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宝,二师兄也要。”薛无涯拉住棠宝的小手来回晃到,夹着声音撒娇:“你要不给二师兄,二师兄会哭的哦。”
段江河抽了抽嘴角,一副没眼看的样子:“以后别说你是我师父。”
薛无涯忍俊不禁:“师父,我本来也不是你师父啊。”
“你看,你都把我给气糊涂了。”段江河拍了下额头,加重了声音:“以后别说我是你师父,我没你这么丢脸的徒弟。”
“好的,师父。”
段江河被气得仰倒,拿着锅铲追着薛无涯打。
薛无涯围着棠宝跑:“棠宝,救二师兄。”
棠宝缩着小脖子:“二师兄,我不敢,你还是乖乖跟二师伯道歉吧。”
二师伯一般不轻易发火,但发起火来则不是一般人,可怕的很。
只有大师伯能制住二师伯,师虎从小就跟她说,若是二师伯发火了,那就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
薛无涯双十合十朝段江河拜了拜,段江河气呼呼举着锅铲指向薛无涯:“兔崽子,以后不许说我是你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你别想甩开我。”
薛无涯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举到段江河面前:“师父,送您的。”
段江河下意识想接过来,但想起这不孝徒刚才的所作所为,将脸别到一边:“不要!”
“师父,这块表您肯定喜欢,您仔细看看。”薛无涯轻轻摆动盒子,阳光照在表上,里面的钻石随即闪闪发亮。
段江河心有些痒痒,他这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惟独钟情于手表,而且还必须是钻石表。
“师父,这块表啊,我专门为您拍下的。”
薛无涯观察着段江河的表情,见有所松动,上前一步,将盒子放在了段江河手中:“师父,您别跟我生气,不值当的,更不值当因为跟我生气,将这手表拒之门外。”
近距离看,段江河更是喜欢,不愧是他徒弟,熟知他的喜好,这块表简直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师父,您觉得满意吗?”
段江河别扭回到:“还行吧。”
“那您……”
“说好,我是看在表的面子上原谅你的。”
“知道知道。”薛无涯指了指厨房:“师父,有点糊味了。”
“真的?我的鱼!”段江河合住盒子放进兜里,跑回了厨房。
薛无涯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长出一口气,扭头朝棠宝苦笑了下:“我师父老当益壮,不减当年啊。”
“二师兄,你为啥特别喜欢惹二师伯生气?”棠宝很是好奇。
自她有记忆起,二师兄就三天两头惹得二师伯暴走,而每次都会追着二师兄打,又会说不让二师兄当他是师父。
不过神奇的是,二师兄也总能将二师伯给哄好。
慢慢的,她也明白这是二师伯跟二师兄的相处方式,就像是大师伯对大师兄亦兄亦友一样。
薛无涯耸了下肩膀:“没什么,就是太无聊。”
“emmm……”棠宝无语。
“棠宝,你偏心。”薛无涯跟争宠的姨太太一样,竖起兰花指轻轻在棠宝肩膀上戳了下:“你给我师父法器,不给我,我不开心,不开心……”
棠宝抖落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小手捂住薛无涯的嘴:“二师兄,你好吵。”
“你还嫌我吵,你回家有了亲哥哥,就忘记我们这些师兄啦,呜呜呜~”
“二师兄,我没有。”
棠宝无奈跟薛无涯保证到:“二师兄,我这里有块上好的九阳雷击南桃木,等我回去给你做方印章怎么样?”
“九阳雷击南桃木?!”薛无涯眼眸一亮:“你从哪儿弄到的?”
这东西可极为难得,南桃木容易寻得,雷击南桃木则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碰到一棵,已经是高价了,会引得玄门之人争抢。
而九阳雷击南桃木,则是经过了九次雷击的南桃木,其中蕴含着极强的天雷能量,加上南桃木至阳,对于阴邪之物轻易便可让它们魂飞魄散。
据说徐家的传家宝便是一方九阳雷击南桃木令牌,不过是很小的一块,但这也让玄门家族羡慕不已。www.zaacoo.com
“古玩街上淘到的,那个老板用这东西压布子,我买了个木雕,顺便就送我了。”棠宝竖起小手掌:“这个数。”
“五万?!”这已经是薛无涯大胆了再大胆说出的数了。
“五百。”棠宝捂着小胸口,心痛不已:“那个老板好黑哦,一个小木雕卖我五百!”
薛无涯:“……”
“多…多大一块?”薛无涯颤着声问到。
棠宝从玉桂狗小书包里将九阳雷击南桃木拿了出来:“就这,我用了一点,给雅雅姐姐弄了颗珠子,又给我五哥哥做了串手串。”
薛无涯看着有棠宝多半个胳膊大的木头,眼睛都快变成红色的了,不禁朝棠宝竖起大拇指:“棠宝,你这个运气真是没谁了。”
哪怕已经见识过很多次棠宝的好运气,薛无涯还是忍不住感慨。
五百块,这么大一块九阳雷击南桃木!
若是他的话,给老板五百万都可以啊!
他都赚翻了好不好!
不过棠宝刚才答应给他做个印章来着,其他玄门中人则想瞻仰都不行。
嘿嘿,想到这,薛无涯笑得跟地主家傻儿子一样。
“棠宝,好棠宝,给二师兄稍微做大一点好不好?”薛无涯跪坐在沙发上,双手包着棠宝的手,表情极其虔诚又带着满满的讨好。
棠宝很痛快答应下来:“好啊,在不影响你往符咒上印章的情况下尽可能给你做到最大。”m.zaacoo.com
“棠宝,你真是二师兄的好师妹,最好的师妹,没有之一。”
薛无涯熊抱住棠宝,在她额头啵啵了好几口:“棠宝,你喜欢什么,跟二师兄说,二师兄给你买。”
棠宝摇摇头:“二师兄,没有哦。”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二师兄,你还有别的师妹吗?难道我不是二师兄唯一的师妹吗?”
“当然是唯一的。”
薛无涯指了指厨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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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