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炎向手机上瞥了一眼,随后平静的将手机扣过去。
莫如眨眨眼:当一个人想要隐藏自己的某些小秘密时,他便会将自己的手机扣过去。
这代表了他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
而且,钟离炎接收过信息后,曾用手撩过头发。
这表示他很紧张,担心自己会询问他关于信息的事情。
现在,钟离炎背依沙发,右手在自己的眉骨处不断徘徊。
这代表他已经做好了说谎的准备。
既然如此,那她询问与否还有意义么。
见莫如盯着自己看,钟离炎对莫如微微一笑:“再看什么。”
莫如回了钟离炎一个甜甜的笑:“看你长的真好。”
钟离炎对着莫如回了一个微笑,两个人转过头继续看电影。
可莫如却敏锐的发现,钟离炎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莫如悄悄发出一声叹息,人这一辈子,活的实在太累了!
两人又靠在一起说了会话,钟离炎被莫如送出了门,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试探性的装可怜,赖在莫如家不走,而是直接与莫如道别离开。
回到自己屋里,钟离炎掏出手机,这一次的信息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纹身图像,却看的钟离炎青筋直跳。
他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与图片上一模一样的纹身,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
曾经,他以为这个纹身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撑。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其实是恶魔的烙印。
直到此时,钟离炎都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钟离炎感觉非常无助:他的退路在哪里。
送走了钟离炎,莫如重新坐回书架前,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每个人在某一瞬间也都会出现某些不为人知的邪恶念头。
可只要他们不将这些想法付诸实践,便也没有太大问题,因为世上没有完美的人。
随后,莫如将注意力再次放回面前的笔记上:她记得小时候,爸爸曾告诉过她什么来着。
这边莫如正在翻着书,另一边,季末已经从水里爬上了岸。
她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下,脸上滑下来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泪:“王八蛋,乌龟王八蛋。”
姓龙的是王八蛋,季灭也是王八蛋,他两腿一蹬倒是方便,让她这个活着的人怎么办。
难道要她背着季灭一条命,继续活下去么。
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季末哭的十分压抑:季灭,你这个混蛋。
照常给方毅辰和莫如打个电话,赵雪逢缓缓向宿舍走。
其实这边的生活还不错,每天训练完,都能打个电话,隔几天还能回一趟家。
此时,演练场上还有不少晚练的人。
见到赵雪逢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兵扭扭捏捏的走到赵雪逢面前:“能说两句话么!”
赵雪逢诧异的看着对方,生平第一次有人主动过来同她搭讪,这倒是挺新奇的,就是不知道方毅辰的小心脏能不能受得了。
见赵雪逢盯着自己看,那人的脸瞬间红了,一脸羞涩的看着赵雪逢:“那个明天又要联合演练了。”
赵雪逢:“什么?”她听到的话好像和想象中不大一样!
或许是因为赵雪逢的声音非常温柔的原因,那人的脸微微一红:“我就是想问问,明天的联合演练,你能不能不要出手那么重。”
上一个受伤的,现在还在做轮椅呢!
赵雪逢微微一愣,等终于明白这人的意思后,她的嘴角猛然一抽:大老爷们的,能不能别这么怂...m.zaacoo.com
得了赵雪逢的同意后额,这人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随后非常欢快的往回跑:他并不是胆小,只是伤在自己人手里,实在太憋屈了。
见这人跑回来,又有几个跑到赵雪逢身边,提出了同样的请求。
赵雪逢:“...”至于么。
远处,两名教官正背着手看着这边其乐融融的场面。
其中一名脸上带疤的高个子男教官对身边女教官叹息道:“这个赵雪逢,条件是真不错。”
女教官微微一笑:“别惦记了,人家不可能留下来的。”
男教官摇摇头:“可惜了。”
女教官并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跟着摇头:“确实可惜...”
要是早早被发掘,赵雪逢绝对是个好苗子。
可现在她只能说,赵雪逢并不适合这里。
真的是可惜了...
烧烤摊上,老黑正在把家伙式都支起来,南申则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老黑转头看向南申:“都不是我说你,都说让你休一天班,好好出去放松一下,你倒好,非要过来帮忙,就你这个德行,几辈子能找到对象。”
南申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低着干活。
看着南申默不作声的样子,老黑心中的火气更盛:“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明明长了这么好的一张脸,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利用,我年轻要是长你这个样子,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师娘了!”
听到老黑说的越来越起劲,南申垂下头闷闷的应了一声:“我家里没吃的了!”
所以他这几天都蹲在这附近寻找目标。
老黑的声音猛然一顿,随后像是想明白什么关键一样,直接掏出手机给南申转了三千块钱过去:“都是叔不好,忘了给你开工资了,出去玩玩,买点好吃的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这孩子的家境似乎很不好,白天开垃圾车,晚上出烧烤摊,拼了命的赚钱,身上却永远只是一件便宜的黑色运动服。
关键是南申很能干,每天帮他收完摊后,都要把摊位收拾干净再离开。
这样的一个孩子,让老黑怎么能不喜欢。
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南申:“...叔,上个星期才刚发过工资。”
老黑脸上一赧:“最近生意不错,权当是奖金吧!”
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的钱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恨天小说网
想不通啊想不通!
算了,没有什么好想的,只要南申不沾那些与黄嘟嘟相关的事情,这个岁数的大小伙子,干什么都无所谓了。
听到生意不错几个字,南申抬起头,一言难尽的看着老黑:“叔,咱家已经四天都没开张了。”
这几天的肉串,怎么拿出来就怎么送回去,颜色都不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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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