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十多的宫廷嬷嬷,头发半白,衣着梳妆一丝不苟的走进了客栈。
客栈掌柜看着门外停着的马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可是宫里专用的,难道刚刚来住店的人是宫中的贵人。
想想方才自己好像没有得罪过贵人,随即让自己冷静下来,店小二哪里见过这排场,抖索着身子躲在掌柜身后。
“奴婢恭迎公主回宫。”
宫嬷嬷站在门外叫了一声,越楚儿听着声音身子一僵,她没想到这般快就来人了。
李明珠看了院外一眼,便转过头看向越楚儿:“有人来接你了。”
越楚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点点头:“我先回去,到时我会让小狸来传信的。一只纯白色的小狐狸,宫中我没有可信之人。”
李明珠明白越楚儿的意思,若有可信之人,她的母妃也不会中毒。
“那你自己小心。”
越楚儿看了几人一眼,便走了出去,亲手把院门打开,只见嬷嬷屈身行礼看着她。
“公主,您受苦了。”
看着清痩许多的公主,宫嬷嬷用手帕擦擦了眼角的泪水,越楚儿走了过去,把向自己行礼的宫嬷嬷扶了起来。
宫嬷嬷并没有向院里看,只是带着越楚儿离开了,慕雪瑞见越楚儿离开了,不太放心的看了眼院外。
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看来是离开了,李明珠见慕雪瑞一直看着外面,没有多问,只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得等越楚儿的传话才能入宫,这里不是永安国,由不得她擅闯。
牛爱花直盯着王子墨,有些酸酸的说着:“你的小楚儿离开了,舍不得呀?”
王子墨看了牛爱花一眼:“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只是好奇,我们才到一会,就有人知道了。”
“说明有人一直在附近盯梢撒,有人希望她回来,也有人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回来。”
王子墨哦了一声,示意牛爱花说说她的见解,慕雪瑞也想知道牛爱花又怎么知道的。
“你们呀,笨死咯,我说你们要杀人前,不会先调查哈嗦。我们下山打劫也要提前踩个点,万一被人坑死了,那不是自己去找死呀。”
慕雪瑞和王子墨都不说话了,第一次被牛爱花说笨,他们无言以对。
牛爱花说完便离开了,王子墨看着牛爱花的背影问慕雪瑞:“她这是看不上我们,觉得我们比她笨?”
慕雪瑞不想回王子墨的问题,想来他们是挺傻的,不是有人提前按排了人,越楚儿怎么可能被人发现。
慕雪瑞也离开了,王子墨一人站在大厅中,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难道他真是一个傻子。
越楚儿坐在马车中,宫嬷嬷让小宫女伺候越楚儿更衣。越楚儿的衣着见皇帝确实大为失礼,毕竟跟着李明珠几人,还是不太注重礼节的几人,越楚儿在衣着上也没多讲究。
可在嬷嬷眼底,她的小公主受了太多苦,无人伺候,就一人回了天楚国。
见嬷嬷在角落中红了双眼,低声抽泣着,越楚儿在里间没有多言,她怕她说得越多,嬷嬷反而觉得她在骗她,哭得更伤心。
马车停好后,嬷嬷扶着越楚儿下了马车,直接向皇帝所住的天启殿走去。
“公主,陛下听闻您与人失散后,便一直派人寻您。”
嬷嬷在越楚儿耳边小声说着,越楚儿懂了,嬷嬷的意思让她先给父皇请罪,看来这一次父皇生气了。www.zaacoo.com
天启殿内皇帝越千玄正在批复文书,大太监走到皇帝耳边轻声传话:“陛下,十三公主回来了。”
越千玄放下手中的笔,看向殿门外,只见越楚儿漫着小碎步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楚儿向父皇请罪,让父皇忧心是楚儿的不对。”
越楚儿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越千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让大太监把越楚儿扶了起来。
“公主,您快起身吧,您这一跪呀,陛下的心可疼了。”
大太监把越楚儿扶起身便听见在龙椅上坐着越千玄开口道:“舍得回来了?”
越楚儿又跪在地上,看着越千玄半白的须发有些红了眼:“是女儿不孝,让父皇白了发。”
皇帝走到一边净完手,接过小公公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便走到越楚儿面前。
“既然回来了,便陪父皇一起用饭吧。”
越千玄牵着越楚儿的手向殿门外走去,嬷嬷站在殿外正皇上拉着公主的手,屈身向皇帝行了礼。
大太监给嬷嬷使了个眼色,示意无事让嬷嬷跟上,一行人跟在皇帝身后。
牵着女儿的手,越千玄才察觉女儿不仅痩了,就连以前那娇嫩的小手也变得有些粗糙了:“痩了,看来是吃苦头了。”m.zaacoo.com
越楚儿却笑着说:“父皇,女儿可没吃苦,这一路到学会了许多。”
“哦,给父皇说说,你都学了什么?”
“父皇,我会烤兔肉,还会抓鱼……。”
越楚儿说着自己在牛爱花那里学来的生活技能,如何烤兔肉才好吃,如何挑选鱼挑鱼刺等生活技能。
嬷嬷在后面听着直落泪,她的小公主吃了这么多的苦,从小娇身冠养的金枝玉叶,既然做下奴的活。
越千玄问:“不觉得苦吗?”
越楚儿摇摇头:“并不觉得苦,女儿只觉得很幸福。”
越楚儿安全回到皇宫的消息传遍了皇宫的各个角落,小到洗衣房的下奴们也知道了。
三公主的宫殿内瓷器碎了一地,即使越楚儿未听父皇的话,离开父皇护卫她的人惹父皇不喜。可越楚儿一回来,父皇最宠爱的人还是她。
不管她如何在父皇面前表现乖巧孝顺,父皇对她还是平平,她不甘心,凭什么越楚儿从小就比她受宠,她不比越楚儿差。
二公主听到越楚儿回来的消息,面上未露出一丝不喜的表情,与往常一般温和,只是拿起剪子把刚采摘来的花修剪起来。
与越千玄用完饭的越楚儿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嬷嬷吩咐人去准备热水,伺候越楚儿沐浴。
“公主呀,您可再也不要任性了,您丢下奴婢一人出宫,可吓死奴婢了。”
越楚儿躺在木桶中,手里玩着鲜花瓣把玩着:“嬷嬷,以后我带你一块出去。”
嬷嬷差点没站稳身子,她以为她这样般说公主会说,以后不出去了,这次不仅还要出去,还要带她一块出去。
“公主,您别再吓唬老奴了,您可别再出去了。您不在的这段时日,宫外传回的都是寻不到您的消息,急死老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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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