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玄那里如愿以偿的为自家小徒弟白嫖到了噬神,雅昭的心情十分愉悦,不过这也不能算是白嫖,毕竟永真也算是道玄的弟子,他的医术可还得等着她来继承呢。
等到永真彻底学会了医术与剑术的精妙,就会变的又能打又能抗,左手刀剑,右手春哥,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至于蛇眼族老的那颗龙血树,雅昭还是抱有一定期待感的,只是目前这棵树尚未开花,而且看上去也是正在发育的盆栽阶段,总不能还未成年就让它出来打工吧?
又是一通言语安抚,成功让蛇眼族老踏实了下去。并不是组织不认可你,也不是组织不重视你,而是凡事都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慢慢来,不着急。
蛇眼族老听了这些话后,也是表示自己有充分的时间去等待它开花结果,这段时间它也并不打算走出苇名地牢一步,一是因为它担心以自己的这副丑陋的样貌,走出去只会让人害怕抗拒,二是它觉得在这个地方宅着也挺好的,清净。
以前它就一直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只是菩萨谷那地方实在是太乱了,再加上雅昭还在后面追击它,闹到最后也只有被逮住的下场。
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它从一开始便已经是阶下囚了,也已经是人生的谷底了,除了苇名众以外,其他势力也压根不知道它的存在,而且再没有比苇名地牢更安全的地方了,它简直是爱死了这里。
等到龙血树结出了果实,拿出了足以让别人重视的东西,再经过苇名高层的一通宣传包装,它立马就会摇身一变,从一个令人忌惮的怪物,变成有名有姓可以得到别人尊崇膜拜的世外高人形象。
蛇眼族老对于未来的期待感十足,而雅昭在见过了他的变化后,也彻底的放下心来,明白对方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一番交流过后,也不想着在这么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待着了。
跟对方告别之后,便带着蝶与道玄,乘坐升降机离开了苇名地牢的最下层。
来到了中间一层,此时从怪物们转变为常人的民众,在苇名众的管理下也是被整治的井井有条,中途也没有出现什么小摩擦,民众们在那名笼中人的开导之下,也是逐渐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这些人与净化水都已经被处理妥善,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重病患区域的怪物们接管过来,进行医治,要么就是依次将净化水送过去,进行注射。
不过这些事都不太需要雅昭的插手,单单是负责这一事的松本内藏佑就能够将其处理妥当,他只需要回到家中,安静的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酵便可了。
与道玄进行了告别,在对方的送别之下,两人离开了苇名地牢。
在道玄的注视下,雅昭笑着摆手转身离开院子里,回头看着那些已然开始忙碌了起来的苇名众,也发觉自己似乎是无事可做了。
“接下来要去哪里?”
蝶询问了一句,又提议道:“要不要喊上永真,咱们一起出城去逛一逛?我都好久没有出去过。”
雅昭思考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问题,便笑着答应了下来,“好,不过不能走太远,人流密集的地方和那些村庄,也尽量不要去,特别是水生村那里。”
在疫情病症传播的凶猛的这段时间,水生村也是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了,而且还是最开始就营造起了氛围的地区,也是属于初始的源头之一。
毕竟水生村紧挨着河道,村民们大多都是依靠捕鱼和狩猎为生,虽说田地富饶,但当下的季节可并不适合种植,过了播种季节与上缴了粮税后,日子虽说不像其他村子那样紧巴巴的,但若是想要吃肉改善伙食,那还是得依靠捕鱼和打猎。
再加上病患传播的源头,本就是通过水中的鱼虾和山间的野兽传出的,所以这也就不可避免的导致村子里的人被感染了病症。
当这场毫无征兆的风波来临后,多灾多难的水生村,真的是想逃都逃不掉。
不过那里毕竟也是驻扎着主城派去的武士众,再加上有加入正规军队伍的浪人存在,当等到了主城派出援助后,也是很快就管控住了动荡的疫情,没有让病症继续传播,眼下的水生村,也算是属于病患高发区和管制安全区中间的存在。
不过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危险存在,雅昭都不会想着去让自己的亲人冒险,毕竟永真也还没有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还是要在他的庇护下茁壮成长。
至于狼,两者之间的教育并不相同,也无需比较什么,因为他本就是在恶劣环境下脱颖而出的,接受的也是枭严格要求的忍者磨练,可以很快就适应下来。
对方手上早就沾染过罪孽了,永真可还没有,如果雅昭也选择以这种方式去考验她,那么根本不用多说,蝶,道玄,甚至是远在菩萨谷的飞猿,第二天就会找上门来,向他讨要个说法。
苇名团宠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想想以前的时候,他也算是半个团宠,在大哥与二哥的庇护下安全成长,至于现在,那很明显就不行了,他已经长大了,也是时候去成为别人的庇护伞了。m.zaacoo.com
蝶在听了他的意见后,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水生村啊,那个地方我也不是很想去,反正都是玩儿,又何必要去人多的地方,苇名的风景又不是不让你看。”www.zaacoo.com
在苇名,一处地方就有一处季节,万一正巧赶上了,不比在村子里做客要强啊。
二人简单的商议了过后,也立即动身回到宅邸内去收拾行装了,顺便也派人去通知了一下永真,告知她接下来的几天不需要再努力的练剑了,出去放松一下。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永真,自然也是喜出望外,当场就把手里用来练习剑术的刀给丢掉了,转身屁颠屁颠的回到屋中收拾行装,边收拾也还一边念叨着,终于等到这一天,不枉她在蝶的耳边叨叨那么久。
整装待发,潇洒的出了门,也把每日都准时上门,充当陪练的天守阁武士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对于某些人来说,是悠闲自在的,充满了欢声笑语,而对于某一些人来说,事态则是充满了严峻。
眼瞅着被下属呈上的密函内容,脸色比煤炭还要黑,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也根本就笑不出来。
那些人,正是掌管着邻国政权的内府高层人员。
而让他们有些不痛快的,除了苇名众与邻国的反叛军势力,自然也就没别人了。
自从星野泽玲与苇名医师叛逃离开了主城,并在邻国政权高层秘密接收,使用烟雾弹绕开了鬼庭雅孝派遣追杀人马,进入邻国后,他们也收到全新的情报。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们滋生出了野心,并处处开始观察着苇名的一举一动。
第一天的情报,一切都是正常的现象,天守阁楼无有消息可以打探,苇名一心行踪不定,极难探查。
苇名主帅鬼庭雅孝因痛失姬妾,日渐消沉,闭门不出;七本枪之一的鬼庭雅次多次上门拜访,对自家兄长进行安抚;鬼庭龙马对此无动于衷,且常与薄井忍者蝶同处一室,具体情况难以打探清楚。
包括第二天,第三天的情报,与上面的状况也并没有什么太大出入。
鬼庭雅孝疑似是在家中发怒,一干家仆与苇名众受累,接连被对方惩戒,他的性情大变,易怒,暴躁,也开始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鬼庭雅次多次上门无果,便放弃了继续去劝解兄长,且有人看到他闯门之后,与兄长发生了冲突,强忍怒火,愤恨而出,疑似是兄弟离心。
鬼庭龙马依旧是对此视而不见。
次日,鬼庭龙马携家眷前往苇名地牢,内部发生情况未知,午时又同薄井忍者蝶,以及弟子永真离开主城,自此踪迹难寻,下落不明。
此处应重点标注:前去跟随的斥候眼线莫名暴毙,身上无致命伤痕,腿脚扭断,疑似是被不知名的野兽挖去了双目。
在这以上的几天时间里,除了负责探查鬼庭龙马的斥候出现了小问题,付出了生命代价,其余新安排的人手,依旧是尽忠职守,努力战斗在一线岗位上。
但是殊不知,也是从此刻开始,他们便不小心入坑了。
因为直到后来突然幡然醒悟,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所看到的一切情况,都不是真实的,甚至可以说都是套路!虚假的!都是鬼庭雅次想让他们看到的画面!
在抛开他们所接收到的讯息不谈,身处于主城的斥候们,过的则是水深火热。
鬼庭龙马离开主城,下落不明的头一天,意外情况便发生了。
负责探查主城贮水城区的斥候,莫名消失不见,不知所踪,第二天再次安插过去的眼线,也莫名消失,就像是落入了泥潭,连个水花都没有发出。
对此感觉到疑惑的斥候头目,也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继续命人探查情报。
但是直到手下追踪着线索,查询到遗失的斥候似乎是在水中消失不见后,紧接着,却又断了线索。
多次的失败也让斥候们有些恼火了,并打算一齐去探查真相,他们趁着夜色出发,没有引起苇名众的察觉,但是那天晚上,他们去了五个人,却一个都没能回来。
直到第二天,巡逻的苇名众在路边看到了一具没了头,且被撕碎了的凄惨尸骸,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敲响了警钟。
暗中的斥候大惊失色,他们有些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也慌忙转移了探查目标,准备去探知苇名地牢的动向,但是几天的时间下来,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们只是看到了苇名众将一批批严密把守的木箱子,搬上了马车,又一批批的运出主城,里面究竟是什么,也不为外人所知,他们想要探查,但是除了搞出几条人命,送了几个人头以外,一无所获。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们就犹如瞎了一样,突然间就探查不到任何的可用消息了,苇名众也仿佛是变了一样,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行动变得训练有素,巡逻也变得密不透风,他们稍有不慎便被发现了身份,瓮中捉鳖。
苇名众甚至都没有打算询问探查他们的身份,一经发现,便直接原地处死!
斥候们对此胆战心惊,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当他们找到了真相,发现苇名似乎是早已研发出了病患解药,并且用于主城民众身上,也亲眼窥探到了从怪物变成人类的一幕后,他们震惊了。
他们心慌意乱,想要传出这个重要的消息,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被困在了笼子里,这一座主城,好似铁板一块,无论如何也传不出去任何的消息,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犹如潮水般涌来,插翅难飞。
他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里面挣扎,急得满头大汗,左右来回团团转,但除了碰了满头大包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最终,当一名武士大将携带苇名众精锐,踹开了房门,并在他们惊骇的眼神中,高举起手中的长刀,说上一句,‘时机成熟,一个不留’。
这时,他们悟了,也为时已晚了。
于是乎,身处主城的斥候团队,一夜之间便被连根拔起,原地蒸发,惨遭团灭。
但是消息,却好似依旧在传播着……
‘写给高层大人们的信,人在苇名,一切安好,勿念,我等在城中多日,谨慎小心,严密排查,探知到苇名守备军队,混乱不堪,气虚体弱,城中民众更是被病症折磨的不堪一击,鬼庭龙马尚不在城中,真正主力不知所踪,其余七本枪远在他乡,苇名一心更是垂垂老矣。’
‘望大人得知,此时正是磨刀之时,我等应效仿赤备田村巨将之举,携精锐赤备与数门火炮,大军压境,一举破开城关,取七本枪首级如探囊取物!’
这封密函从主城流出,被秘密送往邻国,几经波折,最终呈现在了邻国内府高层手中,他们望着手中染着鲜血与褶皱的纸张,好似看到了亲娘一样,大喜过望。
没有任何的犹豫,大手一挥,他们调集出了麾下的精锐部下,大军压境,前往并侵犯了苇名的疆域边界,由于机会实在难得,也不想给苇名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通报给内府军的真正高层,以及德川家康等一众人,更没有去通知星野泽玲与那名医师。
而这一幕,也是上演了极为难见的计中计中计中计……并直接导致了事发之后,悔之晚矣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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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