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旗的行为,可比冢齐拿毒威胁顺眼太多了。”杨束把铜牌丢给秦王卫,让他收起来。

  有更讨厌的敌人,萧漪再气恼他,也不会把他这条船踹翻了。

  想到萧和,杨束眼睛眯了,他做的,哪有女罗刹过分!

  他抢人进府,好歹还会装模作样,花花心思,这特么强掳就算了,孩子都生了!

  父子相见却不识!

  骨肉分离之苦,萧漪拿什么赔他!

  杨束磨了磨后槽牙,要不是交通不便利,往返太费时间,他一定去萧国,指着萧漪的脑袋骂。

  为什么不打?

  是舍不得吗?是打不过啊!

  臭娘们!

  不要脸!忒不要脸!

  比他还不要脸!

  杨束眸子不停变换,在心里骂的停不下来。

  冷冽的气场,秦王卫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公子是咋了?刚刚还好好的啊……

  没直接回去,杨束带秦王卫进了怀陵最好的酒楼。

  李钦从茶楼离开后,去了刘昂那。

  “二公子,我已经让人盯着了,此人十分强势,语气笃定,没搞清楚真假前,我实在不敢叫城防卫抓他,这万一与萧漪……”李钦面色凝重的开口。

  刘昂逗鸟棒戳在了鸟身上,鸟扑腾而起,撞上笼顶,掉落了几根羽毛。

  刘昂丢了逗鸟棒,“女罗刹冷情冷心,杀人不眨眼,皇帝都驱使不动她,何况一个男宠。”

  “不知天高地厚。”刘昂表情冷然,“居然跑到怀陵撒野。”

  “如了他的意,将消息传出去,有主的狗,我们不好打,就让主人来收拾。”

  “去封信到隋王府,就说我们会把人招待好,郡主那边,不必挂心。”

  对萧漪,能拉拢,当然不能得罪,萧国的援助,可是能定战局。

  他姿态放的这么低,萧漪怎么着也得记他几分好。

  将来他若有事相求,那边少不得要多考虑下。

  李钦点点头,微垂下眼睑,“二公子,那还需去都城查探?”

  刘昂将擦手的帕子,随意丢桌上,“没那个必要,敢借萧漪名头耍威风的,别说齐国了,就是杨束活着的秦国,也不敢。”

  “萧国的密探,可不是吃素的。”

  “消息传到都城前,事情就已经解决了。”

  “就那人的话看,他只是张狂,不是傻。”m.zaacoo.com

  同萧漪,定是相识且关系密切。

  普通人可养不出身手高强的护卫。

  这男宠在萧漪那,怕是得了几分喜爱。

  但玩意就是玩意,不值得他们费心思。

  “二公子,窦瑛被人掳走了。”

  杨束的事,能预料到结果,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李钦换了话题。

  “那个当街拦车,向你讨信物的?”刘昂饮了口茶,很是随意的问。

  “是。”

  “我总觉得,她到怀陵来,有别的目的,讨要信物,只是个借口。”李钦沉声道。

  “码头守卫极严,绕路到怀陵,凭她一个弱女子,得多好的运气,才不会葬身兽腹?”

  “那个路,可极难行。”

  刘昂食指动了动,摩挲杯壁,“你有查到什么?”

  李钦摇头,“窦瑛背后的人,不知什么来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刘昂将茶杯放在桌上,“窦瑛来怀陵的目的,要真不简单,如今任务失败,其背后的人,势必要让她永远闭嘴,防止信息泄露出来,被我们查到。”

  “人估计已经没了,在哪个野狗肚子里呢。”

  “此事,不必再关注了,只会白白损耗精力。”

  “他既出了手,就不会一次就停,布谋好,不愁抓不到人。”刘昂不急不缓的吐字。

  “二公子说的是。”

  虽还想再查,但刘昂开了口,李钦只能放下。

  没打动他,窦瑛或许就如二公子说的,已经被处理了。

  陪刘昂用过饭,李钦才出宅子。

  随从守在门外,来回踱步,见他出来,赶紧迎上去,“公子,陆舟在春意楼、聚芳阁、玉满斋等店消费,账单送到了府里,让、让您结账。”

  李钦表情顿时难看了,腮帮子一阵鼓动,才把火气压下去。

  “多少钱?”李钦咬字。

  随从缓缓伸出了两根手指,屏住气道:“两千两。”

  李钦脸彻底沉了,这般无耻、没脸没皮的人,竟也能进隋王府,清河郡主的眼光,实在不怎样。

  “替他宣传宣传。”

  “人活在世,怎么能没有名声。”李钦一字一句。

  丢尽了清河郡主的脸,他倒要看这条狗,能有什么好下场。

  ……

  “嗷!”

  方壮嚎叫出声,蹿上了树。

  “先生,如何?”杨束忙问。

  管策收起银针,气定神闲道:“没疯。”

  “没疯?”杨束皱眉,“那他怎么满嘴胡话?”www.zaacoo.com

  “装的?”杨束眯起眼,眸底幽光闪闪,犊子玩意!枉他这两日自责不已!

  还是打轻了!

  “你怎么成萧漪的男宠了?”管策问了句外头传遍了的事。

  “不是宁死不从?”

  杨束引管策往石桌那走,给他倒了杯茶,“齐国上层的权贵,厌恨我,但他们会卖萧漪的面子。”

  杨束说着撇了撇嘴,“什么男宠,我那日的话,分明是当家人!”

  “一群耳聋的!”

  “萧国密探没来拜访?”管策吹了吹茶水。

  “昨晚来了,被我骂走了。”

  “吾皇果非常人。”

  “先生是在阴阳怪气?”杨束瞅管策。

  “扯人家的旗,还理直气壮,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了。”管策轻笑道。

  “她做的,可比我过分多了。”

  嘴皮子动了动,杨束无声骂萧漪。

  从没有一个人,能像萧漪这样,被他挂在嘴边念叨。

  “日思夜想,当心往心里去了。”管策看了眼杨束,悠悠开口。

  杨束往后倒了倒,一脸惊吓,笑出了声,“谁?萧漪?”

  “那个母夜叉,我就是眼瞎心盲了,也不会喜欢上她!”

  “账我都记着呢,回头一笔笔跟她算清楚!”杨束咬牙切齿。

  “杀的下手?”管策笑瞧他。

  “秦国同萧国,不会走到那一步。”杨束收敛了几分神情。

  “公子是雄主,有大志气,能把控好尺寸。”

  “夸我?”杨束斜眼过去。

  “公子,才多久没见,你又带上了过往的偏见。”

  “那不是你自己作的,我这心窝,当年可热乎的很。”

  看杨束要翻旧账,管策连忙讨饶。

  闲话了几句,杨束正色起来,同管策提起吕周悟。 恨天小说网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