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锋要宴请各宗宗主,庆祝他找回儿子,这份传讯其实就是邀请涵。
池鹭的传讯中说万剑锋想要他作为鼎剑宗的少宗主,他还没有答应,特意传讯问宗主的意思,并且表示不想离开狱血宗。
如果宗主能允许他即使作为鼎剑宗的少宗主也不放弃狱血宗弟子的身份,他就答应。但如果狱血宗弟子和鼎剑宗少宗主这两个身份只能二选一,那他还是选择前者。
秦净想着自己是陆柯的“亲妈粉”,那池鹭就是“陆争”的“真爱粉”无疑了!
瞧瞧!
在池鹭的心中鼎剑宗少掌门的身份都及不上狱血宗弟子的身份。
对此秦净表示十分理解,要是换成她的话她肯定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接下来的事情秦净就不宜过问了,正准备走,又来了一个灵犀传讯,这次是到了她手上。
来自鼎剑宗的邀请涵。
上次万剑锋过寿,秦净给万剑锋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就是选取的寿礼也非常用心,再加上知道“陆争”跟秦净关系亲厚,便也再次对秦净做出邀请。
秦净看着手中的灵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寿辰宴会才结束不久,现在就又来了个宴会,这下各大宗门的宗主又要往鼎剑宗跑了。
其实就她观察,万剑锋也不是那种极好享受、骄奢淫逸的人,不会有点什么事就要大肆举办宴会庆祝。就说前不久的生辰宴会,就没有多铺张浪费,虽然是从简,但布置得也的确是有声有色,体验也很丰富,比有些寿宴就是山珍海味、歌舞奏乐要好得多。
这一次短时间内再度举办宴会,只能说明万剑锋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的重视。
陆柯看着秦净手中的灵犀笑起来:“看来明天一早我可以跟秦兄一起上路了。”
秦净浅笑不语。
晚上回到房中休息,零一立刻蹦出来问秦净。
【你就不好奇为何万剑锋的儿子会是狱血宗的弟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想知道?】
【跟我和小柯无关的事情,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零一故作神秘:【那你不妨猜猜是怎么回事?】
秦净不答反笑:【猜?你想让我往哪个方向猜?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
零一:【就猜猜嘛!我可什么都不知道,纯属好奇。】
难得零一主动问自己,秦净就耐心解答了。
【陆争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狱血宗发展到如今这种程度,身边就不会允许有太多意外。好的坏的都一样。也许最初刚将池鹭收进宗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池鹭的身份,也知道终有一天池鹭会认祖归宗回到父亲身边,而他要做的就是与池鹭之间建立紧密的关系,那么结果就会像之前池鹭给陆争灵犀传讯中说的那样,池鹭最亲近的是狱血宗,他先是狱血宗的弟子,然后才是鼎剑宗的少宗主。将来等他继承宗主之位,那鼎剑宗和狱血宗的合作也会越来越密切,说不定未来有一天,狱血宗就会吞并鼎剑宗。】
零一:【说的有道理,所以你是觉得陆争是个心思深沉的人?颇有城府?】
秦净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勾起嘴角:【你这问题问的好没意思。不说能统领一门的宗主是都是坏人,但应该没有特别单纯的吧?不过刚刚咱们也说了,都是猜测,也保不齐陆争收下池鹭时候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我下午听说池鹭都已经跟着陆争好几年了,一开始不知道还情有可原,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查到真实身份估计不可能。】
零一:【反正不管怎么说,陆争都不可能吃亏。】
秦净:【那是自然。】
秦净这会也十分深刻地认识到,不管平时“陆争”对她多好多友善,一度让她觉得这人看起来真像个在校学生,身上有读书人该有的气质,但他也不是真的无害。他是狱血宗的宗主,手上握着偌大的整个狱血宗,有生杀大权。
次日。
秦净和陆柯一起前往鼎剑宗。
临走前秦净交代高云清,等观摩结束之后就带着弟子们回去,她可能就不回来狱血宗了。
秦净跟陆柯走了,
林野也进去办自己的事,只有墨胭脂和高云清站在门口。看着秦净和陆柯御剑飞行远去的身影,墨胭脂歪着头笑的意味深长。“说实在的,你觉不觉得掌门跟陆宗主挺般配的?”
高云清下意识地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墨胭脂轻轻哼了一声,捋着胸前的一缕碎发说道:“我可没胡说,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陆宗主对掌门很有意思?说是什么报恩,实际上是想以身相许。我是女人,可比你们这些男人要看得通透的多,别忘了,我可是窥心幻妖,看出人的心理是我天生的本事,就算不对陆宗主使用法术也一样能瞧得出来。”m.zaacoo.com
高云清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他的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到,这才说:“陆争不可能知道掌门是女儿身。”
墨胭脂轻轻一笑:“不知道又如何?这世上不是有种情况叫断袖分桃吗?且大家都是修道者,对于男女性别本就没有那么严苛,即便是两个男子结为道侣,若是有些名气的,顶多也就是被讨论一番,也不会有人看不起,更没有立场反对。”
高云清面色难看:“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行,”墨胭脂点头,“那就说点别的,你觉得掌门和陆柯相配吗?”
高云清:“……非要说这些?我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可在背后语人是非?”
墨胭脂撇嘴:“我这也不是语人是非,不过是跟你讨论讨论罢了,我知道你喜欢掌门,但我可以用我窥心幻妖的招牌担保,掌门她对你没那个意思,你就不要在掌门身上浪费时间了。”
高云清:“你什么招牌?随意窥探他人内心,本就不是君子所为,你也不该随意使用这神通!”
墨胭脂红唇一撅:“奴家可不是君子!跟奴家说这些没用!”
自从成为惊鸿门的一员,成了高云清的是没后,墨胭脂就已经很久没有自称奴家了。这会起了逗弄高云清的心思,就又重心这么称呼起来。
果然,一听她这么自称,高云清脸上就红红绿绿颜色好不鲜艳。
墨胭脂俯身大笑,整个监察署都是她欢快的笑声。
高云清看着墨胭脂脸上不加掩饰又毫不做作的真实笑容,心里居然也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晚上,秦净和陆柯刚好行至一片山岭。
两人就打算在这片山岭休息一下,快的话第二天傍晚之前就能到。
陆柯让厨房做了不少点心,有甜口的也有咸口的。
能在这个世界吃到牛舌饼是一件很让秦净觉得惊喜的事情,厨房做出来的时候别看她面无表情,心里可真是高兴坏了!
看秦净吃得高兴,陆柯也跟着开心。
晚上两人就寻了一处山洞将就一晚。
山间的夜晚清冷,山洞中不透风还好一些,只要坐得距离洞口远一点就没事。
陆柯弄了点干柴过来,点燃之后没一会整个山洞就暖融融的,让秦净都有些昏昏欲睡。
陆柯太了解秦净,一看秦净双眼有些无神就知道对方这是困了。
“秦兄困了就睡吧,我先来守夜。”
秦净还在挣扎:“那行,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到时候叫我。”
陆柯点头应了一声。
秦净临睡着的时候还在想出来之前没有跟申凡要两张阵法防御符真是失策,有阵法防御符就不用人守夜了。
看秦净睡熟之后,陆柯从怀中掏出安神香点上,就放在秦净身边。
他知道秦净睡眠很浅,加上警惕性又高,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可能就醒过来,点了这安神香,秦净就会睡得很熟。
陆柯摘下面具,注视着秦净的睡颜,满眼温柔,仿佛怎么都看不够。
“阿净……”
每天带着面具,就让陆柯有种跟秦净隔着一层的感觉。每日称呼都是“秦兄”、“陆兄”,看似关系尚可,但比起“阿净”来还是差上一点。
“阿净,你在等等我,等我变得更强,我就能告诉你我的身份,到时候我更有能力护你周全,你也不用为我底薪吊胆。”
陆柯轻轻将秦净额角的碎发往后拨了拨,火堆发出淡淡的声响,他又转身拿起旁边的木棍挑了挑火堆。
而也不知道到底是火堆的声音还是之前陆柯的举动,又或者是秦净的警惕性太强,竟然让她稍微挣脱了一点点安神香的影响,稍微从睡梦中醒过来。只是没有完全清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半阖着眼睛迷蒙地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怎么那么像小柯呢?
不等完全清醒过来,秦净又陷入睡眠中。
这一觉秦净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安神香已经烧尽,效力过去,陆柯从外面回来稍微有点动静秦净就醒了。
陆柯提了提手里的野菜和两条鱼,还有一捆粗细不同的树枝,笑着道:“本来想等烤鱼好了之后再叫你。”
秦净起身:“昨晚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熟,就没叫,反正我也不困。”
秦净:“一天一夜没睡觉怎么不困?再有下次我来守整夜。”
陆柯愣了一下,笑着点头:“好啊!”
鱼是已经处理过的,直接穿在树枝上就能烤。
看“陆争”身上还带着盐、辣椒面、胡椒粉之类的佐料,秦净目瞪口呆。
【零零,你看这个陆争真是太细心了,能力强身份高,还这么贴心细致,以后谁嫁给他都是享福,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女人。】
零一:【可不是吗?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婆娘!】
秦净:【我怎么觉得你说话阴阳怪气的?】
零一:【是吗?没有吧,一定是姐姐误会了。】
秦净:???
陆柯将第一条考好的鱼给秦净。www.zaacoo.com
“还有些烫,多吹吹在吃。”
秦净点头,她确实有点迫不及待。
之前烤鱼的时候那香味飘出来,她险些流口水。
就这香气,这色泽,火候刚刚好,外焦里嫩恰到好处。秦净觉得比那高档酒楼里面做的鱼都要好吃,都更能勾出她是食欲。
这种在山间小河溪流中生长的鱼肉质有多鲜美就不用说了,烤鱼刚好能将最好的口感都封存下来,不会有丝毫浪费。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种鱼的土腥味可能会稍微重一点,但陆柯也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
之前陆柯跟鱼一起提回来的野菜就有极好的能去掉土腥味的作用,只要烤鱼之前将这种野菜剁得半碎塞进鱼肚子里,那么在烤鱼的过程中土腥味也会被去掉,吃的时候鱼肉还会多一点点不细品就吃不出来的清甜,简直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好吃。
刚吃下去第一口,秦净就觉得自己日后就是每天吃都不会腻。
吃完了烤鱼准备上路,陆柯将火堆弄灭,确保不会有一点火星残留。
秦净看着“陆争”的背影,不禁想到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
那该是个梦,她看见陆柯了。
她家小柯真在对着她笑。
秦净:【零零,你说我是不是太久没见小柯太想他了,才会做梦都梦见他?】
零一:【你梦见他什么了?】
秦净:【就是梦见他在边上看着我。】
零一:【那必是吧。】
秦净:……
陆柯转身,看到秦净正看着自己,笑道:“这么看我做什么?”
秦净:“只是昨晚做梦,梦见了陆柯,隐约记得穿的还是你这身衣裳。”
陆柯以为只是巧合,压根就没想过昨天晚上在强效安神香的作用下秦净还能醒过来,便配合着说:“秦兄是挂念他了。”
秦净认同地点头:“我觉得也是,要不怎么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呢!”
陆柯身体一震,刚刚差点崴了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秦净没注意到陆柯的反常,还“嗯”了一声,“那可不是吗?不然我怎么会梦到?一定是白天总想着的缘故。”
陆柯故作稳重地低下头,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快要失控的表情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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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