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桩喜事的另一方,惊鸿门,全门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能跟狱血宗结亲啊!这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啊!现在看来人家狱血宗的宗主八成是早就知道掌门是女儿身,所以记着掌门的恩情,同时又喜欢上了掌门。
而掌门早不公布晚不公布,偏偏就在结道大典之前公布,想来也是两人早就通了气了!
好啊!真是好啊!
虽然结道大典是在狱血宗举办,但木长老还是带领着弟子们将整个惊鸿门上下都装扮成了喜庆的红色!
真要说起来,比起秦岳,木长老才更像秦净的父亲,不管是对于原主还是对于现在的秦净,木长老对她的关爱都要远远超过秦岳。现在木长老可是怀着嫁女儿的心态在布置整个惊鸿门!这种经历一辈子也就这一回。
秦岳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个女儿,不管秦净表现得多优秀,在秦岳眼中也就勉强只是个帮助他保住权利的工具罢了。www.zaacoo.com
而在秦净夺了秦岳的权利,成为惊鸿门真正的掌权者之后,秦岳也有几次尝试将权利夺回来,可惜最后都失败了,现在歇了这个姓氏,也就更加不待见秦净,平日连见都不愿意见。
若是原主秦净可能还会觉得伤心难过,但是现在的秦净却很无所谓,还挺高兴这样,秦岳不来烦他他还求之不得呢!要是秦岳能永远这样安分守己,她也不介意养着秦岳一辈子,但凡他稍微作点妖,就算是给她理由好好报复。
惊鸿门这边的事就由木长老一手打理。
木长老的心情激动又复杂,看着整个门中张灯结彩红绸高挂,这心里就一阵阵激动,想着这是要把掌门给嫁出去,心里又多少生出点酸涩。
他刚刚知道秦净是女儿身的时候,倒没有其他长老反应那么大,最大的感觉就是心疼,这么多年这孩子一个人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掌门的情况他也清楚,是真没有给秦净半点父爱。当真可怜了这么懂事的孩子!
以为秦净是男子的时候木长老就挺心疼的了,现在知道是个女娃,那更是心疼得不得了,心中对秦岳也颇有怨怼,这么好的女娃,要是他的女儿,他肯定怎么宠都不够的!
现在能站在几乎等同于父亲的位置上来准备掌门出嫁之事,木长老也算是稍微得偿所愿。方方面面都很积极。
木长老找来弟子询问:“该布置的地方都布置好了?训练场别落下,比斗台上也得围上一圈。”
弟子犹豫了一瞬说道:“别的地方都布置好了,就只有高师兄的白雪阁还没有布置。”
木长老皱眉:“怎么回事?为何白雪阁没有布置?”
弟子道:“高师兄关闭了白雪阁,我们说了是要进去布置一些红绸灯笼,但高师兄就是不开门,我们也不能硬闯,所以……”
木长老狐疑,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在他看来高云清虽然待人冷淡,但是对掌门秦净是十分恭敬,就是之前高云清的父亲有了点不该有的心思,其他几位长老也都知道,但最后还是被高云清给劝得收了心,这足见高云清对秦净掌门的忠心。
如今是掌门大喜,高云清也高高兴才是,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还不能接受掌门是个女子?
“我去看看。”
木长老正要起身,那弟子又道:“长老,白雪阁的墨姑娘说让她先劝劝高师兄,要是高师兄实在不听劝再让我们来禀告您。”
木长老一听也行,墨丫头最是机灵,口才又好,跟高云清关系也亲近,先让她劝劝。
这会墨胭脂拿着一个茶壶去找高云清。
“师兄,我这泡了一壶茶,你尝尝。”
高云清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见墨胭脂端了一杯茶过来就直接接下,仰头直接喝了。刚入口就喷了出来,一贯清冷的五官几乎皱在一起:“怎么如此酸?你放醋了?”
墨胭脂轻笑:“再酸能有你现在心里的感觉酸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还惦记着秦掌门。秦掌门已经要大婚了,你就是再惦记也没用。就算你坚守着白雪阁不肯布置又能改变什么?就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秦掌门还真能不嫁人了?这不就是在自欺欺人吗?”
高云清沉着脸色不说话。
墨胭脂:“我认识的高云清不是这样的人,你继续这么逃避下去,我会看不起你,秦净也会看不起你。”
这段时间好话赖话墨胭脂也算是都跟高云清说够了,但是高云清对秦敬的感情执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淡去的。
实际上现在高云清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前墨胭脂劝说他的时候他还会反驳,现在却是安安静静地听着。
墨胭脂坐在高云清身边,伸手握住高云清的手,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认真:“云清,你就放下秦掌门吧!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好不好?我愿意永远陪着你!就算你现在还不能接受我也没关系,我愿意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高云清推开墨胭脂的手,闭上眼睛:“胭脂,让他们进来吧。”
墨胭脂眼中一亮,也没计较自己的手被推开:“你愿意接受了?”
高云清露出个有些伤感的笑:“你说得对,就算我不愿意接受又能如何?即使我白雪阁的门永远关着,也当不出外面张灯结彩,这样到倒更显得我可怜。”
墨胭脂笑了:“是,我的高师兄即便是不能得到自己心仪之人,也该是坦坦荡荡。绝对不能自艾自怜!”
白雪阁外等候的弟子终于等到白雪阁开门,对着走出来的墨胭脂好一通感谢。
“墨师妹,真是太谢谢你了!”
墨胭脂摆摆手,“别客气,之前白雪阁没有开门是因为高师兄正在闭关。担心你们现在进去会影响高师兄,现在高师兄已经闭关结束,你们可以进去了。”
“多谢多谢!”
那弟子也没多想,真就以为之前高云清是在闭关。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高师兄跟秦掌门的关系非常好,不可能有意不开门不让他们进去布置,闭关到是最有可能的。
木长老那边知道情况后也以为高云清就是在闭关,还想着不愧是高云清,弟子们的楷模,修炼就是勤奋。
整个惊鸿门已经布置结束,狱血宗那边还在忙活。
陆柯要求将整个狱血宗都装饰起来,就是监察署也不能落下,地方大,要装饰的地方多,而且装饰也比较繁复,所以不是很好弄。
狱血宗有很多外出历练的弟子,留在门中的弟子不是很多,都不太够用,陆柯直接让莫一楠下令,所有在外历练的弟子都要赶回来参加大典,早回来的就帮忙,哪里缺人就去哪里。
秦净有点过意不去,拉着陆柯说:“现在在门中忙活的弟子已经不少,就不要把在外历练的弟子召回来了!人家出去历练一遭,还要因为我们结道的事情赶回来,这不是太麻烦了?”
陆柯:“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是宗主,他们是我门下弟子,来参加宗主的结道大典本就应该,不管是外出历练还是有任务都该放一放,我这一辈子就这一次,他们哪有拒绝的道理?而且就算我没下令,也已经有很多弟子在回来的路上。他们自己都觉得错过宗主的结道大典必然是巨大的损失。”
秦净低头一笑:“也罢,听你的。”
陆柯看秦净浅笑看着了迷,轻轻亲了一下秦净的脸,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陆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秦净被逗笑了,她家陆柯真是纯情。
零一实在忍不住了,在秦净脑海中叫嚣。
【你可别信他的!之前在湘州城他偷偷亲你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咋的,黑灯瞎火地刷刘阿明那么顺手,一道光天化日之下正儿八经地亲就不行了?他这就是故意的,你可千万不要上他得当!】
秦净一挑眉:【你说当初在湘州城姻缘会上将我定住亲我的人就是陆柯?】
零一:【千真万确!就是他!】
秦净:【可当时我问你是什么人你不是说自己没看到?】
零一哑然,哎呀,忘了这茬了!
秦净:【所以当时你就看到是陆柯,但我问你你却不承认?】
零一:【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就想着你还没有对陆柯动心,要是知道是他这么对你,你心里可能会不舒坦,到时候不就影响你完成任务了嘛!你看他不顺眼了,哪里还会真心想让他幸福快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你看从你答应跟他在一起后那愉悦值真是蹭蹭往上涨!所谓善意的谎言不就是这么个情况?】
秦净冷笑:【你还挺会为自己开脱!善意的谎言?我可不吃这套!我看你根本就是早就发现了陆柯是重生的,也发现他对我有意,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就干脆不说!】
零一:【我不是!你冤枉我!而且真要说有错,那也是陆柯的错比我的错大!】
秦净:【小柯有一世痛苦的经历,自然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跟你可不一样。】
零一只想撇嘴,说的那么好听,归根结底不还是双标?双标狗!
秦净微微眯眼:【你是不是在偷偷骂我双标狗?】
零一:!!!【没有,我哪敢啊!】
秦净:【不用解释了,你就是在骂我,小黑屋。】
零一:……
陆柯看秦净沉默了那么长时间,还以为是秦净不高兴自己亲近。
“阿净,你可是生气了?”
秦净摇头,“没有,对了,我们的喜服做得怎么样了?”
陆柯笑起来:“已经在赶制,虽然时间不是很充裕,但应该没问题,我们还能试一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也来得及修改。”
秦净:“竟然还没做完,不如把这个东西也镶嵌到喜服上去吧!”
只见秦净从胸口拿出一颗珠子,正是当初在湘州城姻缘会上陆柯送给她的那一颗象征着美满姻缘的粉红珍珠。
现在想来,只感觉是缘分早已天定。
那时候秦净确实很喜欢这颗粉红珍珠,也很高兴陆柯送给自己,但确实没有多想,又哪能料到她跟陆柯会有今天?
陆柯惊喜地看着眼前的粉红珍珠:“这、这你一直贴身带着?”
秦净点头:“是,一直贴身带着。我很喜欢,而且这也是你送给我的,我很宝贝!”
陆柯:“当时你对我只是同门之情,我还总感觉你把我当成弟弟或者儿子一样照看,心中多有无奈,看到你愿意收下粉红珍珠,我真的很高兴,还想着说不定我跟你真的有机会。”恨天小说网
秦净拉着陆柯的头,微微垫着脚尖在陆柯的脸颊轻轻点了一下:“事实证明你想的果然没错。”
陆柯摸着被秦净亲过的地方,只觉得那里酥酥麻麻的。
“阿净,有件事我还要向你坦白。”
秦净冷脸挑眉:“怎么?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相好的?我们还没结道你就想给我介绍姐姐妹妹认识了?”
“没有没有!”陆柯慌得不行,赶紧解释,“没有这回事,我心中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秦净扑哧一声笑了,脸上哪里还有之前半点冷漠的神色:“跟你说笑呢!说吧,到底什么事要跟我坦白?”
陆柯松口气,但一想到自己要个秦净说的事情,就有忍不住微微提起一口气。
“这这样,之前你跟我说过,在湘州时,你曾经被人……你说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秦净一愣,她这么说过吗?啊,好像是有,那时候陆柯还是以“陆争”的身份与他接触,她又还不知道那就是陆柯,自己好像是这么说过。
现在看来陆柯是要坦白那就是他了?
秦净忍笑,面上还是一副正经样子:“恩,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陆柯:“其实……当时轻薄你的人……就是我!是我一时情难自制,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阿净要打要罚我都认,可千万不要不理我。”
秦净笑着捏了捏陆柯的手:“我为什么要打你罚你?原本我还以为自己是被某个登徒子给占了便宜,现在知道是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怪你的!虽然当时你的确做得不妥,但好在咱们两个在一起了,过去的事情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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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