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明白南韵说这话,不是在问他身上怎么有胭脂味,而是在暗讽他像个女人一样扭捏,不够男人。
任平生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他刚才的沉思,以南韵的角度看,是逃避的沉默,南韵因而会有不满很正常。他在南韵开口前,不也是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没必要再扭扭捏捏。恨天小说网
当即,任平生拉开南韵的衣袖,握住南韵的玉手。
在握住的那一刻,任平生察觉到南韵的玉手微微的动了一下,继而又看到南韵的红唇又抿了抿,而南韵仍紧盯着电视,似乎很是沉迷于《超体》。
任平生露齿一笑,看起来很轻松、老道,实则任平生的小心脏跳的有一丁点快。
长这么大,任平生除了读幼儿园,学校组织活动外出,被老师要求牵着女同学的手外,就再也没有握过女人的手。
换句话说,任平生现在、此时此刻是他第一次握住女人的手。
这个女人还是一代雄主,大离皇帝。
这位大离皇帝的手很小很软,温温凉凉,如上好的软玉,又如新鲜出炉的嫩豆腐。任平生的手很大,轻而易举便包裹住南韵的小手。
南韵手部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嫩滑无比,任平生不自觉的摩挲着南韵有些僵硬的玉指,指尖划过南韵的指甲,没一会儿又钻进南韵娇嫩的手掌,触及掌心。
南韵这时终于有了反应,微微后缩,玉指弯曲,似要阻止任平生的放肆。
任平生倒没觉得南韵是在阻止他,有谁见过阻止别人,就微微动一下手指。任平生觉得这是南韵对他动作的回应。他扭头看向南韵,南韵仍抿着唇,盯着电视,灯影在南韵的面容上变换。
任平生盯了南韵三分钟,感官向来敏感的南韵,此时愣是没察觉到任平生的目光,依旧紧盯着电视,不过南韵的红唇似乎抿的更紧了些。
任平生脸上涌现出瞧破南韵内心的笑容:“这……”任平生轻咳一声,“这就是我的第二步,和陛下在网上看到的一样吗?”
一向说话、回话会看人的南韵,现在仍是紧盯着电视,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任平生脸上的笑容盛了几分,有些欠揍的说道:“陛下很紧张?”
“朕……”
南韵酥脆的声音听起来多了一点哑意。
南韵轻咳一声:“朕何以紧张?朕为何紧张?朕不紧张,任君莫要胡乱猜测。”
“好好,我乱猜。”
任平生嘴咧的都能看到后槽牙。
南韵红唇翕动,没有开口。
任平生侧身面向南韵,抬头,用空闲的左手将他枕着的沙发抱枕,拉到离南韵不过十五厘米的位置,人紧接着挪过去,南韵身上的清香浓郁了几分。任平生望着更加清晰的南韵侧脸,轻声问:
“陛下,想知道我的第三步是怎样吗?”
“不、不必。”
“不必是什么意思?是陛下让我不必明知故问,自行演示?还是陛下对我的第三步有猜测,但不确定,让我自行演示,不必多言?”任平生一本正经,“我这人愚笨,还请陛下明示。”
南韵终于扭头看向任平生,其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在光线暗淡的客厅里,犹如黑夜里的晨星,明亮、闪耀,又如宁静的清泉,未有任平生想看到的羞涩、紧张与忐忑。
南韵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任平生,看的任平生心里发虚,浑身不自在。
之前每次被南韵看的心虚发毛时,任平生心里其实是有一点点不爽利的,现在这种时候,又是这样,任平生心中的不爽利扩大,牛劲瞬间上来了。
真当他“平头哥”这个外号,只是因为他的名字?
任平生轻轻地捏了下南韵的玉手,同时头压着沙发抱枕,又往南韵那挪了几厘米,眼神极具侵略性的盯着南韵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说:
“我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不必明知故问,自行演示。好,那我开始了。”
任平生抬起左手,向南韵伸去,看样子是要抱南韵。
任平生伸手的速度不快不慢,在任平生的左手刚到南韵腰腹上方时,南韵清冷、平静的话语如一块重石,压住任平生上头的牛劲。
“任君,毋要得寸进尺。”
任平生左手僵停两秒,像是失去控制,缓慢直落,手指触及沙发面,手臂若有若无的碰到南韵腰腹部的衣服。
南韵对此未有行动上的反应,仅是继续盯着任平生的眼睛,明耀闪亮的桃花眼里看不出喜怒,如山间的一汪清泉,虽清澈见底,但深不可测。
任平生心里的牛劲瞬间消散,只剩下忐忑的心虚,下意识的避开南韵的目光。
不过任平生的两只手,右手没有松开南韵玉手的意思,左手也没有挪开、收回的倾向。相反,任平生的左手试探的缓缓下沉,贴到南韵的平坦的腰腹,手指的指尖触碰到南韵右臂的衣服。
暗沉的客厅里愈发宁静,电影里激烈的声响似乎游离在客厅之外。
任平生望着南韵的眼眸,隐约间好像听到了楼外的汽车行驶声,楼上楼下的走路声、水声。而任平生的左手始终有些紧绷,没有完全放松,微微抬着。
旖旎的气氛里疑因南韵过于清冷、平静的态度,让人摸不清的态度,滋生出一点点尴尬。
任平生略微低头的轻咳一声,企图压制住尴尬。m.zaacoo.com
“我现在身上还有胭脂味吗?”
南韵侧身面向任平生。任平生略微压着南韵腰腹的左手,暂时如同盖在南韵身上的被子,在不清楚南韵侧身的用意前,尽管有放松,搂住南韵腰的念头,但仍是紧绷着,仅自然弯曲的手指指头动了动。
“任君已准备好嫁给朕?”
“我是在遵从陛下的命令,以陛下的方式,告诉陛下,我的计划。”
“登徒子~”
南韵呢喃一句,高声说:“任君既未准备嫁给朕,便到此为止,不可再得寸进尺。朕已退让了许多,你再放肆,朕便只能食言而肥,强娶了你。”
“……”
任平生望着娇媚的南韵,很想说,你这里哪里是警告,分明是给我进攻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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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