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风筝瞬间碎裂。
藤原宁次闷哼一声,在原地滚动几圈,地皮都快被噌烂了。
瘫软在地上,头晕目眩。
好半天他才缓了过来。
坐在地上一阵大喘气,体验了一把高空飞行,再无任何兴奋,有的仅仅只是庆幸。
活着可真好!
蝶适时的走了出来,却并没有去关心他,反而是面露鄙夷的嫌弃道:“这你都能摔倒的?拔个刀都拔不出来的?就这?你也算是个武士?”
藤原宁次:?
抬头看着双手掐腰,额头上顶着红肿一片的蝶,宁次不自觉的面露迟疑。
你有问题!!
蝶则是面不改色的进行着一通呵斥,完全无视了自己刚才是怎样的狼狈,又是怎样被飞猿吐槽的。
先来后到,前辈训斥后辈是理所应当的!没错,就是这样!
阿蝶姑娘自我感觉良好。
百思不得其解,藤原宁次索性也不再去想那么多了,从地上站立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抬头看着乌漆麻黑的一片,也露出了疑惑,“飞猿呢?”
“他巡逻去了,我觉得仙峰寺肯定会有危险存在,那些和尚们吃一堑长一智,绝对会警惕起来的。”
蝶解释了一句,又说道:“再说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什么事也不干就在这里发呆,也的确不是个办法。”
真的是这样么?
藤原宁次面色古怪的看着蝶。
对方的脸上一副平静样子。
算了,你说是就是吧……
藤原宁次非常识趣的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而且不会去拆穿蝶的谎言,除非他是活腻歪了才会去跟一个女人抬杠。
这一点他表现的比雅昭都要强!
毕竟苇名人均钢铁直男,单身汉!
但凡身边的人努努力,永真boy早就二胎了,也不至于三十了还没嫁出去。
在这样的趋势之下,藤原宁次觉得自己可以找到老婆,甚至不止一个。
摇了摇头,也不再去想那么多了,朝着崖壁的对面招了招手,示意这里安全。
蝶心安理得的坐在一旁,拿出一面小镜子和药物,为自己额头上的伤势消肿。
等待信号的午马尾门看到了藤原宁次在向自己招手,也露出了笑容,效仿前人检查了一遍绳索,确认了没有任何安全隐患,而后站在崖头,深吸一口气。
“我来了!雅昭大人!!”
“哈啊~”
摊开双臂,一个信仰之跃,朝着谷底坠落下去。
下一秒便又被狂风吹起,随风而去。
而就在他离开的不久后,伴随着生长在山巅的杂草被吹动,一条灰白的蛇从狭小的洞穴里面爬了出来,阴冷的眸子凝视着又摇又晃的绳索,有些面露迟疑。
可怜到只有一丁点的脑仁努力思考片刻,它顿时大吃一惊,母蛇!?
而后奋力爬了过去,缠绕在上面,紧接着却又被绷紧的绳子弹飞出去。
头晕目眩的灰蛇稳住重心,有些勃然大怒,你还敢反抗?
来了它的地盘,你还反抗?
你越反抗,它越兴奋!
猛地弹射出去,缠绕在绳索上,露出了毒牙,一口咬在绳子上!
……
藤原宁次收回了挥舞的手,长舒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被摩擦出伤痕的手臂,后知后觉的疼痛感涌上,一阵龇牙咧嘴的,也拿出药物准备为自己进行治疗。
飞猿从暗中现身,神色肃穆的看这两人,并且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小心,有巡逻的人马来了,不要发出任何动静,赶快隐藏起来,别被发现了!”
藤原宁次目光一凝,紧接着下一秒面色剧变,因为午马尾门可还在来的路上,那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被发现!
蝶也立即从旁侧翻身而起,神色肃穆,因为她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飞猿刚打算继续说些什么,却也好似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回头凝视着云雾,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揣着侥幸的心理,询问道:“尾门应该还没来得及动身吧?”
藤原宁次脸色难看,苦涩的一笑,“人马上就到了……”
飞猿脸色顿时就是一黑。
这也太倒霉了吧!!
刚一来就要被发现了?
“怎么办?”
藤原宁次忐忑不已,“我们不能暴露的,那些家伙可不好对付。”
他所说的已然是除了仙峰寺高层以外的存在,那些磕了佛糖的斗笠客。
飞猿深吸一口气,眼神也变得冷厉,当机立断道:“隐藏起来,找准时机,一击必杀!不留活口!!”
事到如今,也只能让午马尾门作为诱饵了,将那些巡逻人马吸引过来,而后实施快速的斩杀计划!
“明白了。”
藤原宁次与蝶点了点头,立即动身。
虽然蝶在平日里表现的很孟浪,也很不靠谱,但是真到遇见了事情,她还是会将自己隐藏起来,化身为无情的刽子手!
蝶几个闪身,隐匿在树梢之上。
藤原宁次也藏于岩壁之后。
飞猿面无表情的掏出了一颗佛糖,丢入了口中,摆出了降灵的架势。
月隐之力!!
下一秒便隐匿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隐身了么……”
首次见识到了佛糖异端之力的蝶瞳孔微缩,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仔细的倾听感知了一下,仅仅只能够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在飞猿没有进行移动的时候,她甚至连半点动静都察觉不到。
月隐糖的使用终归还是要看人的。
无论是藤原宁次还是飞猿,都能够将月隐糖的威力发挥出来,甚至是二次开发利用,效率远超乱波众。
在感知之下,隐身的飞猿动身行走,将蝶以及藤原宁次的风筝拿起拖动,而后将其丢在了山谷之下。
藤原宁次见此一幕,也是有些吃惊,他差点忘了原地还有风筝的残骸。
不愧是你,飞猿!
你是针的细!
“这种糖果还真是有意思啊。”
蝶也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笑容,下一刻却也立即严肃起来,扭头盯着前方路径。
阶梯道路上,两队巡逻的僧众慢悠悠的从尽头走了过来,左右交汇在一起,眼神触碰了一下,而后便是错身而过。
一队人马走到前方,拐弯消失不见。
另一队人马却是停留在了这里,回头看着树木上残留的痕迹,面露迟疑。
“这里是怎么回事……”
僧众皆是有些疑惑了,明明刚才经过的时候还完好无损,现如今怎么出现了裂口?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上了一样。
其中一人的鼻子仿佛很灵通,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面露迟疑,“这里怎么有股汗臭味,还有一股女人的香味?”
也多亏了仙峰寺有仓时月这个唯一的大姑娘,让这些和尚们都见识过女人,也经常闻到过女人香,否则就算让他想破头皮,也不会分辨出那是什么味道。
飞猿面色微变,眼神变得阴狠。
蝶暗自心惊,糟了,她太香了!
不对……
对方的狗鼻子也太灵了叭!m.zaacoo.com
回头紧盯着那个和尚,她伸手摸向了腰间的暗器上,从中抽出了一根银针。
不论是蝶还是飞猿,都动了杀心!
“肯定是你的错觉吧,这里怎么可能有什么香味……”
其他的僧人面露疑惑,对他产生了迟疑,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闻到。
“可能是仓时月姑娘从这里经过了,你不要想太多,这边可是悬崖啊。”
僧人摇了摇头,都不是很在意。
按照常理来说,没有人会选择从这里攀爬上来,也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因为这里压根就不是一条路。
“我可能是太累了吧……”
面对众人的猜疑与悬崖的铁证在,这名僧人也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众人不再去在意什么,准备转身离开,飞猿三人也暗自松了口气。
就这样离开吧,对谁都好!
至少在午马尾门成功抵达之前……
然而这个想法还未落实,一阵鬼哭狼嗷的呐喊声传来,令三人变色。
有些震惊的回头望去,便看到一个断了弦的风筝左摇右晃,旋转的飞了过来。
午马尾门一脸的惊慌失措,“对不起,大家,我的绳子断了!!啊~”
双手紧拽着杠杆,紧贴在风筝上,脸色苍白,看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悬崖,心惊肉跳,一阵的头皮发麻。
鬼知道他怎么这么倒霉!?
而在绳索断裂并反弹的一瞬间,某个断了不可名状物的蛇疼得撕心裂肺,口吐白沫,并随着断绳摔下了悬崖。
飞猿三人心里头发苦,你这家伙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敌人眼瞅着便要走了。
僧众们也在一瞬间便发现了飞来的横祸,扭头看着失去控制的风筝,以及上面的午马尾门,忍不住张大了嘴巴,膛目结舌,“还真是从这里飞上来的啊!?”
“让开!让开!快让来!!!”
午马尾门被狂风吹得凌乱,睁眼看着持续放大的僧人,立即挥舞双手。
“可恶的家伙!!”
僧众们面露怒意,准备干仗。
然而眼瞅着直线冲击过来的风筝,犹如坠落的巡航导弹,狂风呼啸,在地上掀起一层气浪,摩擦出沟渠,僧众们也是面色剧变,头皮发麻道:“快闪开!!”
“来……来不及了……”
僧众面色苍白,两腿发软。
嗡!!!
下一秒,飞来横祸,撞在人群里。
嘭的一声,人仰马翻,哀嚎不断。
和尚们挨个飞了出去,成了垫脚石。
午马尾门也是有些晕头转向。
飞猿三人对此不忍直视。
这也太惨了吧!!
午马尾门捂着脑门蹲在地上,勉强清醒了意识,抬头一看,好家伙,遍地是躺在地上碰瓷的人。
仙峰寺的僧众们哀鸿遍野,有的被这一下撞的头破血流,更有甚者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昏厥了过去,但是他们大多数也都有一个共同点,失去了一战之力。
飞猿三人长舒一口气,这个结果还算不错,最起码不会有人通风报信了!
干得漂亮!尾门!
“我好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啊……”
后知后觉,午马尾门也起身而立,握紧了腰间的武士刀,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被撞的破破烂烂的风筝,心有疑虑,好端端的绳子怎么会断掉?
他走之前明明是检查过了啊!
灰蛇:敲里吗敲里吗你听到没得?
鸭儿都断了。
摇了摇头,午马尾门不再去关注这点小细节了,因为他人已经安全抵达了仙峰寺,虽然说也是不幸的撞倒了一堆人墙。
回头看着人群里勉强爬了起来的僧众,对方又惊又怒的看着他,恼火不已道:“你竟然还敢回来!?”
他一眼就认出了午马尾门。
没办法,因为对方的形象实在是过于显眼,独臂武士或许在战国有不少,但是人家手没了就是没了,下半辈子只能换另一个五姑娘伺候自己,午马尾门倒好,还给自己的五姑娘加强了,他有高科技!
午马尾门也是变得神色冷漠,在僧众惊疑不定的注视下,缓缓抽刀出鞘,“躺在地上乖乖的装尸体不就行了么?现在还要我送你上路,平添罪业!”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僧众瞬间冷汗直流,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看着跨越过数名僧众躯体朝着自己迎面走来的午马尾门,也是瞬间就怂了。
为了活命,他直接选择了跪地求饶,以极快的语速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何而来,我可以给你们带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还没死!不仅如此,还有另一个人也没死!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了!”
额头碰触地面,磕的砰砰响,苦苦哀求,也隐约透漏出了一些内幕消息。
雅昭大人果然没有危险!恨天小说网
午马尾门眼神一亮,心中松了口气。
不过向来不讲究留下敌人作为活口的他,见此一幕,也略有迟疑了。
而且对方刚才有说过另一个人?那是谁?会是咱们目空一切眼高于顶的魁忍枭么?
枭:?
看着眼前这个疯狂求饶的僧众,午马尾门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放下了刀,淡漠道:“自己把自己磕晕,我可以饶你一命。”
“至于带路?我可信不过你。”
午马尾门冷然一笑。
“多谢,多谢!”
僧众闻言后长舒一口气,也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扭头看着旁边的崖壁,咬了咬后槽牙,猛地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头破血流。
晕晕乎乎的躺在了地上。
午马尾门见此一幕,不再去关注他了,扫了一眼地面上陷入昏厥的僧众,被飞来横祸撞击到昏迷不醒的人,躲过了一劫,没有昏厥的,就手动帮助他们昏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就在午马尾门准备手动制裁最后一名僧众时,刀鞘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脖子上,这名僧众也好似受了刺激,却突然间从地上蹦哒起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这家伙似乎还以为他打算动手了……
午马尾门惊愕了一下,紧接着便又冷漠的握住刀柄,挑了挑眉头,“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送你上路?”
僧众一听这话,脸都白了,连忙效仿前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自己动手,我自己动手,求求你放过我!”
午马尾门收起了长刀,面色古井不波,“嗯。”
嗯了一声,也放心的不去关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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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僧众看着转过身去的午马尾门,眼神中却透漏出一丝阴狠和狡黠,下一刻,等到对方跟他拉开了距离后,趁其不备,立即从地上站立起来,转身就跑。
午马尾门察觉到身后动静,回头看着不讲武德的僧众,也是有些勃然大怒,“你这个混蛋!!!”
竟然言而无信?
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的?
尼玛的!!
瞬间拔刀出鞘,大步流星的跨越出去,便打算追上去斩了他!
僧众回头瞥了一眼极速杀来的午马尾门,也是有些头皮麻发,面露惊惧之色。
回首间,看到了前方巡逻而过的乱波众,脸上也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立即挥手呐喊道:“救命!!这里有……”
飒!!!
下一刻,话音未落,暗中闪过一道狭长的飞针,猛地贯穿了僧众的脖颈。
噗的一声,鲜血喷溅。
僧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张了张嘴,面露绝望和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午马尾门停下了追赶的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死去的僧众。
抬头看着前方察觉到声音的乱波众,也是神色微变,立即蹲下身子,并将尸体拖走。
在前方路径上通行的乱波众,头戴阵笠,手握胁差,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
留守在原地仔细的观察了半分钟,却并没有任何发现,侏儒忍者摇了摇头,也继续转身朝着前方走去,离开了这里。
午马尾门蹲在草丛里,尚有余温的尸体就在身下,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血液从孔洞中喷洒出来的滋滋声。
看着离去的乱波众,他整个人也是立即松懈了下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回头瞥了一眼从树荫下走出来的蝶,长舒一口气,“好险……”
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有队友在。
看着僧众死不瞑目的尸体,对方脖子上插着一根细长千本,一阵的愤愤不平。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差点上当受骗了!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老子饶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他?
这下可好了,直接人没了。
何必呢?何必呢?何必呢?
午马尾门心中感慨不已。
殊不知,隐藏在暗中的三人组,更是有些心惊肉跳,在看到他一不小心放走了敌人后,飞猿更是脸都黑了。
不过还好,有蝶在,没意外。
“你实在是太过于大意了,面对着这种人,要么杀,要么杀绝!”
飞猿解除了月隐之力,脸色冰冷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对于这种言而无信的人,打心眼里满是嫌弃。
藤原宁次也从岩壁后走出,露出了笑容,“刚才可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你的风筝怎么会断掉?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藤原宁次又迟疑的看着午马尾门,认真道:“若非是你运气好,现在不死也残废了,如果直接掉在悬崖下,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午马尾门也有些自责了,脸色难看道:“我也不知道绳子为什么会断掉,但雅昭大人说过,这种人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因为他们没有被强者斩杀的资格,也没有任何拔刀的意义……”
飞猿冷哼一声,“妇人之仁。”
蝶踩着猫步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在尸体上回收了自己的暗器,调侃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嘛。”
看了一眼手中染血的暗器,擦拭了一下血液,锃亮锃亮的,锋芒毕露。
满意的点了点头,蝶将其重新收回了腰间,回头看着飞猿,激将道:“有本事你就当着鬼庭雅昭的面去说这话啊。”
“你以为我不敢么!?”
飞猿目光一凝,神色也变得深沉。
“嗯哼?”
蝶轻哼一声,藤原宁次与午马尾门两人也看着他,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宁次已经做好打小报告的准备了。
飞猿面皮一抖,理直气壮道:“那你们还真是猜对了!”
“切~”
三人同时嫌弃的挥了挥手。
欢乐四人组经过了短暂而又愉快的攀谈对话时间,却也没忘记干正事。
对于藤原宁次与午马尾门来说,拯救出被困于仙峰寺的雅昭,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对于蝶来说,这同样也是很重要的事,虽然她平日里经常被雅昭给欺负,但时间一长,逆来顺受的她也慢慢就习惯了。
万一以后没有了雅昭在,她可能还觉得生活中缺少了一味重要的调味剂。
至于飞猿这个家伙……
三人组看着跑来跑去,弯腰上下摸索僧众身体,殷勤的搜刮了对方随身携带的金钱袋子,并且在脸上露出了‘只系忍者’专属笑容的飞猿,好似一个兴高采烈的狒狒。
揣着满满的钱袋,放入怀中,都快要被撑破了。
飞猿收拢了一大袋钱币,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毫无分享自觉的将金钱尽数收入囊中,轻咳一声,“好了,可以走了。”
三人组的神色也是变得复杂了许多。
“看什么看,这有什么好看的么?”
飞猿感受着三人的死亡凝视,立即厚着脸皮,苦哈哈的卖惨道:“我不像你们家大业大,从小过着富裕的生活,以前我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一不小心被抓了还要挨揍,哪怕是做了忍者也是风餐露宿,我在菩萨谷可还有八百孩儿要养活!”
“我相信你们是不会想要拿走那一部分金钱的,对么?你们没这么残忍!”
说完,饱含期待的看着三人。
也只有看在钱的份上,飞猿才会在平日里用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这万恶的金钱诱惑!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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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