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你过分了!”
虞妙人放下手中的面包,目光愤愤地抗议道:“什么叫我一顿能吃八碗米饭?你当我是猪吗?”
林纾夹了一个小笼包放在安幼鱼碗中,“前天晚上你确实吃了八碗,我一碗一碗数着呢。”
“……”
就在这时,白无痕也跟着出声,“姐,前天晚上小虞吃了八碗半米饭,你端菜的时候,她就偷吃了半碗。”
“……”
断崖神色古怪,犹犹豫豫地开口:“小白,那不是半碗,妙人盛的是一满碗,只不过你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一半。”
“……”
补刀!
连续补刀!
暴击99999+!!!
安幼鱼放下碗筷,努力将口中的食物咽下,趴在桌上,双肩抖动个不停。
相较而言,林默便没那么含蓄,如此滑稽的对话,看得他发笑不已,甚至一边笑还一边拍着桌子。
虞妙人咬牙都快咬碎了,“很好笑吗?”
林默并未回答,足足笑了快一分钟才堪堪止住,迎着虞妙人极欲杀人的目光,他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虞姐,这不能怪我,我也不想笑,可实在忍不住。”
说着,他揉了揉安幼鱼的脑袋。
“小鱼儿,你说是不是?”
“我…扑哧……”
被林默这么一q,安幼鱼终归还是没忍住破了防,抬起头,俏脸通红,“虞姐姐…对不起,我不该笑…可是真的好难忍……”
“鱼儿妹妹!”
无地自容的虞妙人恼火地瞪着断崖和白无痕,“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白无痕神色丝毫不变,“小虞,要面对事实。”
“你……”
面对油盐不进的白无痕,虞妙人没有任何办法,她板着脸质问道:“吃点饭怎么了?再说,我没有吃你家的大米,用你说?”
白无痕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林纾,“我在跟姐说,谁让你听了?”
“……”
断崖老神在在地吃着饭,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虞妙人又不敢将火撒在林纾和姐夫身上,恰巧余光瞥到嘴角不停抖动的星,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
幸好,她还没有失去理智,下手尚有分寸。
不然,以她的实力,一巴掌下去桌子也就废了。
她起身指着星的鼻子,骂道:“你笑什么笑?谁允许你笑了?你个王八蛋,渣男,我呸!”
星:“……”
他发誓,自己绝对憋笑憋得最好的那一个。
为什么还要骂他?
天理何在!
对于星而言,这顿早餐是憋屈的。
对于虞妙人而言,这顿早餐是丢人的。
对于其他人而言,这顿早餐是愉快的。
早饭过后,断崖叫住准备上楼的林默。
林默心存疑惑地来到沙发旁坐下,“师父,有什么事吗?”
断崖开门见山道:“昨天上午你外公派人送来了半斤塑体膏,下午清瑶序的人送来了两斤塑体膏,这些塑体膏都在我手上,一共两斤半。”
“我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计划了一下,为你制定了一个星期的修炼计划,从帝都回来以后,便开始执行这个计划。”m.zaacoo.com
“一个星期的修炼计划?”
当林默听完断崖的话后,脑门上不由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师父,徒儿现在每天都在修炼……”
“你那也叫修炼?”
断崖眼中透着意味深长,“小子,等从帝都回来,为师会让你明白何为地狱级修炼,到时候千万别哭。”
林默咽了咽口水,心中不免有些发怵,颤声道:“师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练武一事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打磨,速成不是一个好选择。”
断崖又怎会不知道林默的小心思,只用了一句话便堵住了林默的嘴。
“这个修炼计划,不会在你武道根基上留下任何隐患,付出越多,收获才会越大。”
林默眉头一挑,“收获有多大?”
断崖神情感慨,“远超你的想象,毕竟,两斤半的塑体膏…啧啧,当年我要是你这种离谱到天际的资源,白无痕在为师面前连个屁都不算。”
左侧单人沙发上的星,在听到断崖的这番话以后,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前辈这话虽有点夸张成分,但也八九不离十。”
“走体修路子的武者在突破到高阶武者之前,别说是两斤半的塑体膏,哪怕半斤,都能将底子打得更牢,底子牢,上限就会跟着提升。”
“可惜我不是体修,要不怎么着也得厚着脸皮问林姐要个半斤八两的塑体膏。”
断崖扫了星一眼,“你的脸皮确实很厚。”www.zaacoo.com
“咳!”
星识趣地闭嘴不言。
听两人说得比较笼统,林默好奇地追问道:“师父,如果我能坚持到最后,那我能不能突破到二级武者?”
断崖一拍脑门,起身就走。
这个举动,让林默属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问题…有什么问题吗?
见林默一脸疑惑,星忍不住了,口吻中充斥着无语,“哥,我叫你哥!你知道两斤半的塑体膏代表了什么吗?”
林默不明所以,“代表了什么?”
星眼睛一翻,“塑体膏对于体修来说乃是至宝,它的计量单位是克,只有你们家才按斤算。”
“说句不夸张的话,两斤半的塑体膏就算是用在一头猪的身上,它都能成为一头飞天神猪!”
“而你居然问自己能不能突破到二级武者,你是在侮辱塑体膏,还是在侮辱自己?”
扔下这话,他转身离开,边走边吐槽,“草!果然还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爽,老子下辈子一定要投胎到有钱人家里……”
对此,林默哭笑不得。
这些前辈,怎么……
脏话一个比一个说得溜?
不过,他也从星刚才的话中听出了很多东西。
以星的说法,两斤半的塑体膏足可以让他的实力完成一次大幅度的跃进。
期待!
来到楼上,林默刚走进房间,就看到了坐在床尾有说有笑的母亲和安幼鱼,不禁发出了一声惊疑,“妈,小鱼儿;你们怎么在我房间?”
“在你房间,当然是为了等你。”
“等我?”
林默来到床尾,挨着安幼鱼坐下,对着母亲嘿嘿一笑,“妈,您和小鱼儿等我干什么?”
林纾白了儿子一眼,“脑子瓦特了?今天上午九点出高考成绩,现在八点四十七,再有十多分钟就可以查分了,你说等你干什么?”
林默这才想起今天公布高考成绩这档子事,尴尬地笑了笑。
“小默,鱼儿说她大概率是凤榜第一,你呢?”
“我?”
迎着母亲满含期待的目光,林默不太自信地挠了挠头,“大概,也许,可能……”
“打住打住!”
林纾嘴角扯动,“就不该问你。”
见林默一脸郁闷的模样,安幼鱼软声安慰,“没关系的,悄悄告诉你,其实我也是吹牛的。”
“吹牛?”
“对。”
“为什么?”
“因为……”
安幼鱼眸中闪着狡黠,“吹牛不用报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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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