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杵,根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刚才还在自己身边十几米开外的蚩金龙,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是出现在他二人的面前。
而这一杵,他根本是来不及挡,就算放弃自己的主武器,也难以躲避,毕竟!他与蚩金龙在武学的造诣,差距实在太大了。
“不……”
杨啸歇斯底里的大喊。
满脸的绝望。
滋拉~
蚩金龙便是一杵,直接拍打在杨啸的后背上,那骨头断裂的的声音,格外清脆,整个人都是被拍飞到了空中。
然后,蚩金龙收杵,又是从杨啸的另外一面,用力的砸了下来。
呃~
杨啸整个人,连半点挣扎都没有,重重的砸在地上,那巨大的力量,便是连将地面,都砸得尘土飞扬起来。
等杨啸身体浮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瘫在地上,面目狰狞,那血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边流出。
这杨啸,就是头恶狼,这一刻,他没有后悔,眼睛里最多的,乃是不甘心,他恨自己没能将李羡之杀了,为家人报仇。
而见杨啸死的江东军与江夏军,顿时没了主心骨,他们本来要投降的,可已经杀红眼了的李太白,压根不给这些人机会。
凡是对唐王有不臣之心的人,必尽数杀之。www.zaacoo.com
眨眼的功夫,江东、江夏两地的士兵,全部斩杀殆尽,一个不留。
而李太白带来的人,也是损失了三百多人。
“陛下,末将来晚了。”
“快,来人,赶紧去请郎中。”
“若是慢了一点,本将砍了你们的脑袋。”李太白扶着李羡之,颇为着急。
呵呵~
李羡之淡淡一笑,“太白,不必为难他们。”
“这点小伤,只要不命中要害,无伤大雅。”
想当年,他在南州之时,一人统帅兵马,杀入几十万异族大军之中,那时候,身上的铠甲都被血水给侵透了,好几口子刀伤,如今!只是被捅了一枪,还要不了他的命。
当然,这一次,他所受之伤,乃是这么多年以来,伤的最重的一次。
片刻!
镇里的几个郎中,战战兢兢的来到李羡之面前,无比忐忑不安,对于他们来说,治理好李羡之的伤势,可以是机遇,也可能是灭顶之灾。
“哎呀,这…这枪都捅进去了,我等治治小病还好,可这伤得太重了,恐怕我等,也是束手无策啊!”几个郎中,自然是不敢动手。
“你…你们这群废物。”李太白着急了,这要是失血过多,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啊!
“哎!”
“有针线吗?”李羡之看着几个郎中。
“有…有的。”几个郎中,将医箱打开。
其中一个箱子里边,正好有桑皮线,这桑皮线,正是缝合伤口的线,而简单的外科手术,在唐国其实已经有了。
李羡之不是第一个教下边医师这样治疗的,就神医张陀,可以说是这个世界外科手术的第一人。
“李太白,你去军营找医师来。”李羡之继续说道。
李太白大手一拍,“末将亲自去。”
这会的江夏,是有医师的。
而李羡之只是简单的止血。
几个郎中,找了间草屋,将周围消毒。
这会,郑家村的人,都是焦虑的等在外边。
“哎呀,郑潢贤侄啊!这一次,你可是立大功了,竟然救了唐王。”
“是啊!说不定,你先前没有考上,而今靠着此份功劳,必然能当个好官呀!其前途……不可限量。”m.zaacoo.com
……
村里边的人,其实都是势利眼,这会见到郑潢立了如此功劳,便来巴结。
只是,这会的郑鸿与林氏,却是无比的尴尬,甚至是无比忐忑,就在刚才,他们竟然还要报官来抓唐王,甚至!更早之前,林氏还对李天策等人,恶语相向。
现在林氏光是想想,就感到一阵后悔与后怕。
林氏紧紧握住郑鸿的手,“你说,等唐王醒来,不……不会杀了咱俩吧?”
郑鸿已经很慌了,额头上都是冷汗,“不…不知道,现在能救咱们的,只有郑潢了。”
“都怪你这老娘们,平日这般刻薄,要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得罪人,还有…这本该是泼天的富贵,却是因为你……”
听着这等责备,林氏袖子一捋,也非省油的灯,“你现在来怪老娘了,但凡你硬气一些,这家也不该我来当。”
两人越吵越凶,却是被郑潢的话给打断。
“大哥,嫂嫂,你们也别吵了,都放心吧!”
“陛下乃是仁善之君,绝不会滥杀无辜的,说起来,嫂嫂这次,还有功劳呢!若非嫂嫂及时报官,李统帅也不会来得如此之快,救下陛下。”
“而且,如果陛下真要处置大哥、嫂嫂,我也一定竭力与陛下争的。”
“那…那便有劳小叔叔了。”林氏连忙说道。
“对了,饿了吧!家里有新烙好的面饼,我给拿些。”
当一个人开始辉煌腾达的时候,所有人的态度,都开始转变。
“嫂嫂,不用麻烦,我都吃饱了。”郑潢喊道。
而接下来,等医师前来,方才将李羡之的伤口缝合好。
此刻,在江夏的黎力,这会可是遭殃了,他的叛变,导致全江夏百姓的不满,并且!俞承弼的大军一到,与城内的百姓里应外合,强行将黎氏父子拿下。
至于那些负隅顽抗的江夏军,没有一个活着的,几乎全部被斩杀。
黎家父子,被押着去见俞承弼,这会无比恐惧与害怕,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听杨啸的规划,去造唐王的反。
且,让他最为郁闷的是,李羡之明明已经进入江夏城了,数千军队,将江夏城府,里里外外,都包围了好层,可即便这样,他们依旧没有将李羡之拿下。
甚至,他现在一度怀疑,这唐王李羡之,莫非是真正的天子不成,竟有如此运气?
两个士兵,将黎家父子,带到俞承弼面前,并无比粗鲁的,将之狠狠的摔在地上,震怒道,“跪下!”
造反杀他们的大王,光是这一点,唐国的士兵,对这些家伙,就不会客气。
俞承弼坐在战马之上,以冷到极致的目光,看着两人,手里的马鞭,真是想忍不住,狠狠的抽这个几个家伙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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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