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琰疑惑的跟着喜来往院外走去,到了前院,便看见郑统领将那些个和尚一个个看押了起来。
其中不乏有人大喊冤枉的,郑统领手握长刀来回在众人面前巡视,皱眉怒道:“别喊冤!方才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喊冤!”
“大人,我们真的是这里的和尚,是他们把我们抓起来的。我们真的是无辜的啊大人!”其中一个小和尚撑长了脖子喊道。
喜来见状上前,对郑统领说道:“他说的不错,确实有几个是真的和尚。”
“那怎么办?这么多人,方才混乱的紧,我哪里分得出,哪些是真和尚,哪些是假和尚。”郑统领挠了挠头,看着喜来一脸无奈。
喜来皱着眉头,伤口的疼痛让她分外清醒。
随即看了眼郑统领小声道:“这个好办,你去找太后跟前的丫鬟来,然后让这些个和尚挨个十大经书即可。”
听喜来这么一说,郑统领一拍大腿眼睛亮起道:“还真是!亏你想的出来!”
顾景琰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快去吧!”
郑统领点头应是,随即找人前去背经。
喜来则带着顾景琰一路到了正殿前,阿影护着皇上太后一行在主殿之内。
喜来站在那尊佛鼎之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并无旁人,我命人已经搜寻过了。”顾景琰皱着眉头道。
喜来回头看了一眼顾景琰嘴角上扬,随即走上前去,伸手扒着香灰,便看在厚重的香灰下,竟然有一个莲花烛台一样的东西。
喜来用力一拧,厚重的佛鼎竟然原地转了一圈,地上的青石板显露无疑,石板边缘处,竟然还有一个铜环。
这块石板被压在佛鼎之下,根本无人注意到。
顾景琰见状,上前一把扯着铜环,将青石板拽开,石板下竟然是一处深邃的洞口。—刺眼的光顺着顾景琰的背影一并投入石板下,传来了虚弱的呼喊声:“救命……救命……”
喜来和顾景琰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不多时,暗影卫从石板下的洞里,救出两个人来,二人便是真正的释措住持和永怀师兄。
不知被囚禁于地下多久,二人身形消瘦,面容枯槁看到光便惶恐至极,当看到院子里满是杀戮过后的血迹之时,真正的释措方丈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便开口:“阿弥陀佛……”
“住持,那伙人来了多久了?你知道他们的来历么?”喜来安顿好方丈之后,迫不及待开口问道。
住持摇了摇头,惊魂未定道:“约莫两个多月前,也就是大佛迁至院前后没多久,夜里入睡前,这伙人便潜入寺庙当中,杀了大部分僧人,只留老衲与坐下十余弟子。老衲也不知他们是何许人也,更不知其目的。他们将老衲和大弟子关押在地下之后,隔三差五让人扔进来两个馒头和些许水,吊着老衲的一口气罢了。”
“那这佛鼎内的机关他们是如何得知的?”顾景琰双手环在胸前,实在想不明白,喜来怎么知道这下面另有乾坤的。
住持摆了摆手,虚弱的叹了口气道:“这地窖原本是为了放置经书所造,只有坐下几个弟子知晓。”
喜来听闻太后和顾景琰对视一眼,随即说道:“看来,是庙里出了内应,里应外合,当柱持将祈福所需大佛移至前院完成后,他们便开始了行动,之所以留下主持和其他几位师傅,是为了防止露馅,需要他们来诵经包括一些突发状况若是需要住持,也不至于灭了口无从下手。”m.zaacoo.com
住持虚弱的点头道:“这位姑娘说的极是,哎……杀戮太重……杀戮太重……”
顾景琰看了一眼喜来,随即对一旁真正的永怀和尚说道:“照顾好住持,其余事交给我们便是。”
说完,便带着喜来离开了住持的房间,随即往外走去。
“大人!那个红衣女人醒了。”顾景琰的手下立即前来禀报。
喜来看了眼天色,随即说道:“让所有人都到后院来,我想事情该有个了结了。”
手下弱弱看着二人疑惑道:“为何不直接去前院?”
“因为我们还没抓到这一切的主谋。”喜来面色沉重,和顾景琰对视一眼淡淡开口。
随即手下便一脸疑惑的往外跑去。
顾景琰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佛鼎之下另有玄机的?”
“香灰。”喜来淡淡道。
顾景琰皱着眉头越发疑惑,喜来也不绕弯子,开口解释道:“一般的佛鼎因香火不断的缘故,周遭满是香灰,纵然清扫过,也该是佛鼎周遭的地面干净。而我那日看到那佛鼎之时,便觉疑惑,除了上面的刀痕之外,正殿外的佛鼎内,竟然只有香灰没有香烛燃烧,而过后也并无和尚前去上香,所以我就怀疑那佛鼎之下会另有玄机。而佛鼎之内的香灰,更是有刻意压过的平整,怎么看怎么别扭。”www.zaacoo.com
“这么细节的地方你竟然都留意到了。”顾景琰不禁感慨道。
喜来笑笑并未多说什么,随顾景琰已经站在了德妃的房门外。
暗影卫依旧守在四周,不多时,便见皇上和太后在御林军的拥簇下,从院外走了进来。
杨公公等人心有余悸的打量着四周,随即端来椅子伺候皇上和太后坐在了院中。
皇上屁股刚刚挨在扶椅上,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太后,立即起身,毕恭毕敬站在了一侧。
太后捂着心口,表情痛苦道:“皇上怎么不坐?”
皇上尴尬的笑了笑,挺直腰背,一只手背在身后解释道:“没事没事我……朕……朕不累。”
太后自顾不暇,点点头也不多问什么,便看着顾景琰和喜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哪里来的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顾景琰和喜来对视一眼,上前对太后行礼道:“启禀太后,事情还需得从微臣西州之行说起。”
太后艰难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杨公公伺候着给太后端了杯热茶,太后原本伸手想要去接,可像是想到了德妃中毒一事,于是抗拒的摆摆手,一脸烦闷的看着顾景琰道:“你只管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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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