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雪逢很快就回来了,莫如咧咧嘴,对着赵雪逢肯定的说道:“你打他了!”
赵雪逢点头应道:“他之前不知道遇到过什么事,神经总是过于紧张,如果不处理一下,他能从早上一直患得患失到晚上,所以还不如直接帮他睡过去。”
莫如帮赵雪逢放好枕头:“你确定是睡过去,而不是晕过去。”
赵雪逢笑着在床边坐下:“都差不多。”
莫如笑弯了眼睛:“差远了好不好!”
之前确实是晕过去,而后来便是真的睡了过去。
当方毅辰再睁开眼睛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没想到自己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他急匆匆跑出门,却见赵雪逢和莫如正在厨房中忙活。
当两个会做饭的人碰在一起,他们会创造出无限的可能。
桌子上已经摆了五个菜。
莫如和赵雪逢配合的非常好,一个负责切配,另一个负责将菜下锅,气氛和谐的仿佛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这一幕着实太过碍眼,方毅辰悄悄握紧拳头,他现在若是把桌子掀了,雪逢会不会把他打出去。
可想象中的掀桌画面并没有发生,莫如最先注意到他过来了,当即摘下身上的围裙往外走:“你用着顺手的人终于醒了,你可别再使唤我了。”
说话间,莫如已经走到方毅辰身边,将手中的围裙往方毅辰手里一塞:“轮到你帮忙了!”
这人身上需要很多安全感,她实在不确定雪逢跟着人在一起是好是坏。
可现在能确定的只有两个消息。
坏消息是,这人已经彻底黏上雪逢了,将来若是分手,恐怕不是死一个人能解决的了的问题。
好消息是,这人长得很好,一辈子都看不腻的那种,若是改改性格,倒不是不能凑合着过一辈子。
方毅辰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被人审视,他满心满眼都是赵雪逢,干起活来也是虎虎生风。
就在莫如盯着厨房看的时候,门铃响了。
莫如起身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正是钟离焱。
毕竟是被人邀请着上门做客,钟离焱手里还拿着一瓶香槟。
他这个年龄不能喝红酒,但是香槟却多多少少可以喝一杯。
毕竟是上门做客,总不能两手空空的过来。
莫如笑眯眯的接过钟离焱手中的酒,将人带进屋里坐下:“雪逢说要庆祝我乔迁之喜,所以特意下厨露两手。”
钟离焱的嘴角缓缓勾起,笑的腼腆而得体:“谢谢赵小姐。”
对于莫如的这个闺蜜,钟离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倒不如叫声赵小姐的好。
可就是这身赵小姐,听的赵雪逢浑身都不舒服。
干他们这行的,小姐两个字着实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端着最后一盘菜在桌边坐下,赵雪逢解下身上的围裙放在一边:“不用这么客气,以后叫我赵哥就好!”
钟离焱:“...”他这是被人讨厌了吧!
就在这时,莫如已经将钟离焱带来的酒打开,均匀的倒进四个杯子里。
钟离焱拿过来的酒成色很好,味道也让人舒适,不难看出,这是一瓶难得的好久。
将杯子递给在场的人,莫如开心的举起手中的酒杯:“祝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
可尴尬的是,除了她和钟离焱外,赵雪逢和方毅辰都没有举杯。
莫如疑惑的看向赵雪逢,却见方毅辰一手按着赵雪逢的手臂,另一手则将杯子放在自己鼻下轻轻嗅着,嘴角还带着玩味的笑。
此时的方毅辰与他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令莫如不由得一阵心慌。
于是,莫如转头看向赵雪逢,想要从雪逢脸上看出些端倪: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一眼望去,莫如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只见赵雪逢的表情极其严肃,就好像是脸上挂了冰霜一般。
她的眉头紧皱,握着杯子的手渐渐泛白,仿佛愤怒值已经到达临界点随时准备爆发。
见赵雪逢的状态不对,莫如赶忙放下杯子跑到赵雪逢身边:“雪逢,你怎么了!”
赵雪逢并没有回答莫如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钟离焱:“酒从哪里来的。”
看着赵雪逢头上渐渐暴起的青筋,钟离焱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家!”www.zaacoo.com
这是他从酒柜上挑的最漂亮的一瓶,有什么问题么!
就在钟离焱疑惑的时候,却听方毅辰慢悠悠的开口道:“这里面的药不错。”
很久没尝试过了,倒是有点怀念。
钟离焱震惊的抬头:什么药!
莫如却下意识的握住赵雪逢的手腕:“什、什么药!”
方毅辰原本还想继续说话,却在看到莫如和赵雪逢难看的脸色后沉默下来。
知觉告诉他必须马上闭嘴,因为这里面绝对有雷。
赵雪逢放下杯子,反手握住莫如的手刚想说话。
却见莫如已经稳住身形,对她微微摇摇头。
知道莫如已经恢复平静,赵雪逢看着钟离焱:“这样的酒,你家还有多少。”
想到自己房间中的酒柜,钟离焱的声音有些干涩:“还有很多。”
莫如深吸一口气,率先站起身:“我们来大扫除吧!”
两个小时后,屋中的几个人都一言难尽的看着钟离焱:一个人要招人恨到何种程度,才会被人下如此毒手!
房间中所有的香槟中都被下了置换剂。
好在钟离焱平常不大喝酒,否则老早以前就应该上瘾了!
看着钟离焱如遭雷劈的表情,莫如终于将心中的烦闷暂时压了下去。
走到钟离焱身边,莫如伸手拍了拍钟离焱的肩膀:“你有怀疑的人了是么!”
钟离焱默默的摇头:“没有!”
莫如的眼中闪过一抹同情:是没有,还是不敢有!m.zaacoo.com
于此同时,医院中的季末警惕的睁开眼,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做戒备状态:“你是谁,在我房间做什么!”
只见墙角处的阴影中露出一双袖长的腿。
听到季末的话,那人缓缓坐直身体,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
可季末却能看见,这人身上竟然穿着医院的白大褂。
季末紧紧皱起眉头,虽然同样穿着白大褂,可她非常确定这人不是季灭。
听到季末的质问,男人嗤笑一声:“坏了我的好事,却不知道我是谁,小姑娘,你这样做很不对哦!”
季末闻言心中一紧,一个呼之欲出的名字顿时在脑海中显现出来:“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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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