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甲就讲究一个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
一旦动了,防御就没了,缺陷相当之大。
“你就说厉不厉害吧。”公孙青玥昂然道。
“厉害。”
缺陷大归大,厉害也是真厉害。能防先天一炁,哪怕只是防八品境界的先天一炁,也是相当厉害。
“想学吗?”公孙青玥试图拿捏姜离。
既然姜离先前不吝于分享书简,她公孙青玥自然也是投桃报李,不做吝啬之辈,这气甲法门展现出来,就是要教给姜离的,甚至连“养志法灵龟”也教。
但教归教,拿捏还是要拿捏的
“师姐真乃天纵之才,师弟我望尘莫及。”
姜离上手就是一顿彩虹屁,然后直接坐着行一大礼,“请师姐教我。”
他服软服的是如此干脆,如此的直接,以致于公孙青玥都难以为压倒姜离而升起一点快意。
就像是握紧拳头打到棉花上,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了。
不过在转眼间,公孙青玥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嫣然一笑。
“好啊。”
她撤去气甲,挪身靠近,幽幽清香撩到了姜离的鼻尖,葱白手指更是直接点到了姜离的心口,“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这养志啊,当需静心。”
嘭!
姜离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的心中,涌现出难言的悲哀。m.zaacoo.com
【这处男的身体啊。】
如果是敌人,哪怕对方娇艳如花,姜离也能够直接杀招怼上去,无情得像个劲夫,但换做亲近之人,那就不一样了。
这纯洁的身体依旧还没和心灵互相契合,受不了师姐的刺激。
而公孙青玥则是抿着嘴唇,忍住笑意,‘果然还是会紧张啊。’
先前一同观阅书简时就发现,姜离的身体会偶尔显得有点紧绷,现在一探,果然是还会紧张。
这反应,当真是比自己这黄花大闺女还大。
“噗嗤——”
旁边突然传来的忍不住的笑声。
姜离立即切换贤者模式,镇压住这过于纯洁的身体,然后以空洞的眼神看向笑声来源,“你笑什么?”
“我没笑。”
“你有。”
“那就是我在为你们师姐弟的感情真挚而感到高兴,”风满楼以手覆面,似是在感动般,身体微微颤抖,“你们一个是我侄女,一個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看到你们感情如此之好,我真的是······情难自禁啊。”
风满楼越说越抖,身体抖得跟个筛子。
一旁的齐长生左看右看,隐隐约约间,像是有所察觉。
然而,姜离一个空洞的眼神扫过去,直接压住了他的猜想,让他闭起眼睛当瞎子。
“师弟,伱还想学吗?”公孙青玥巧笑嫣兮,指尖轻点。
“学。”姜离以平淡又坚定的语气说道。
【不就是紧张吗?看我适应给你看。】
【凡是无法杀死我的,都只会让我更强大,因果集固化因果的能力是无敌的。】
于是姜离开始挑战身体的极限。
机关马车则是继续往前,驶过群山,行过丘陵,突现的郁郁葱葱,刷新了一路过来看到的荒凉。
同时,一声雄浑又嘹亮的鸣叫突然响起,午后的阳光再添三分剧盛,阳和之气铺天盖地而来,如潮水般吞没了行驶的马车,车内车外的众人只觉眼前似是出现了一轮大日,耀眼的金光令得天地万物都似失去了色彩。
“我道是岐山姜家的五品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姜离感受着那磅礴的阳和之气,低声道。
这才是真正的下马威。
与这相比,姜炀之前的拦截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随后传来的声音,更是验证了姜离的话语。
“岐山姜家姜昭仁(姜昭义),在此恭迎姜离族弟。”
在铺天盖地的阳和之气中,两道身影带着凛凛劲风飞掠而至,落在马车前方,高声叫道。
那阳和之气亦是越发汹涌,为这两人助威般鼓动,吹起狂烈大风。
“来者不善啊。”齐长生嘀咕道。
“我们才是来者。”姜离笑着道。
岐山姜家的五品够果决,知道姜离前来,就亲身带人来个下马威,可他不会想到姜离的果决不下于他。
就在他给姜离准备下马威的时间里,姜离已经去岐山县的姜府中走一圈了。
外头,吕忘机的声音适时传来,向姜离请示,“师兄,该如何回复岐山姜家的人。”
“会有人替我们回复的,等一等吧。”姜离在车厢内回道。
既然岐山姜家的五品在这里,那报丧的人自然是第一时间往这边赶。哪怕是迟马车一步出岐山,估计也快要到了。
而在前方,那两青年眼见姜离不做回应,不由心生不满。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点头,同时运转功法,牵引四周阳和之气,便要出手。
“岐山姜家姜昭仁(姜昭义)——”
二人同步踏出,金光汹涌,阳和之气随之澎湃,即将激荡而出。
孰料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加鞭,从马车后面赶来,见到二人,马背上做家丁打扮的骑手当即大喊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二爷遭人刺杀,不幸逝世了。”
即将轰出的气浪顿时一听,阳和之气疯狂躁动。
其中一个青年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大叫道:“你说什么?我爹没了?!”
一道烈风刮来,一身着金衣,双目金赤的男子倏然闪现,双目圆瞪,两道金光从眼眸中射出,在地面上犁出两条深深的长痕,从骑手两侧划过,炽热的焦土气息在地上弥漫。
“二弟死了?!”
阳和之气疯狂暴动,他直盯着骑手,厉声道:“说,这么回事!”
岐山附近以姜家为尊,就算如今姜氏大不如前了,也没什么人敢直接上姜府杀人,毕竟姜府里还有一个五品坐镇。
可现在,姜府不光是有人死了,死的还是他二弟。
“大爷······这这这·······”
骑手为这凶威所慑,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www.zaacoo.com
还是姜离心善,走出马车,很是体贴地道:“既然贵府有人身故,就请世叔先去处理后事,晚辈这边不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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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