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燕子,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愿意帮我。”
寒风中,阎埠贵看着曾经的恋人说道。
孙燕子拢了拢衣领,笑笑:“我们现在至少能算作是朋友,朋友遇到了麻烦,伸出援手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对对对,是朋友....”阎埠贵慌忙不迭的点头。
话音落了,两人嘴巴同时张了张,却都没发出一丝声音。
沉默成为了此时此刻的主旋律。
最终阎埠贵尴尬的笑笑:“我还得回去处理这件事,我先离开?”
“啊....我也得回家做饭了。”孙燕子看着阎埠贵嘴巴张了张,说了一句‘再见’,然后转过身离去。
阎埠贵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这才收回目光。
长叹了一口气后,阎埠贵骑上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一路上,伴随着距离四合院越来越近,他内心的火气也越来越大。
张红玲作为一个半掩门子,非要骗阎家,这种行为实在是太恶劣了。
阎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祖祖辈辈本本分分的,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羞辱门风的事情。
现在是新社会,阎埠贵才决定跟张红玲好好谈谈,然后让她体体面面的离开阎家。
要是放在解放前,这种女人就得沉搪。
阎埠贵心怀愤怒,脚蹬子瞪得飞快,过路的行人纷纷投来瞩目的目光。
嗨,这老爷子厉害了,骑得比年轻人还要快。
此时的四合院阎家。
张红玲已经购物归来,正在跟阎解成炫耀她的收获。
“看到了吗,阎解成,这是西湖龙井,真正的茶叶,以后再给我泡茶,不准再用你家的高碎。”
西湖龙井得1块钱一两,看着那一大包茶叶,阎解成快心疼坏了,但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只能站在那里傻笑:“好好,我记得了。”
张红玲又从帆布袋里取出一包大白兔奶糖:“解成,你把奶糖放在咱们床头的柜子上,我晚上嘴巴里容易发苦,得吃点糖甜甜嘴。”
“好好好....”
三大妈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恨不得冲上去扇阎解成两个耳光。
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还像个人样,怎么到了张红玲面前,就乖得跟孙子似的,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
她有心上去说两句,又怕会让阎解成没有面子,只能气愤的站在一旁。
饶是如此,张红玲看到三大妈气呼呼的样子,瞬间不乐意起来。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三大妈没想到张红玲会如此不讲理,愣了一下,讪笑道:“我,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呢,你是我们阎家的儿媳妇。”
她在辩驳的同时,也在提醒张红玲,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用这种语气同长辈讲话。
可惜的是。
张红玲本身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反而更加生气了。
“老婆子,你别给我摆个公婆的脸,要是惹我恼了.....”
“惹你恼了,你要怎么样?”
张红玲正要对三大妈展开一场暴力输出,阎埠贵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脸色铁青,双眼中冒出怒火。
只是张红玲压根就没注意他的表情,依然在那里叫嚣道:“要是惹我恼了,我就把你们家全都砸了。”
在她看来,这个家里的家具物件就是阎埠贵的软肋,只要说要把那些东西都砸坏,阎埠贵肯定会举双手投降。
张红玲双手掐着腰,神情得意,正等着阎埠贵道歉。
却听到阎埠贵冷声说道:“张红玲,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
张红玲心中一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什么事情啊,你别在那里胡扯。”
“都到了现在,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傻!”阎埠贵双眼瞪眼,大声道:“你压根就不是父母双亡,你的父母现在都在津城,张顺德也不是你的堂哥,你们两个之间是狗男女的关系。”
此话就像是一道雷电,在阎家的堂屋内划过。
张红玲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她没有想到这才过去几天功夫,阎埠贵就能够查清楚她的底细,以至于让她
三大妈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上,她扶着椅子,颤声说道:“老阎,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阎埠贵冷声说道:“我找了他们车间的工友,据那位工友说,整个车间里的人都知道张红玲是张顺德姘头的事情。”
“造孽啊,造孽!”三大妈跺着脚,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我家解成怎么会娶了一个破鞋。”
张红玲本来还想狡辩,听到阎埠贵去纺织厂调查过她,顿时明白这件事已经无可辩驳了。
不过,她张红玲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她冲上去,抓住三大妈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死老婆子,你骂谁是破鞋!”
三大妈年纪比较大,哪里是张红玲的对手,被抓住头发后,挣脱了两下没能挣脱开,只能咧着嘴吸气。
阎埠贵见状,连忙上前去帮忙。
一时间,堂屋内乱成了一团。
阎解成正躺在里屋里睡觉,听到张红玲发火,本来也没有在意。
张红玲人长得漂亮,还有工作,又有一位当主任的堂哥,脾气大一点有什么?
他还指望张顺德帮他在木材厂里谋个职位,此时更是不会出去帮助三大妈。
但是。
阎埠贵那声喊话,却把阎解成惊醒了。
他拉开门冲出来,看着打成一团的三人,说道:“爹,你在胡说什么,红玲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是破鞋呢?”
阎埠贵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张红玲的手,把三大妈解救了出来。
他大口喘着气:“阎解成,你现在还执迷不悟,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我以前的一个老熟人,绝对不会欺骗我的。”“张红玲从小就不学好,以前整天在街头上混....”
阎埠贵把从孙燕子那里听到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
这次,阎解成不得不相信了。
他一屁股蹲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双目无神:“怎么可能呢?红玲是那么好的女孩子。”
张红玲见阎解成这个样子,眼睛一转,跑过来拉住阎解成的手,娇滴滴的说道。
“解成,你别听你爹胡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见了男人就会脸红,怎么会干出那种不道德的事情。”
阎解成神情有些迟疑,自从他跟张红玲认识之后,张红玲确实表现得跟解放前的小家闺秀似的。
每次两人出去约会,张红玲都会跟他保持一米的距离,阎解成要是想接近,她都会义正严词的警告阎解成。
还有,张红玲每次见到男同志,都会主动拉开距离,要是男同志同她说话,她的脸会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这样一个好女孩子,怎么会乱搞呢?
张红玲见阎解成有些犹豫,继续说道:“解成,你不要相信你爹,他是看我不顺眼,想拆撒我们,才会故意编造谎言骗你的。”
阎埠贵没想到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张红玲还敢狡辩。
他大步走到张红玲跟前,冷声道:“张红玲,纸是包不住的火的,我希望你能认清楚现实,早点收手。”www.zaacoo.com
“现在你要是主动跟我家解成离婚,那么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去街道办告你。”
“要是你敢....”
阎埠贵的话没说完,就被张红玲打断了。m.zaacoo.com
张红玲拉住阎埠贵的胳膊,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解成,你看到了吗?你爹现在开始威胁我了!”
阎解成本来愿意相信张红玲的话,现在看阎埠贵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顿时恼怒了。
“爹,我知道你看不上张红玲,可是当初我们结婚,也是得到了您的同意,您现在为了拆散我们,竟然想出如此卑劣的招数,亏您还是小学教员!”
这番话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插进了阎埠贵的心窝子中,他捂住胸口,指着阎解成:“你,你,你这个逆子!”
阎解成此时不再理会他,拉着张红玲的手进到了屋里:“红玲,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阎埠贵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但是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阎解成现在已经被张红玲迷住了,依照阎解成的性子,要是把张红玲赶出阎家的话,阎解成肯定也会跟着离开。
阎解成是阎家的长子,将来是要继承阎家家业的,要是真的离家出走,那阎家就成了大笑话。
三大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给阎埠贵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后,担心的说道:“老头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阎埠贵大口喝了几口茶水,身体内暖和了起来,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一点,长叹一口气道:“阎解成这小子是鬼迷心窍了,咱们要是硬来的话,肯定不行,还是得智取。”
“智取?你有好办法?”三大妈瞪大眼,惊喜道。
阎埠贵摇摇头:“我没有办法,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有办法。”
....
说完,阎埠贵放下搪瓷缸子,披上棉袄来到了后院。
看到阎埠贵出现,正在门口扫地的张大婶笑着说道:“老阎,你又来找一大爷了?”
“是是...”阎埠贵尴尬的笑笑,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最近几天,他第几次来找李东来。
但是也没有办法,在四合院里,能够帮他想出办法对付张红玲的,只能是李东来了。
此时李东来正在给李小妹准备行李。
吉春航空学院预科班开学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但是李东来决定提前带李小妹到吉春旅游一趟。
一方面当做提前熟悉环境,另一方面,他最近工作实在太累了,也需要放松一下。
“吉春那边比京城还要冷,我听说那里的人方便的时候都要拎着棍子。”
丁秋楠边往袋子里装厚棉袄,边笑着说道:“所以,你们得多带一些衣服。”
李东来本来是想请丁秋楠一块去的,只是丁秋楠还得上班,同时两个孩子太小了,不一定能适应东北的天气。
李东来看着鼓囊囊的行李包,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是这次仅仅是他跟李小妹前去的话,这么多行礼肯定不够。
但是。
刘大队已经布置好了,会派两个队员跟着李东来一块去东北,以保护他的安全。
一家人正为远行忙忙碌着,阎埠贵敲了敲门。
丁秋楠放下衣物,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是阎埠贵,稍稍愣了一下,笑道:“三大爷,您这几天可真够勤快的。”
阎埠贵只觉得脸上发烧,讪笑道:“一大爷在家吗?”
李东来这个时候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老阎,你有事儿?”
阎埠贵看看丁秋楠再看看李小妹,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有点事情,要不,咱们到那边说。”
见阎埠贵鬼头鬼脑的样子,李东来清楚他的事情,肯定跟张红玲有关。
转身跟丁秋楠说了一声,然后跟着阎埠贵来到了后院的角落里。
“出什么事情了,三大爷。”
阎埠贵苦笑道:“东来,还真被你猜中了,那个张红玲其实是个半掩门子,她所谓的堂哥其实是她的姘头。真是丢死八辈子人了!”
要你贪小便宜,现在吃了大亏吧....李东来腹诽两句,安慰道:“你也别生气了,现在发现得比较早,只要阎解成跟张红玲离了婚,就算是以后张红玲出了什么事情,也牵涉不到你们阎家。”
“问题就出在这里,现在阎解成坚决不离婚,反而跟我闹僵了。”
阎埠贵把阎解成说的那些话学了一遍。
李东来听完之后,心中直呼好家伙。
阎解成以前也算得上是四合院里的青年俊才,能够成为钳工,说明他的智力没有问题。
怎么自从跟于莉离婚之后,整个人就变成了傻子呢?
不相信父母,反而去相信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阎埠贵接着说道:“现在阎解成觉得我是在骗他,表示绝对不会跟张红玲离婚,你说说,这要是真的闹出点什么事情,我们阎家以后怎么能在亲戚朋友们面前抬得起头?”
说着话,阎埠贵的眼眶红润起来,两行热泪流淌下来。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东来,我们阎家世代清白,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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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