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雨的赢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最后一下她本来可以更加干脆地拿下对方,顶多就是手腕被轻轻划伤而已,却偏偏后撤了一步,给了对方一丝喘息的时间,也导致自己的肩膀被刺伤了一处,之后才一剑刺出,以凌厉的剑气除掉了对方的武器,又反手一剑将对方逼下擂台。
周围响起掌声,白时雨点头示意,表情平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般宠辱不惊,将来必成大器!
白时雨的位置正好挨着秦净。
秦净问道:“你刚刚怎么后撤一步?不后撤的话肯定能更早结束。”
白时雨长袖掩盖住握着手绳的手,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赢得太快不好,给对方留点面子。”
秦净恍然大悟,心道这白时雨还真是心善。
零一无奈,他的宿主真是撩人而不自知啊!魅力太大也不是好事,男女都挡不住。
后面的陆柯看到秦净与白时雨说话,两人之间的距离又那么近,不禁皱眉。
这个白时雨很得阿净赏识,对方又是个女人,在性别上比自己有优势。原本还很高兴阿净的那个北冥仙宗的朋友没有出现,现在又有这个白时雨……
阿净这般优秀,白时雨动心也正常。
陆柯起身走到秦净身后,正要装作不经意打断秦净和白时雨说话,另外一道声音先一步堂而皇之地插了进来。
“白掌门。”
几人转头,这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白时雨身后的那个跟着闻远一起来的属从。www.zaacoo.com
低沉浑厚额声音非常好听,是现在的女子大都喜欢的声音。
白时雨立即起身,“是闻舵主找我有事?”
装扮成属从的沈清晏点头。
白时雨转身对秦净说:“我先去看看,回头再聊。”
秦净点头,看着白时雨跟沈清晏一起离开的背影蹙眉。
这幅表情落在某人眼中,又打翻了醋坛子。
陆柯在秦净身边坐下,“阿净对白时雨是不是过分关注了?难不成是想着对方还是个女子便想多照应一番?”
秦净摇头:“自然不是,我若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白时雨该不高兴了。”
所以不是阿净不想帮白时雨,而是担心白时雨不高兴?阿净就这般在意白时雨的感受?
陆柯凑近秦净,小声问:“阿净是不是对白时雨有意?”
秦净不解地扬眉,“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过是觉得与她聊得投机罢了。”
“白时雨毕竟是女子,就算她以男子身份示人,但终究男女有别,阿净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就更该注意。你们如此亲近,日后若是有一日白时雨恢复女子身份,有人想到你们曾经相处亲近,难免有碍于她的声誉。更甚者她将来若是有了心仪之人,也恐生误会。”
秦净表情慎重,“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往后还真是得跟她保持距离。”
仔细想想她确实没见白时雨跟其他男子亲近,就是门中最得力的属下白时雨在跟他们说话时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唯独自己与白时雨亲近。
她正是因为白时雨是女人才会如此,但险些忘了以自己的男子身份与白时雨过从甚密到底不好,误了人家的清誉又不能娶人家为妻,这不是害人么!
陆柯看秦净想通了,还决心以后与白时雨保持距离,嘴角在没人看到的角度缓缓勾起。
秦净一把拉住陆柯的手:“以后我若是再有不当的举动,你要多多提醒我。”
陆柯点头,微笑道:“阿净放心,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对其他任何人有不当举动。”除了我。
秦净放心了,还是她家笑了心细,考虑周到。
那边白时雨跟沈清晏一起坐到闻远身边。
闻远独自一人一桌,各门派有人过来打招呼套近乎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众人都觉得这位闻舵主并没有之前白时雨说的那般好相处。
这会看到闻远身边的属从居然把白时雨叫过来,就都以为是闻远跟白时雨说话,纷纷反应过来,不是白时雨说谎,而是这位闻舵主只对白时雨亲近罢了。
这神风门还真是好运气,怎么就得了八神宗的青眼了呢?
白时雨对闻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闻舵主叫我来是有何事?”
闻远心里发憷,他哪里有什么事啊!叫白时雨过来的是护法大人又不是他,他就是个工具人啊!
白时雨见闻远不说话,正奇怪,边上沈清晏说道:“白掌门请先坐。”
白时雨看了一眼闻远,见闻远还是没有表示,便先坐了下来。
沈清晏:“我们舵主是觉得奇怪,明明白掌门之前能早点结束比斗,也不至于肩膀受伤,却偏偏故意让了那一步,这是为何?”
白时雨:“啊,是这样,玉琢会本来就是以切磋交流为主,胜负并不是最重要的。对方也是被门派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我若是赢得太快未免有些伤人脸面,于维系各门各派和谐关系无益。”
“白掌门真是考虑深远。”
沈清晏眼底闪着幽幽光芒,宗主去青华山之前的那一个月也是如此,与他切磋时总是保留三分实力,赢也不会赢得太快。
【秦净:我那是怕做得太绝日后身份暴露不好收场,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请问白掌门,你左手手腕上戴着的手绳是从何处得来?”恨天小说网
白时雨皱眉,看向闻远,闻远还是没反应。
白时雨:……
她没觉得是这个属从自作主张,以为这些问题都是闻远让问的,只是不明白闻远为何会对手绳有兴趣,还是只是随口一问?
白时雨心思一转,还是决定不把秦净说出来。若是将来自己恢复女儿身,被人知道她手上一直戴着的手绳是秦净所赠,难免会惹人闲话。她不是怕自己被人说,只是不想那如玉君子因自己而被诟病。
“这是我自己编的,闲来无事便喜欢弄这些小东西解解闷,可是有问题?”
沈清摸着自己被外袍长袖掩盖的手绳微微一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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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