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黑色军团?”
卡杨愣了片刻,接着仰头大笑。
“哈哈哈!别说现在你那十一军团连个影子都没有,就算你真的重建了军团,也绝无法对抗阿巴顿!”
“哦?他是阿斯塔特,我也是阿斯塔特,就算他拥有邪神之力,也绝敌不过灰髓。”
“不,你认为阿巴顿最大的王牌是灵能的力量?那你就错了,当你真正面对他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索什扬想了一会,虽然黑色军团看似还很遥远,但是现在他擒住了卡杨,那么对方势必不会罢休。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得面对大叛徒的报复了,因此了解更多才能有所准备。
“那就告诉我,阿巴顿最大的底牌是什么。”
“是一把剑。”
“一把剑?”
卡杨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回忆什么——
“那是一把魔剑,我们所做的一切很多都肇因于那把魔剑....在这把魔剑的锋芒之下,帝国陷于血海,哪怕我们自己也是血流成河,黑色军团发动了一场远征以拥有它,也在无尽的时光中屠戮那些试图夺取它的人。”
“它有名字吗?”
“在克托尼亚语中,这把魔剑叫做乌萨格,或者“遗忘”,里奥之前所属军团的草莽语言,纳格拉卡利中,它叫做斯卡拉瓦尔,或者“裂冠者”....我出生的城市提兹卡所使用的普洛斯佩罗语系中,它是玛尔-阿塔尔-赛“疯狂碎片”,对于妮菲塔丽的族人而言,它是索拉赛尔“真实之棘”,提及它的名讳只会被当做最为黑暗的诅咒....但这些都是对魔剑真名并不完美的转译,因为它并非凡间所铸,亦非凡手所塑。”恨天小说网
“它有这么厉害?”
“呵,在亚空间疾风无字的灵语中,在恶魔吟唱无穷无尽的嘶吼中,它真正的名字始终回荡着——德拉克尼恩.....人类的心智无法将其当做文字理解,因为它并非短语,而是一个概念,永恒之歌的嘶吼与呜咽倾诉着帝皇必然的死亡命运,而他的帝国也将在无知与盲信中走向灭绝!那首合唱,那个概念,化身为恶魔的本源,便是德拉克尼恩,便是我们用语言尝试将其化为诉说、却始终失败的那个概念,乌萨格,斯卡拉瓦尔,玛尔-阿塔尔-赛……他们都流自同一源头:德拉克尼恩,帝国的终焉,一只诞生自亚空间的信念、只为杀死人类之王而存在的怪兽。”
“概念……你说它是一个概念?”
“对于你而言过于深奥了,简单说,那个你们称之为混沌,或者邪恶联合的存在,那个我们称之为诸神的存在——它的本质和能量并不遵从我们,它不是单方面支持我们的实体,也不是一件适应我们需求的可靠武器....它利用我们,鼓动我们,只为了满足它自己的突发奇想....它是一股真诚的力量,让我们心甘情愿地在战甲之外披上原罪,然而它也是绝对欺诈的本质,随意地扭曲和改变自己以追逐其充满冲突的终点,它是自时间诞生以来每一个人类的回忆、情感与痛苦所形成的,绝然的冲突之力,而无数异形种族同样的苦难也夹杂其中,让它最终成型。”
索什扬皱起眉头,虽然并不全然相信卡杨的话,但也对这个可怕的魔器感到忌惮。
“这么厉害的东西,阿巴顿是怎么得到它的?”
“它能够被人使用,但前提条件是你愿意反过来由它所用.....它能够接受顶礼膜拜抑或是百般恳求,但前提条件是你愿意承受飞升过程中遭到诅咒的风险,它是在现实的血脉中流淌的力量,它选择了我们,既把我们当做它的玩具,也将我们奉为它的勇士,如此诸般无法言尽.....但说实话,它并不站在我们一边,我们中的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与它搏斗、奋起反抗,远甚于向它恳求。”
卡杨轻叹一声,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这就是阿巴顿之刃....虽然如今我孤悬于此,被你们小心地束缚着,但这监禁依然让我感到些许慰藉:能如此远离德拉克尼恩,简直是如释重负。”
“它也在影响你?”
“即便我的力量已被抽光,我依然可以在意识的边缘听到它的低语,但我已经再也听不到它的狂笑了,它也不再渗透进我的本质核心.....它是干扰,是感染,是一头将现实撕裂后留下一片无形混沌、并为之愉悦不已的恶魔。有人说这件武器形为一把长剑,只因艾泽凯尔希望它采用这一外形,我可以告诉你这是真的.....它不是一把剑,它甚至都称不上是只魔物,在军团之间,有流言认为它是诸神给予阿巴顿的第一件礼物,以诱使他投向诸神的怀抱,如果属实,这也绝不会是它们的最后一次尝试。”
“只是恶魔,我并不害怕。”
“我说了,它并非恶魔。”
“那是什么?”
“那是命运——命运就握在阿巴顿的手中。”
索什扬不太习惯卡杨的说话方式,他沉默了片刻,换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这个东西是在荷鲁斯叛乱后才出现的吗?”
“并不是。
“那为何先前叛变的原体们没有得到它。”
“因为它并不想帮助那些原体,阿巴顿能够得到,也全得益于哭泣女士。”
“哭泣女士?一个女巫?”
“并不是,她的名字叫莫莉安娜......她的身份你一定想象不到,她曾经是帝皇审判庭的创始者之一,关于她的记录几乎被完全抹去了,或许在泰拉皇宫最深藏的秘密阴影中能找到关于她的蛛丝马迹.....但毫无疑问,她的出现所导致的流毒浸透了你们的根基,正如我们的根基也受害甚深。”
索什扬顿时瞪大了眼睛。
“审判庭的创始人.....这.....”
这可确实是一个重磅炸弹,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那审判庭这个机构的合法性甚至都会动摇。
不过索什扬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如此久远的事情,而且仅仅只有卡杨的一面之词,说不准只是一个伪装的恶魔。
“你怎么确定她是审判庭的创始人。”
“因为……是我将她带到阿巴顿面前的。”m.zaacoo.com
“听你的语气,似乎有些后悔?”
卡杨低笑一声。
“你要这么想也没问题,某种意义上,黑色军团的嬗变也是自她而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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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