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天阵图!!”
凌霄眼眸微凛,缓缓点了点头。
只见他手掌探出,直接将那一张古卷握笼,拽到了身前。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现在你可以放过鸿月了吧?”
龙衡冷哼一声,怒声喝道。
“哦。”
凌霄不以为意,微微摇了摇头,“我只说让你拿阵图来交换她的性命,可没说让你带她走。”
“什么?!”
闻言,龙衡脸色一愣,露出一抹浓郁的怨怒之色,“你…简直无耻。”
“除非你再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凌霄神色温和,越是如此,反而令龙衡越是惊恐,寒意透体。
“什么事?”
龙衡手掌紧握,强压心中怒火。
他明白,如今鸿天女帝就隐藏在这片虚空之中,随时准备出手,给予这个黑衣青年致命一击。
他必须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同时令凌霄彻底放松警惕,两人的计划才能成功。
“很简单,你回到原始帝城,想办法将这一枚丹药放入鸿天女帝的茶饮之中。”
凌霄曲指一弹,将一枚红色丹药弹到了龙衡身前。
“嗯?”
闻言,鸿月脸色一愣,露出一抹惊恐茫然之色。
“公子,我们之前…”
“嗡。”
还不等鸿月话音落下,就见凌霄突然探出一只手掌,握在了鸿月头颅之上,“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将她丢入界海之中,到时候…你再想找到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你!!”
闻言,龙衡手掌紧握,再难压抑下眼中的杀意。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原本他和鸿天女帝的计划,是利用囚天阵图换回鸿月,然后再由鸿天女帝出手,镇压凌霄,夺回阵图。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青年居然出尔反尔,丝毫没有放过鸿月的意思。
“不要,龙衡…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了。”
鸿月绝望嘶吼,眼底隐有悲楚。
越是如此,龙衡反而越难割舍,内心无比痛苦。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伤害鸿月。”
龙衡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得不说,这般演技,看的凌霄都是大为赞叹。m.zaacoo.com
“去吧。”
凌霄随手将鸿月丢在地上,朝着龙衡温和一笑。
“嗡。”
就在此时,他手中的囚天阵图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璀璨的辉光。
紧接着,一缕缕神纹升腾而起,像是一尊囚天的大阵,将凌霄身躯囊括。
可怖的威势,顷刻间将虚空撕裂,像是一方天穹坠落,将万物镇压。
“嗯?”
凌霄眼眉轻挑,脸上却不见一丝波澜。
此时他看到,在那虚空尽头,突然有一道红衣倩影缓缓浮现,浑身霞辉璀璨,帝机沸腾。
九万劫!!
作为原始帝城的主人,鸿天女帝虽未曾迈入尊境,却也是帝道极巅,真正的尊境之下无敌的存在。
即便如此,在如今的凌霄面前,这样的境界仍旧没有太多威胁。
毕竟,以罗侯、绮罗等人的修为,随随便便出手,就能将这位鸿天女帝彻底碾死。
只是!!
凌霄处心积虑将鸿天女帝诓骗至此,当然不会是为了将其镇杀,而是要利用她身上的突破口,真正掌控原始帝城。
“母亲!!”
鸿月眼眸颤动,看着头顶徐徐降临的红衣女帝,眼底…竟是一抹淡淡的苦涩。
此时她很担心,那一尊镇杀了圆灭的黑色掌印再度从天而降,一巴掌将鸿天女帝拍死。
“龙衡,你带月儿先走。”
鸿天女帝神色漠然,小心戒备着周围动静。
此时她心底隐有一丝困惑,看向凌霄的眼神里,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惊悸。
尤其是此时,这个黑衣青年眼中的平静,像是一根针,深深插入了她的身…心。
“女帝,那你…”
“快走。”
鸿天女帝眉头轻簇,斥喝一声。
而龙衡当即不再犹豫,一把握住鸿月的玉手,朝着远处天穹奔掠而去。www.zaacoo.com
直到!!
两人的气息完全消失,凌霄脸上方才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什么?”
鸿天女帝脸色一愣,眼底透露着一抹浓郁的惊悸。
此时她隐有一种感觉,这个青年好像是…故意放走了龙衡与鸿月。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对我原始帝城出手?”
“我对原始帝城并没有丝毫兴趣,不过…我对女帝倒是颇有好感。”
凌霄神色温和,忽然迈步,竟直接从那一方囚天大阵中走了出来。
“你…”
这一幕,更是令鸿天女帝身躯颤抖,脸色陡然煞白。
“嗡。”
还不等她再度张口,就见周围虚空,突然有一道道银白神纹升腾而起,将诸天囊括,宛如一尊上古的禁域,封禁一切。
“这是…”
鸿天女帝眼眸圆瞪,整个人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
此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一方天地的大道秩序,彻底发生了变化。
而她的境界,竟直接从九万劫的层次,不停跌落,一直跌落到了两万劫。
怎么可能?!
这般诡异的手段,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甚至!!
此时她根本想不通,这个青年究竟是如何从囚天大阵中逃脱出来的?
他既有如此手段,又何必费尽心思,夺取囚天阵图?
不对,他要的…根本不是囚天阵图,而是…自己!!
一瞬间,鸿天女帝就似想到了什么,双腿紧绷,整个人险些崩坏了。
太可怕了!!
这一刻,她隐有一种错觉,就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无论是龙衡在原始帝城的所作所为,还是她的计划,都早已在这个黑衣青年的算计之中。
而她,只是在按照这个青年为她挑选好的道路,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自投罗网。
可…为什么呢?
他处心积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鸿天女帝抬头,看着凌霄眼中毫不遮掩的贪婪,喉咙轻轻滚动。
难不成,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仁妻、淑妇?
嘶…
“女帝是自己跪下,还是我帮你跪下?”
凌霄淡然一语,却见鸿天女帝嘴唇颤动,逐渐低头看向了他身下之处。
“跪…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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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