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又接着说道:“如你这样子缠着他,长生会直接割了你的舌头,再戳瞎你双眼,最后再把你变成瘫子,躺在床上要死不活!”
此话让阿布感觉一股冰冷,自脚底直窜天灵盖,全身冰冷刺骨,声音哆嗦:“我这样的?”
“对,你这样的。”书生微笑道,“以前有人求着长生给他治病,长生就这样子把他变成了瘫子,让他一辈子成了废物,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成。”
阿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脸色苍白:“这……太可怕了!”
“所以啊,不想成为活死人,就离长生远一点。”书生手中折扇,轻轻拍着阿布肩膀,“我这可是好心。”
阿布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朝长生消失的方向望去,缩了缩肩膀,他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不想死。
书生见他这惊恐的样子,含笑摇着折扇走人,却被养生拽走,压低声音问他:“你抹黑长生吓唬阿布干什么?阿布本来就胆小,再被你这么一吓,更胆小了,小心他跑了。”
“跑了不更好,长生就不用给他治病,也就不用费心给他研究解药了。”书生轻摇折扇,“他好他好他们都好,咱们也好!”
养生紧皱眉头,把他折扇收起来:“大冷天的别扇了,长生答应要替阿布解毒,若是阿布自己跑了,可不关长生的事,对不对?”
书生轻笑:“对极了!”
养生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这是不想长生那么辛苦,所以才想着用这一招把阿布逼走?”
书生似笑非笑:“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养生似懂非懂:“可是我又觉得长生是非常愿意替阿布解毒的?你觉得呢?”
“只要你觉得都可以,不需要我觉得。”书生用折扇轻点养生胸口,“你怎么想都可以。”
养生又迷茫了:“我觉得长生对于阿布的这个毒是很上心的,万一阿布真走了,长生的毒药研制到一半没进展了,岂不是很浪费他的心血?”
书生含笑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咬牙嚼字的,一句正经话都没回答,我也一句都没听懂。”养生捶了一拳书生,“你故意把阿布逼走,长生发怒怎么办?”m.zaacoo.com
书生反问他:“你确定阿布会被我吓走?”
养生怔愣后,傻傻问道:“你都说的那么恐怖了,阿布若是想活,那必定是要离开的。至少离开了还能多活,且不用活的那么悲惨,他傻了才会留下来。”
书生笑的高深莫测:“那可不一定。”
“还不一定?”养生讥笑,“那咱们来打赌,就以明天下午为期限,若是他走了,就算我赢,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反之,我答应你三个条件。”
书生伸手:“击掌为盟!”
“好勒!”养生和书生击掌为盟,“明天下午见分晓。”
吃午饭时,阿布没有坐到长生旁边,而是坐到书生旁边。
书生微挑眉,朝长生望去,看到长生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旁边,没有一点表情。
倒是阿布缩缩的,仿若一个背叛了对方的人,惊恐愧疚不已。
时不时的缩头看一眼,又害怕的再缩回来,想看不敢看的两者为难。
书生帅气的笑了:“阿布,我记得你喜欢吃鸡腿,来,我夹给你,吃吧。”
阿布看着碗中鸡腿,对着书生一笑:“嗯,谢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鸡腿?”
书生笑的帅气:“天天在一起吃饭,怎么就不知道。养生也喜欢吃鸡腿,我们都知道,我们都会给他留着。你也喜欢吃鸡腿,北少就让管家多买了来,够你们吃的。”
阿布双眼弯弯:“嗯,谢谢你们,你们真好。”
他话是对书生说的,可是眼睛却小心翼翼的朝长生望去,见到面无表情的长生,没有朝自己望过来,眼中很是失望。
原来,长生真的很讨厌自己,自己没和他坐在一起,他开心都来不及。
果然,以后定要远离他,不要再惹他生气,希望他能早点替自己制作出解药来。
说起来,他的毒只发作过一次,就再也没发作过了。
也不知道这毒发作是什么规律,是只发生一次,还是以后发作更难,还是……真是一点规律也没有,也不知要怎么找出来,真是心力交瘁。
这顿饭吃的很正常,却又好像不正常,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领。恨天小说网
饭后吃水果喝茶时,青龙说道:“那个抓走落落的人,正被我关在地下室里,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他问的是萧北。
萧北那天晚上就听青龙说了那个人的事,现在听到青龙这么说,就答应了。
落落听到这句话,只是看了青龙一眼,并没有多大反应,
有爸爸在身边,她不需要担心这些事。
俊俊听了以后,猛然抬头看向青龙:“是那个叫马吏的男人吗?”
青龙点头:“对,就那个男人。”
俊俊咬牙,拿起水果刀,气冲冲的:“走,去见见他。”
俊俊的反常,让陈厚德皱眉,也让其他人看齐看向俊俊。
“青龙叔叔,咱们快去吧。”俊俊全身都在抖动,眼里有着浓浓的恨意。
萧北握着俊俊的手,声音温柔:“俊俊,先把刀给我,别伤着自己。”
全身抖动的俊俊,任由萧北把水果刀拿走,心虚的看了眼陈厚德。
出乎意料的,爸爸并没有打他,反而握着他的手,心平气和道:“爸爸和叔叔们都在这里,有什么事可以和我们说,别伤着自己。”
俊俊惊讶的望着没有踢自己的爸爸,心中委屈,双眼红了:“我想先见见马吏,再告诉你们为什么。”
陈厚德没有逼迫他:“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需要再问,大家一起跟着青龙前往地下室。
其实陈厚德心中对于俊俊说的话,并没有太在意,他就是觉得俊俊刚才那么冲动就是为了落落,现在有大人说说,也就好点了。
落落小声问萧北:“爸爸,俊俊刚才好生气,都拿刀了,他怎么了?”
抱着落落的萧北,也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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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