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虽有波折,但总体顺利,华山派令狐冲已获知剑谱之所在。】
楚牧在小纸条上写下这行小字,而后将其封装好,绑在信鹰腿上,将其放飞。
“接下来,你会怎么走呢?天魁星。”楚牧看着信鹰飞上天空,轻声自语道。
从衡阳城回来已经有半个月了。
当日刘正风金盆洗手结束后,岳不群就跟上了余沧海,一直追到了衡阳城外。
之后就是一番激斗。
余沧海不敌岳不群,匆匆逃离,岳不群紧追不舍。
接下来的规划,是应该让楚牧出余沧海囚禁林震南夫妇的破庙,设法获得《辟邪剑谱》的下落。但令狐冲又是按照剧情惯性横插了一脚,提前到破庙,从林震南口中获得了讯息,将剧情扳了回去。
之后,便是华山派众人回山,令狐冲因为在衡阳的一系列行为被罚去思过崖面壁一年时间。
“令狐冲在面壁半年之后,才会遭遇风清扬,获得独孤九剑的传承。这半年时间,正好让我去干自己的事情。”
楚牧从身前的桌面上拿起一封信件,将其揣进自己怀里。
这封信件是楚牧的远房表亲送来的信件,其意大抵是表叔死了,让楚牧过去参加丧礼。m.zaacoo.com
但实际上嘛,楚牧前身陶钧就是个孤儿,哪来的表亲。
这封信,是曲洋寄来的,书面上的文字就是个幌子,信件本身才是重点。当楚牧收到这封表亲的信时,他就知道曲洋那边已经有把握诱出黑白子了。
现在,楚牧就要赶往杭州与曲洋接应。
‘关键的一步。’
楚牧深深吸了一口气,拿着书信准备去岳不群那里说一下,好让自己下山。
没想到他刚刚出门,迎面就看见劳德诺过来。
“师弟,师父和师娘今早下山了,听说是去塞外有要事。”劳德诺向楚牧低声道。
“塞外?”www.zaacoo.com
楚牧先是有些疑惑,而后恍然道:“这是去追杀木高峰了。”
木高峰外号“塞北明驼”,顾名思义就是住在塞外的。当初在令狐冲到达破庙之前,木高峰实际上已是先一步进入其中,是令狐冲诈称岳不群到来才把对方吓走。
岳不群大概是怀疑木高峰有可能获得剑谱下落,所以打着为弟子报仇的幌子,打算先前杀了木高峰,封锁他人获得《辟邪剑谱》的可能。
从原著剧情来看,岳不群大概在最后确认了木高峰不知晓剑谱下落,加上对方油滑难抓,所以才在两个月后重回华山。
‘这老岳,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楚牧暗道。
林平之和令狐冲都在华山,岳不群自恃《辟邪剑谱》已是囊中之物了,所以便打算先剪除其他人获得剑谱的可能。
以楚牧估计,岳不群罚令狐冲去思过崖面壁,也有着隔离他和林平之的意思,他要防止林平之提前获得消息,去取出剑谱。
做事滴水不漏又有耐心,剑谱在前都能按压住心中的渴望,岳不群这人够可以的。
“既然师父师娘下山了,就由二师兄你替我转告吧,”楚牧拿出信件晃了晃,“师弟我的表叔去世了,需要去参加丧礼。若是等师父师娘回来时见不到师弟,还需二师兄你转告一下。”
说着,他拍了拍劳德诺的肩膀,一丝内力注入他体内,同时小声道:“三个月内,焚心指不会发作。”
“谢师弟。”劳德诺同样低声回道。
楚牧之后又和几位师兄弟们告了别,便带着行李下山了。
他从小道下山,在僻静处易容换装,让自己形容大变之后,才一路向着杭州赶去。
············
五日之后,杭州,西子湖畔的一家酒楼。
曲洋带着一个白面书生进了酒楼,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上楼入了一间包间。
他一边和书生进门,一边说道:“兄弟,这一回老夫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呕血谱》的卖家,当发现这卖家之时,老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兄弟你,够意思吧。”
“黑白子先谢过曲兄了,”江南四友中的老二,好棋成痴的黑白子一边感谢一边扫视室内,急急道,“卖家在哪呢?只要愿意出售《呕血谱》,不管让在下花多少钱都甘愿。”
这《呕血谱》乃是北宋围棋国手刘仲甫的大作。相传刘仲甫在骊山与一乡下老媪对弈,仅仅一百二十着就一败涂地。想不到的刘仲甫顿时呕血,然后这件事就被传为刘仲甫在骊山遇到了仙女,是跟仙女下棋,而仙女自然用的天上的棋谱,后来就传出了《呕血谱》一书。
对于棋道中人来说,这《呕血谱》就如同武林中人眼中的绝世秘籍,任何一个棋道中人都想要将其收入囊中。
“在这呢。”
身侧似有一道清风拂过,紧接着冰冷的长剑默默搭上了黑白子的肩膀。
同时,曲洋陡然出手,手指连点黑白子上身各大要穴,将其牢牢制住。
“曲洋,你这是作甚?”黑白子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几日来和自己兄弟四人都相谈甚欢的曲洋会出手偷袭,更恼恨自己被《呕血谱》迷昏了头,着了算计。
“作甚?自然是要擒住你了。”
侧面长剑偏转,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面容映入黑白子的眼帘。只听这青年道:“黑白子,江南四友之中,就属你最为奸猾。你暗中复制了地牢的钥匙,是想着从那人手中获得武功是吧?”
黑白子闻言,面色大骇,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已是毫无血色。他直盯盯地看着楚牧,结结巴巴地道:“你···难道你是教中派来责罚我的?”
想到暗中谋求那人武功的下场,黑白子更是一股凉意从心头窜起。
“呵呵,你猜啊。”
楚牧低笑一声,挥手让曲洋出去把门。
待到曲洋出去并把门关上以后,楚牧便点了黑白子的哑穴,然后直接焚心指伺候。
“我虽没三尸脑神丹,但拷问你这个软骨头还是没问题的。”
看着黑白子面色狰狞却发不出声来,楚牧走到不远处坐下,慢悠悠地道:“先体会一下这焚心之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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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