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停车处,任平生、南韵同时自然地松开对方的手,拉开车门,先后上车。
任平生启动汽车,系上安全带,说:“刚才周朋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南韵系好安全带,看着任平生的眼睛,反问:“平生有意与他合作?”
任平生望着左后视镜,打着方向盘,说:“有一点。”
在和周朋聊中南开厂时,任平生便有了意向。
赚钱是其次,任平生主要考虑的是待常态化去大离后,大离在生活或其他方面有需求,大离的生产力无法满足时,任平生可在中南开相关的厂子,或还可以中南为跳板去非洲,弄一些在国内弄不到的东西去大离。
南韵自然不知任平生心里的念头,听到任平生的回答,问:“有何顾虑?”
“没钱,”任平生说,“我前两年虽然赚了点钱,但全用来买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我现在身上可用的资金只有五十多万,将近六十万,这点钱开厂可不够,而且我最多只拿出来三十万,剩下的得用来还房贷和维持我们日常开销。”
南韵不假思索的说:“金钱之缺,平生无需忧虑,我的府库有些许金子,可补平生之缺。”
“是哦,差点忘了你是个富婆,”任平生嬉皮笑脸的说,“富婆,饿饿。”
南韵嘴角微翘:“平生可有备好钢丝球?”
任平生惊得差点踩刹车,看向南韵,调侃道:“啧啧,看不出来呀,陛下在网上会看这些东西。”
“有何不妥?”
“你不知道钢丝球代表什么?”
“有何意义?”
任平生狐疑的打两南韵几眼:“你是怎么知道钢丝球的?”
“在一则培养男女情感的帖子的评论里。原文说‘找什么女朋友,找富婆不香吗?’下面有人附和说自备钢丝球。”
任平生听到南韵用清淡的语气说出网络评论,莫名有些想笑。
南韵问:“钢丝球和富婆有何关联?”
“没啥,一个网络梗。”
南韵瞅了眼任平生,没有追问。从任平生的反应不难知道,“钢丝球与富婆”之梗不是好梗,追问只会让气氛尬尴。
任平生说回之前的话题:“钱的事,你不用为我操心,我有办法,而且暂时不急。”
“平生有何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任平生卖了个关子,“我打算过两天,让周朋把那个人约出来聊聊。”
南韵没有接任平生的话,问道:“任君与朕可是情侣?”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话罢,任平生忽然猜到南韵话里的意思,同时也意识到南韵对自己、对他的称呼变了。从此时的语境来看,南韵现在应该是有些不悦。
“是与不是?”
任平生斩钉截铁的答道:“是。”
“既是情侣,任君何以不愿用朕的钱?”
任平生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因为我不想自备钢丝球。”
“……”
任平生收敛笑容,正色道:“开個玩笑,我没有不愿意,主要是这边的货币不是金子,我如果在短期内售卖大量金子,又无法说明金子来源,会引起不必要得麻烦,最轻都得被没收。”
南韵不解问:“此地何以会有这样的律法?”
“因为我们这里的主要货币不是金子,金子主要在国家府库,银行、金店等地方,寻常人家不会有大量的金子,”任平生说,“当然,我们要是能说清楚金子的来源就没问题,但我们无法说清楚。”
“寻常人卖金,一般去往何处?”
“金店。”
“若将大离之金打造成此地饰品式样,然后你我前往多地多店售卖,可行否?”
“默契,我也考虑过这个办法,”任平生笑说,“一个城市卖一两件金首饰,问题不大,但现在真的不急着筹钱,等我找那个人聊完再说。万一那个人不靠谱,我们就没必要跟他们合作。”
“嗯。”
前方的红灯亮起,任平生轻踩油门,待车停稳,扭头看向南韵在灯光下更加魅惑的俏脸,伸出右手。
“陛下的手能不能借我一下?”
南韵疑惑的瞅了眼面带微笑的任平生,抬起素白的玉手,放在任平生的右手上。
任平生握住南韵软嫩、滑腻的玉手,笑说:“多谢陛下,”任平生接着问,“陛下,知道我在谢什么吗?”
南韵明眸浅笑说:“不管平生要谢我什么,道谢之前占人便宜之举,倒是令我开了眼界。”
任平生摩挲着南韵嫩滑的手背:“瞧你这话说的,你是别人?我握住自己女朋友的手,有什么问题?再说,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我握住你的手是为了通过你的手,将我诚挚的感谢传达到你的心里。”
任平生一脸痛苦的说道:“伱居然说我是在占你便宜,你这样误解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恨天小说网
南韵抽出玉手,轻轻地拍了下任平生的脸,说:“绿灯亮了。”
“亮就亮了,你趁机占我便宜干嘛。”
任平生笑着挤兑一句,握住方向盘,轻踩油门。南韵没搭理任平生,目不斜视地望着虚看着前方汽车的红色尾灯。任平生没再说话,打开音乐播放器,挑到他突然想听的一首。
“夕阳醉了……任谁都掩饰不了。因我的心……早醉掉。是谁带笑,是谁带俏,默然将心偷取了,酒醉的心……被燃烧,唯愿心底一个梦变真,交低美丽唇印,印下情深故事,更动人……”m.zaacoo.com
任平生轻声跟唱。南韵为听懂任平生在唱什么,瞥向车载电脑上显示的歌词,发现这首歌的歌词有些过于直白,在大离算是淫词艳曲,不过任平生唱的挺好听。
九点半回到家,南韵换上拖鞋,径直走入厨房,从挨着墙的橱柜里拿出熬药的砂锅和药浴的药。
任平生见此,问:“你刚才不让我喝酒,是因为晚上要药浴?”
“然也。”
“现在已经九点半,快十点了,等熬好药、药浴,至少得到凌晨两三点,不如等明晚再药浴。”
“无碍,”南韵说,“药浴七日一次,不可更改,提前或推迟会影响药效。”
“行吧。”
晃眼过了两个多小时,飘满药味的卧室卫生间里,响起南韵清冷、平静的“虎狼之词”。
“平生可褪去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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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