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小彤姐姐才不喜欢我的。”
棠宝拍了拍自己胸口处,大大呼出一口气,朝苏棠笑到:“妈妈,那我就不难受了。”
苏棠揉了揉棠宝的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周彤刚才是怎么对棠宝的,还有她这段时间是怎么工作的,她都看在眼里。
她不对她性子,她已经通知工作室那边再给她换个助理了。
陆瑶飞机晚点,一点多才赶过来。
“靠,老娘总算是回来了!还是国内好……”
“嘘!”
苏棠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棠宝在睡觉,让陆瑶小点声。
陆瑶捂住嘴点点头,踢掉自己脚下十公分的烟跟鞋,蹑手蹑脚走到苏棠面前。
修长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娇笑着抛了个媚眼:“宝贝,想我没?”
“别闹。”
苏棠笑着将陆瑶的手拉下来,陆瑶顺势抱住苏棠,在她颈窝处蹭了蹭,撒娇到:“苏苏,我好累啊。”
“怎么瘦了这么多?”苏棠单手回抱住陆瑶,手掌下的背脊竟能清楚摸到骨头,她不由蹙紧眉头,抬眸问到她。
“哪有?”陆瑶直起身子。www.zaacoo.com
“你瞧瞧,这里都硌我手。”苏棠的手在陆瑶的髂骨处轻轻掐了下。
陆瑶怕痒躲开,瘪了下嘴,很是委屈:“还不是国外那饭不是人吃的,尤其是我去那个医院,跟他妈猪食一样。不对,差不多猪见了都不想吃。”
“都是辛酸泪,不提不提了哈。”陆瑶摆摆手,蹲在了棠宝身边:“来,我看看我干闺女!”
手指轻轻戳到棠宝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陆瑶眼中满是温柔,她刻意放轻了嗓音:“三年不见都这么大了,但还是这么可爱!哎呦,不愧是我干闺女,像我!又漂亮又可爱!是吧,苏苏?”
苏棠无奈笑着应到:“是!”
陆瑶轻轻拿起棠宝的小胳膊晃了晃,软绵绵一点劲儿都没,不由一脸羡慕:“看咱闺女这睡眠质量,可太让我嫉妒了,我多想也能这么好好睡一觉啊。”
即使盖了厚厚的遮瑕跟粉,也还是能看到陆瑶眼下的青黛,苏棠一脸关心地握住她的手:“你这次到国外去看也没效果?”m.zaacoo.com
陆瑶苦笑着耸了下肩:“没。”
借着苏棠的劲儿站起身,眼前一黑,缓了好一会儿,陆瑶坐到了苏棠另一边,低声骂到:“什么脑电波疗法,屁!没治好我的失眠,倒差点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最离谱的是,有个跟我一样在治失眠的,让我跟着她入教,洗脱什么罪孽,说之后就能睡好觉了。我真谢她八辈祖宗!”
陆瑶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味同嚼蜡,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
怕苏棠担心,她没跟她说,近三个月来她的五感也出了问题。
就像现在这样,会突然间失去感觉,有时候是味觉,有时候是听觉……
“瑶瑶,瑶瑶。”苏棠抓住陆瑶的手,用力晃到:“我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我…我没想什么,就是这个失眠弄得我总是恍惚。”
“那你别开车了,听到没?”苏棠警告到陆瑶。
陆瑶听话点头:“我早就不自己开了。”
上次她在开车途中突然失去了视觉,幸亏当时她所在那条路没什么车跟行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妈妈。”
棠宝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见到苏棠身旁还坐着一漂亮女子,眼眸一亮,糯声喊到:“干妈。”
“棠宝,干妈的小亲宝。”
棠宝跑到陆瑶面前,陆瑶伸手将她抱到了腿上,想要蹭蹭她软软的小脸,想起自己一脸的化妆品,改为点了点她的小鼻尖:“聪明劲的,还记得干妈吗?”
棠宝摇了摇头。
苏棠睨了陆瑶一眼:“她那会儿才多大,怎么可能会记得你?”
“瞧瞧我,最近越发傻得厉害。”陆瑶拍了下额头,小声念到:“要是再失眠下去,我看我真会彻底给傻了。”
“别胡说,你会好起来的。”苏棠握住陆瑶的手,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担心。
陆瑶虽极力掩饰,可她能看得出她的情况极不好。
“干妈,你不是失眠,是被侵染了癔气。”棠宝小手勾住陆瑶脖子上的项链:“这个吊坠里有脏东西。”
陆瑶一脸懵,苏棠则反应更快,上前将陆瑶脖子上的项链给摘了下来。
“妈妈,给我。”
陆瑶将棠宝放下,棠宝从苏棠手里拿过项链,小拳头将吊坠砸开,里面藏有一颗异常红艳的珠子。
棠宝拿起小珠子,小手指轻轻一捻,珠子瞬间化成了粉末,屋中随之满是腥臭味,熏的陆瑶忍不住干呕起来:“哕!”
“散!”棠宝手指夹着清净符,无风自燃,屋中很快便恢复了原有的山茶花淡香味。
陆瑶一下感觉自己脑中特别清明,之前她的整个头里仿佛布满了浑水,不仅让她越来越恍惚,还觉得头好重。
“棠宝,你没事吧?”
陆瑶上前抓住棠宝的手紧张检查到,接着将她往洗手间拉去:“走,干妈赶紧给你洗手。”
“干妈,我没事。”
为了让陆瑶安心,棠宝还是任由她给自己洗了好几遍手。
“瑶瑶,棠宝这三年都在道观里,本事不小,你别担心了。”
陆瑶点点头,还好似在做梦一样,感觉特别的不真实。
“棠宝,那是什么东西?”苏棠问到棠宝。
“是一颗癔香珠,里面所用所有材料都会使人心神不宁,先是失眠,之后精神恍惚,产生幻觉,严重的还会因此丧失五感。”
“那这不是很容易会出意外事故?”苏棠看向陆瑶。
陆瑶不禁想到自己最近半年来好几次都差点出事,不仅是那次车祸,还有她泡澡时差点溺水。
最可怕的就是有一天晚上她好不容易睡了会儿,可却将睡衣带子给缠在了脖子上,要不是她老公童家凯及时叫醒她,她可能就自己将自己给勒死了。
那个时候她失眠还没严重到一会儿也睡不着,但那之后她却有些不敢睡觉了。
“瑶瑶,我记得这个项链是家凯送给你的。”苏棠小心翼翼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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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