,可以选择杀了我,但你不能摧毁我的事业。”
呵呵,杀了你?
我倒是想啊,md,我恨不得杀你一万次!
面对着这虚伪的王将,风间琉璃再次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那个家伙很危险的,说不定哪天,他就把你哥哥杀了。”王将见风间琉璃油盐不进,终于是放出了大招。
听到哥哥两个字,风间琉璃脸上的笑容一顿,虽然他觉得没什么逻辑,但还是问了一句,“他为什么杀我哥哥?”
“因为你的哥哥可能会以大局为重,虽然现在表现得和橘政宗在唱反调,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可能还是会站在一起对抗本部,到那个时候,本部专员路泽飞很有可能会向橘政宗和你的哥哥挥刀。”
“呵呵,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好一个大局为重。真是我的好哥哥,为了大义牺牲了自己的弟弟,为了大义,牺牲自己也是绝对干的出来的。”风间琉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弄。
不得不说,在每次提到哥哥这个问题上,风间琉璃的情绪总是很难以控制,不过,因为有了之前和路泽飞的那次接触,所以现在的风间琉璃,心态也不会那么不稳了。
看到风间琉璃略带着一丝癫狂与愤懑的表情,王将倒也不知道风间琉璃的实际心理活动,在他看来,自己已经重新拿捏了对方,继续说道:“稚女,你应该知道上杉家主吧?我说的是,上杉绘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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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