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喝了多少啊!”
李治百跟陆严河费了老半天劲才把睡得死沉的颜良给搬到他的床上。
颜良一身酒气,脸也红着,无论李治百和陆严河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显然醉得不轻。
“就把他放这儿,能行?”陆严河问。
李治百问:“那我们还能干嘛?”
陆严河决定百度一下。
——喝醉酒能让他直接睡觉吗?
搜索出来的页面回答:
不建议醉酒后立即睡觉,醉酒后立即睡觉可能引起窒息等不良后果:睡眠过程中的呕吐、呼吸暂停以及其他情况可能引起窒息等不良后果……
陆严河拿给李治百看。
李治百看着陆严河,问:“那怎么搞?”
陆严河说:“要不你在这看着他?”
李治百冷笑:“我爹就没让我这么照顾过。”
陆严河叹了口气,“那行吧,我把书拿他房间里来看。”
李治百神情古怪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被人下降头了?还真学霸附体了?”m.zaacoo.com
陆严河感慨似的说:“没办法嘛,眼看着艺人这条路走不下去了,得赶紧给自己换一条路走啊。”
李治百顿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也没必要这么灰心吧,好歹我也能带你接几个工作。”
陆严河一脸惊疑:“你有这本事?”
李治百立即鼻孔一张:“瞧不起我呢?”
“那你赶紧带我接两个工作吧。”陆严河压根不客气。
李治百:“……哪那么快,那也得有合适的机会才能,你等我再红一点。”
说起来,现在李治百也顶多只顾得了自己,要说带别人一块儿接工作,他还没有那个道行。
陆严河其实也没有当真,他笑着拍拍李治百的肩膀,“心意领了。”
李治百古怪地看向他。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陆严河第一次主动拍他的肩膀。
这人还真是说变就变,以前就跟得了“皮肤过敏症”似的,生怕跟别人碰到一下。
虽然古怪,不过他也承认,还是现在这个样子的陆严河比较让他愿意打交道一点。
三年时间,同一个组合的成员,又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可李治百却觉得,他过去这三年对陆严河的印象,还不如最近这一个星期形成的印象深刻。
-
颜良醒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
对他来说,这是罕见的晚起。
他只觉得头疼得很,浑身不舒服,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卧室,一脸茫然,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爬到床上来的。
昨天录完节目以后,制片人和导演拉着所有人一块儿聚餐。
颜良也去了。
饭桌上开了酒。
颜良本来没准备喝的,是有人说了一句“颜良,这里这么多你的前辈,你不敬大家一下啊?”,颜良就喝了第一杯,然后,在那种氛围下,敬了这个人,不能不敬那个人,一杯接一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的。
“你能耐啊,喝那么多酒回来。”李治百躺在客厅,一脸没睡好的样子。
颜良揉着头,走过去,问:“陆严河已经走了吗?”
“他今天月考,早走了,拜你所赐,昨天凌晨才睡。”李治百说,“什么情况啊,让你喝那么多酒。”
颜良直接在地板上坐下来,一脸宿醉未醒的茫然。
“不知道,脑子都是懵的。”
李治百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录节目录到酒桌上去了。”
颜良:“都是圈里的前辈,大家都去了,我还能不去吗?”
“不想去就不去呗。”
“但我想去。”颜良说,“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以后能得到一些机会。”
李治百:“可拉倒吧。”
颜良没跟李治百说下去。
李治百这种家境好的人是不懂的,也不能理解。
他不需要为了一个工作机会去汲汲营营,也不用为了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练上一个星期的舞蹈。
他不需要努力,就有机会找上门来。
颜良难受,反胃,打了个嗝。
“我可求你了啊,别呕在这里,要呕去厕所呕去。”李治百马上说。
-
陆严河来到学校,进入考场。
考场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年级排名安排的。
陆严河上一次没有参加考试,所以,他排在最后一个考室的最后一个位置。恨天小说网
跟其他考场严肃的氛围不同,最后一个考室,可以看到有一半的学生压根没搭理发下来的卷子,堂而皇之地趴在卷子上睡觉,其轻松懒散的态度,跟这个考场的环境格格不入。
第一门考语文,所有的选择题,他全部做完,然后将三分之一的答案改成另一个选项。
所有的问答题,都认真做了。
然后,作文,非常糟糕的,不用他自己故意放水,时间用完,他才写到六百字的位置。
中间休息二十分钟。
隔壁一人跟他搭话:“兄弟,你还怪勤奋啊。”
陆严河笑笑,说:“争取下次换个教室。”
“哟,志向挺高啊。”那人一脸惊奇。
陆严河心想,从这个考室换到前面一个考室,也无非是从580名考到540名的程度。
而要上一本线,呃,至少要年级前100呢。
陆严河这一次的目标是年级前300。
他倒没觉得这个目标很难实现,好歹是攒了三年备考经验和高考实战经验过来的。
数学,他直接放弃了前面十道选择题,总共四十分的分值,只在草稿纸上算了算,等着回头看自己真实答题的情况下能拿多少分。
考完两门,陆严河伸了个懒腰,觉得怪累的。
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参加考试了。
跟自己模拟考还是不一样。
中午去食堂吃饭。
人挤人,看着就吓人。
很多学生都直接放弃食堂,去学校外面开小灶了。
陆严河也挺想去,但他身上的钱都省着花,还是吃食堂吧,十元以内能解决。
他没有去挤食堂,到旁边操场转圈去了。
幸好今天天气也不热。
然后,他就碰到了一件不怎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有人被欺负了。
被欺负的是他班上一个女孩,稍微有点胖,戴一副黑框眼镜,平时很少说话,也不跟别人一块儿玩,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即使陆严河经常缺席,也知道她性格孤僻。
她现在被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堵在操场的角落,长头发的女孩咄咄逼人地让她下午考历史的时候,在4:30的时候去厕所,把选择题的答案给她。
陆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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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