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嘴角抽了抽,“好。”
章家兄妹住所,章青灵微微笑,“哥,你看上苏家妹妹了。”
章青云瞪了她一眼,“莫要瞎说,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章青灵撇嘴,“不然你巴巴的提醒人家小心。”
章青云叹了口气,“苏姑娘一看就是大家出身,修为年纪都不俗,可见在宗门地位不低,我说的好听是世家弟子,可在这个地方,还真算不得什么。”
章青灵轻哼,“都说烈女怕缠郎,哥哥喜欢自去追便是,成与不成,也是苏家妹妹说了算。”
章青云摇头,“莫要做糊涂事,平白惹了人家姑娘厌烦。”
章青灵不屑,“哥哥总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小心谨慎的。”
章青云目光暗了暗,“青灵,这修真界,没你想的平静,你被家里宠着,尚未出去历练过,你如今也二十多了,是该多出去走走了。”
章青灵不情愿,“你说归说,做什么要扯我身上,我这样挺好的,再说了我不也筑基了,总能修到金丹的。”
章青云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父母宠着她,倒也养成了她不知事的样子。恨天小说网
“这次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别被人诓骗了去,”章青云警告了一句。
章青灵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
“那个城主府的大小姐,你最好也别太靠近了,”章青云虽见她不以为意,可还是提醒了一句,毕竟是同胞妹妹。
提起她,章青灵倒是缓和了神色,“哥哥放心就是,她不找我,我也不会去寻她,你知道我看不惯她,矫揉造作的紧。”
“你这异火,叫什么?”苏夭夭看着面前绿莹莹的火苗,摸了摸胳膊问。
林凝指尖微动,“幽冥火。”
苏夭夭幽幽开口,“你一个木灵根的,弄了个幽冥异火。”
林凝收起异火,“机缘来了,我也挡不住,再说了,谁放着机缘往外跑。”
苏夭夭羡慕了,“哪个异火在哪里。”
林凝按住她的头,“忙完这里。”
“氿回来了。”苏夭夭忙拉住她的手。
一只雪白的猫儿跳入苏夭夭怀里,“夭夭,我从一个房间里看到了血池。”
“血池?”苏夭夭倒吸一口凉气。
“是,还是人血,”氿神色有些凝重。
林凝见她神色变化,“出事了?”
苏夭夭点头,“城主府后院地底,发现了血池,全是人血。”她补充了一句。
“全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全阴女童,”氿接下来的话,让苏夭夭神色冷了下来。
她将话转述给林凝听,顿时林凝神色就沉了下来,“禧城没听说有失踪女童,就只能是从别处寻来的。”
苏夭夭神色沉冷,“可看清是什么阵法?”
氿点头,“阴阳逆转阵,是当年的魔族阵法,取九百九十九位全阴女童为阵眼,以全阴女血为引,行逆天改命之法,借阳寿。”
他顿了顿,“此法最阴毒之处在于,阵法大成之时,以至亲骨血魂魄重现新生。”
“城主夫人,”苏夭夭惊声开口。
林凝和她对视一眼,两人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那妖,”苏夭夭喃喃。
“这城主府,太恶心,为了一己私欲,要有多少女童丢了性命。”苏夭夭语气厌恶。
林凝呼出一口气,“这么阴毒的法子,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魔族,”两人同声开口。
林凝看了眼外面天色,“想不到魔族竟然摸到了这里。”m.zaacoo.com
“真是无处不在,”苏夭夭想起沈诀,顿时心内有些难受。
“看来,魔族的阴谋铺开的不止于此,他们图谋的,恐怕不浅。”林凝微微皱眉,神色有些担忧。
“如今能提早发现,倒也不至于陷入被动。”苏夭夭想了想,拿出传音符,“先传信给师门。”
“他们来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这几日我们先探探,”林凝开口。
苏夭夭传完信点头,“没错,绝不能让他们继续害人。”
城主府后院地底,猩红色的血池咕嘟冒泡泡,刺鼻的血腥气传来。
城主一身苍蓝色长衫,端坐在血池边上,看着血池里雪白如玉的背影,他露出痴迷神色,“夫人,再等等,修真者的血肉,才是大补之物,到时必定能让你重回人间。”
那女子转身,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只见她眉眼微扬,“夫君,辛苦你了。”
她伸出如玉的手臂,游过血池,环住了城主的脖子,“只是,卿卿毕竟无辜。”
她轻咬住唇瓣,“她毕竟是你我二人的女儿。”
城主低头,“你放心,我已为她寻好肉体,届时夺舍归来,天赋和修为都有了。”
城主夫人露出动人笑颜,“夫君,妾身何德何能,不过是一届凡女,却得你垂怜,方能有如此造化,与你永生相伴。”
她头靠在他胸前,“只是,卿卿如今正在犹豫。”
城主轻抚她的后背,“莫急,就定下章家女儿,宗门弟子虽天赋好,可终究是危险,章家修为最高的也才是元婴,为夫才能瞒天过海。”
“夫君思虑周到,原是妾身多虑了。”她盈盈一笑,一双眸子水波粼粼。
城主抬起她的头,“快了,夫人再等等,等那批修士进入灵脉,就是你我真正相聚之日。”
“妾身信你,”她眼神缠绵似藏着无限柔情。
血池中心,一个被剥皮的怪物被困在其中,一双眸子痛苦又怨毒。
女子转过身,咯咯的笑,“夫君你瞧瞧,它在痛呢。”
城主神色冷漠的看过去,随即低头,“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妖族,能够为你的新生助力,也是它的荣幸。”
血池中血波弥漫,似藏着冲天的怨气,而城主只是抬了抬手,印记落下,镇压住了所有的怨气。
他目光冷漠,“等到那群修真者的血肉注入,她们也就不会烦扰你了。”低头看向女子时,他眉眼温柔下来。
女子脸上痛苦的神色渐渐褪去,她苍白着脸色,“为了再次同夫君相聚,多痛,妾身都能忍住,夫君为了妾身东奔西走,这点儿痛,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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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