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爱的手微顿,继续给他敷药:“你是小北请来保护我的人,却把我扔在半山腰,让我一个人跑走,这不是很可疑吗?”恨天小说网
严纵低喃:“是吗?”
“肯定啊。”萧宝爱又说道:“你浑身是血,腿又伤到了,你一定是伤到走不动,才会让我自个儿回去。不然,身为保镖的你,怎么能让我独自跑走。”
“再者,你真的能坚持到我们回来救你?”
“所以,我打了电话就跑回来了。”
严纵心中五味杂陈,以前他也保护过人。
但是那些人,总是不把他们这些保镖的命当命,一有危险就把他们这些人推在最前方。
过后,还要责问他,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们。
可此时,却有一个人惦记自己快没命又跑了回来,同自己一起面对危险生死。
严纵的心第一次觉得很暖和,感觉自己是个真正的人。
萧宝爱给严纵上好药,坐在他外侧,挡住外面飘进来的雨点。
这一细节,让严纵微暖的心,更加跳的欢快。
萧宝爱抱膝望着洞外的雨点:“以前,我最喜欢坐在窗前听雨。”
严纵微掀眸子,声音低沉:“是吗?”
“是啊。”萧宝爱下巴搁在膝盖上,声音轻如风,“下雨了不用做活,不用挨打,我就这样坐在窗户前,听着雨拍打在窗户上叮咚叮咚的声音,真的是很好听。”
正要慢慢合上眼的严纵,听到挨打二字,陡然睁开眼睛,望向身旁的女人,惊讶道:“下雨天不用挨打?”
萧宝爱身上没有悲伤,只有孤独:“对,下雨天,他的狐朋狗友们会喊他去打牌,所以不用挨打。”
严纵定定的望着萧宝爱,看着她周身建起一道围墙,旁人钻不进去。
这一刻,他很好奇,西寒战神的姐姐,为什么会被家暴?
难道她不和萧总说吗?
她家里人不为她出头?
他还想听萧宝爱说那些事,可是对方却没有再开口。
严纵也不好意思再去催问,靠在冰凉的石头上,才感觉滚烫的身体好受几分。
慢慢的,眼皮合上,他手指头微动,想要抓住某些冰冷的东西,来烫平心中的滚,却怎么也抓不住。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在额头上摸了一下,那种感觉凉爽极了。
严纵一把抓住冰凉的小手,无意识的嘟喃着:“别走!”
萧宝爱心急如焚,轻轻推他:“严纵,你醒醒,你发烧了!”
严纵感觉那只手要抽离,紧抓着不放,嘴里一直喃着‘别走’二字。
萧宝爱看着山洞外的大雨,再看看发烧的严纵,她脱下外套接水,敷在严纵额头上,给他降温。
山洞是低洼的,下了这么久的雨,雨水流进山洞中来。
水流很快,小小的山洞很就浸了一层雨水。
萧宝爱冲出山洞,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她来时的路望去,紧咬唇,又冲回山洞中。
出来时,她背上多了严纵。
她们出来没多久,山洞就淹到半腰深,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山洞就会被淹没。
萧宝爱背着严纵,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倾盆大雨中,咬唇朝着自己记忆的方向走去。
她记得她是自那个方向走来的,幸好,她的方向感很好,她走对了。
看着远方的大马路,萧宝爱欣喜若狂,再快点,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严纵!”
萧瑟掂掂背上的严纵,激动喊道:“我们马上就能见到小北了,严纵,你听到没有?”
背上的人,手指微动,睫毛轻颤,却终是没能把眼睛睁开。
在他们走过的雨水里,血水一路蜿蜒。
一个小时前。
萧北接到萧宝爱打来的电话,急忙让众人往萧宝爱那个方向而去。
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萧北生怕是严纵他们打来的,立马接了:“喂!”
“大叔,我姚蜜啊!你不是答应请我吃晚饭吗?你人在哪呢,我在你住的酒店大堂。”姚蜜笑容甜美,声音欢快。
萧北这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请姚蜜吃晚饭的事。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请她吃饭,直接拒绝:“不好意思,今晚不行,下次吧?”
姚蜜没有生气,还很善解人意的说道:“哦,那你去忙吧,记得把我电话号码存起来,一听你那语气,就知晓你没存我电话号码。”
“好。”萧北正要挂电话,姚蜜那边急急道,“大叔,你现在在哪呢?我会点拳脚功夫,我可以帮你。”
萧北拒绝了,看了手机里的地图一眼,驱车赶去。
不料,有辆车别萧北的车。
萧北一脚油门踩下去,对方也加大油门,和萧北玩起了追逐赛。
萧北眉骨冰冷,再次加大油门,前方大货车突然急刹车,车上载着的钢管,骨碌的往下滚落在马路上。
萧北急转方向盘,避开钢管开到了另一条道上,逆向行驶。
一辆又一辆车子慌乱的打着方向盘,按着喇叭狂鸣,萧北避开一辆又一辆车,终于平安的停在马路边。
没有想到,那辆别萧北的车子也了追过来,他不怕死的冲来逆向行驶,吓的其他正常行驶的车辆,狂打方向盘踩刹车。
紧接着,追尾事件严重发生。
十几辆车子撞在一起,轰轰撞击声响绝于耳。
萧北瞳孔微眯,正要上前,别车里伸出一把枪,对着萧北砰砰直射。
萧北迅速躲到车后,别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左右包抄萧北,朝他射击。
萧北全身冷寒,双眸如腊月冰雪,幽深冰冷。
费那么大劲把他骗到这里来杀掉,一定得把对方给纠出来。
萧北凭借着过硬的身手躲避子弹,摸向口袋中的弹珠,利用反光镜看向那两个男人。
一颗弹珠飞射出去,正中一个男人手腕,手腕被射穿,枪支掉落在地。
另一个男人警醒的很,飞速躲起来,朝萧北开枪射击。
南生赶到,手中鸣鸿刀,带着主人的怒气,嗡嗡嗡作响,朝着男人旋转飞去,把对方手臂给砍断。
男人握着断掉的手臂,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被射穿手腕的男人,见势不妙,窜上车就想逃。
鸣鸿刀带着煞气旋转出去,自后窗玻璃穿过,削掉半边座椅,再削断男人的半只耳朵,最后击打在前方玻璃上。www.zaacoo.com
男人当即就吓瘫了,眼睁睁看着南生跳到车前盖上去拨刀。
男人眼中冒着凶光,不知自哪里摸出一颗炸弹,朝南生扔去:“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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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