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竖起了高高的围墙将自己的心给禁锢住了。
那座坟就是他亲手给自己垒起来的,他把自己的灵魂生生给关在了里面。
之前他去看心理医生时,对方也说让他去敞开心扉,只要敞开心扉,他的情况就会好很多。
可他当时只觉得那个心理医生在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的情况怎么对别人敞开心扉,谁又会对他敞开心扉。
他跟那些生理性的抑郁症不同,他是完全心理性,也就是心理上出了问题,需要去调节心理状态。
说不上生理性抑郁症跟心理性抑郁症哪个更痛苦,生理性抑郁症可以通过吃药缓解,而心理性抑郁症吃药的效果不大。www.zaacoo.com
可生理性抑郁症无法痊愈,目前的研究也只是用药物去缓解,如果发展到用药物都没办法的情况下,会特别的痛苦,所以有些人会选择自杀。
而心理性抑郁症需要自己能走出来,若是走不出来的话,一样会非常痛苦,还会自己把自己困死。
最后落得一个“那人心眼太小”,“那人认死理”,反正是一些不好的评价。
周辰有一阵就特别想爬上天台,给自己来一个一了百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老天对他这么残忍,给他一副男人的躯体,又给他一张女人的脸,让他因此受尽嘲笑。
他只想平平淡淡地活着,可他那张脸注定让他平淡不了。
来到大城市,这里包容性很强,比他还奇怪的人有的是,他受到大的关注少了,可小范围内他仍然是那个奇葩,依然是人们注目的焦点。
他做过其他工作,可都让他很痛苦,尤其是在男性居多的环境中,他们好像跟幼儿园那些孩子没有区别,还是那么一开口就肆无忌惮的会伤害人,然后还会说对方开不起玩笑。
后来他辗转反侧成为了幼师,就是因为幼师中女性居多,而且小孩子的心思相比于成年人还是要单纯一些的。
对于他们而言,怪物都是非常丑的,而他是漂亮的,那他就是仙子。
棠宝就经常叫他仙子,他很是喜欢这个称呼,他觉得自己不再肮脏,反而圣洁了起来。
反正他的状态越来越好,这让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他会自己慢慢走出去,杀死那个过去的自己,重塑一个全新的自己。
既然有不怕死的勇气,为什么没有把自己当成是重生一次的勇气。
不论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晚。
棠宝一直在等着婴陶的电话,不过婴陶在这之前先去见了齐宗。
齐宗还跟上次一样,穿着一身西服,而且大夏天也会打着领带,装的不行。
婴陶对于齐宗提到钱的事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对他们那里有多少玄师,然后能不能帮她找到家人更感兴趣。
“你们那有玄师吗?”婴陶开门见山问到齐宗。
齐宗摊手:“当然有,不仅有,还有好多好多。”
“那你们的玄师都很厉害吗?”婴陶点了点下巴:“有没有能破了我的蛊的?”
“有个玄师破了我的蛊,我想找到他。”
“玄师破了你的蛊?”齐宗皱眉:“据我所知,都是蛊师才能破蛊,玄师是破不了的。”
“厉害的玄师也可以,但是我至今只遇到过这一个。”
婴陶诚心夸到:“对方真的很厉害,那可是我养了最久的蛊虫,他破的貌似特别轻易。”
“也不知她用的什么法子,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么厉害?”
一听齐宗这么说,婴陶知道对方那里并没有能破她蛊的玄师。
她一下没了兴趣:“你们那里都是什么人?”
“跟你一样厉害的人。”
婴陶摇摇头:“我不厉害,我如果厉害,我的蛊就不会被破。”
无论是蛊师之间还是玄师之间都是会斗法的,被破了,自然就是手下败将,这点无须争论。
“我说你厉害,是因为你是蛊师,如今蛊师可是少之又少。”
“蛊师确实是比玄师要少。”
这点婴陶也是知道的,主要他们蛊师传授条件要更加苛刻。
而且蛊师具有很强的地域性,就是在他们那里才行。
自古还传女不传男,而蛊师一生也只会收一个徒弟,如果没有合适的,那宁可不收。
这就造成蛊师的数量特别少,每一代的蛊师中最多不超过10个人,有时候甚至可能那一代就有零星两三个。
而且蛊师因为常年接触蛊虫,蛊虫又多为毒物,这就造成蛊师的寿命都不长。
一般情况下,蛊师都会从自己家族、寨子里来找徒弟。m.zaacoo.com
当然也有外面人的情况,但这种情况很少,一般都是这个孩子是从外面抱回来,然后养在身边的。
像她就是如此,是婆婆在林子里捡的,然后抱回家自己养。
她从小就跟着婆婆生活,对于蛊虫一点不害怕,婆婆这才破天荒会将她培养成蛊师。
“我们这里就缺蛊师,只要你愿意过来,条件随你开。”齐宗朝婴陶伸手,表示出了十足的诚意。
“我今天约见你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具体要不要加入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她第六感很强,直觉齐宗不是什么好人,他周边的气场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而那个小孩的气场则特别让她舒服,她能感觉到她的蛊虫们也觉得舒服。
齐宗本想来硬的,直接将婴陶给绑回到玄庙中,然后他们自然有办法来让她答应帮着做事。
不过目前婴陶还没完全信任她,而她偏偏又是蛊师,他不敢轻举妄动。
蛊这个东西他们这边的玄师可都解不了。
“行吧,你如果考虑好了,联系我。”
齐宗跟婴陶分开,婴陶找到一家可以diy银首饰的店,表明自己需要借助他们的工具来打根簪子。
老板看了眼婴陶,事先跟她说到:“姑娘,这打银簪子可是不容易的哈,你真的自己可以。”
“可以。”
婴陶问到老板:“就是老板,我自己打的话,得多少钱?”
“银子的价钱加上机器费。”老板指向门口放着的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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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